這種紅色,像血一樣,讓人壓抑,恐懼,害怕……
轉(zhuǎn)動著唯一能動的眼珠看向四周,吳邪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震驚和驚恐。這是一方什么樣的世界,入目的,都是殘肢斷臂,血山血海。
骸骨,血肉,有大有小,有人類的,也有野獸的。在離吳邪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塊人類手臂的骸骨露出,那沾著血液的骸骨之上掛著絲絲血肉,還有齒痕,而那齒痕,不是獸的……
看著那骸骨之上的齒痕,吳邪只覺得胃中一頓翻滾。他不瞎,自然是能認(rèn)出來,那是人類的齒痕,也就是說,那手臂,是骸骨的同類造成的。
在骸骨之下,還有這一顆顆的頭顱堆積在一起,無論人獸,就這么堆在一起,紅的發(fā)暗的血液從那些堆積在一起的頭顱下流過,向遠(yuǎn)方蔓延而去……
這里,是地獄一般的存在。
吳邪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他記得,自己是從山崖之上掉下去的。而那山崖之下,在如何也不會是這個樣子,更何況,他現(xiàn)在躺的這個地方,往上看去,壓根就沒有高一點的山,當(dāng)然,那座尸山除外。
既然沒有高山,那他肯定就不會是在四姑娘山,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想在看這尸山血海,加上他積攢的那點點力氣用盡,吳邪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壓抑著翻滾的胃,腦海里不斷的想著,他是死了,還是活著?是誰把他扔到了這里的?
“呵,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個活的!”
就在吳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道難聽至極的聲音落在他的耳邊。這聲音,就像是指甲劃在玻璃上,然后又夾雜著鐵片相互摩擦,中間還糅雜這許多沙粒的那種感覺。
聽到聲音,吳邪想睜開眼睛,可是他睜不開,剛才睜開眼睛已經(jīng)用盡了他的氣力,他現(xiàn)在的所有力氣,都留著用來呼吸了。
而在聲音落下后,他也感覺到有人將他提了起來,是的就是提了起來,一直超出常人的巨大手掌一把就鉗住了他的腰肢,將他像是拎小狗一般的拎了起來。
原本就疼痛的身體此時像是碎了一樣,那劇烈的疼痛讓吳邪直接就暈厥了過去,不省人事。而他也不知道后面那只巨手帶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以后,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四年后……
距離吳邪掉下懸崖,已經(jīng)四年了。這四年,張起靈等人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吳邪,但是始終都沒有找到,別說人,就是尸體,也沒有找到。
吳邪這個人,消失的就像是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一樣,干干凈凈,若不是他們記憶中依舊有這個人的存在,他們幾乎要覺得,那些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是假的了。
解家,
“啪噠,啪噠~”
一陣敲鍵盤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一道身穿白色襯衫的消瘦男子端坐在桌子面前,目光冰冷,像是沒有什么東西能影響到他一樣。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除了電腦,還有一個相框。只有偶然在停下手中動作,看向相框的時候,男子的目光才會變得柔和,但是柔和之下,卻是壓抑住,不露絲毫的傷痛。
“扣扣”
敲門聲響起,男子抬起眼簾,將手中的相框擺好,臉上的柔和瞬間消失,冷聲道:
解雨臣進(jìn)。
霍秀秀小花哥哥。
門被推開,霍秀秀身穿一襲長裙走了進(jìn)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封。
她緩步走到解雨臣面前,將信封遞給他道:
霍秀秀不知道是誰寄來的,沒有地址,只有你的名字。我查了監(jiān)控,就是普通的郵遞員送的,他也不知道是誰寄的,只是有人給他發(fā)了消息,讓他去一個地方拿,然后送過來。
解雨臣輕撇了一眼那牛皮紙樣式的信封,冰冷的眸中絲毫波動都沒有。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掌徑直的拿起那封信,望向上面僅有的三個字,鳳眸中出現(xiàn)了第一抹不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