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中還是四分之一的回春丹,不巧就是當(dāng)年阿耀在梅嶺掰剩下的那些,又掰了一次。
言玥霓凰怎么來了?
穆霓凰娘娘給蘇先生送的什么?
言玥裝病這么多年,搜羅到了一張方子,送去給小殊看看得不得用。
穆霓凰娘娘?!
言玥聽說周老先生是穆青請來的,又瞧你深夜紅著眼眶來,我猜他告訴你了。
霓凰聽言玥這么說,瞬間就破防了。
穆霓凰娘娘這么多年一直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言玥你啊,比景琰聰明,卻和他一樣軸。我若說了,你直接殺到江左盟,又怎么同簫選解釋?
聽言玥這么一說,霓凰感覺自己的臉也有些紅了,畢竟這還真像她能干出來的事。被這么一打岔,霓凰原本悲傷的心情好了不少。
穆霓凰這位想來就是阿耀吧,霓凰代林殊哥哥多謝救命之恩。
阿耀不必,聽命而已。
言玥好了,既然你來了,一時不煩二主,這藥就勞煩郡主去送了。
霓凰接過瓷瓶,還是給言玥行個大禮才離開。
阿耀梅長蘇這些年吃過這么多藥,這藥一入口,他應(yīng)該就能嘗出來是當(dāng)年的味道。
言玥四份吃下去才能解他全部的毒,所以其實無所謂了。到時候造個假冊子,就說這藥有四份,集齊可起死身肉白骨就是。
阿耀... ...不是... ...好像也行,就這樣吧。
言玥要不然,你匿了身形跟上霓凰?
阿耀咋的,怕他不吃?
言玥你那么愛熱鬧性子,天天在蒙摯面前裝高冷,今晚不去放松一下嘛?
言玥說完,阿耀就消失在了原地。倒也不怪他,實在是第一次他被蒙摯瞧見了以后,蒙摯隔三差五就要來正陽宮轉(zhuǎn)一圈,磨他比武。偏的他這次又是個高冷人設(shè),快被逼瘋了都。
阿耀到的時候,正巧是梅長蘇剛剛將藥放進(jìn)嘴里。梅長蘇臉上閃過一瞬的疑惑,被阿耀瞧了個正著。阿耀正準(zhǔn)備找個地方偷聽一下梅長蘇此時此刻的心理活動,就見飛流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那一瞬間他都以為自己忘了解實體就跟來了,一回頭對上了梅長蘇和霓凰的眼神,阿耀汗都下來了。
梅長蘇飛流,你直勾勾的在看什么?
飛流沒說話,揉了揉眼睛又瞧了阿耀一會兒,才沮喪的朝梅長蘇搖搖頭。阿耀這一刻,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自己大意,而是飛流小動物般的直覺感受到了自己。于是阿耀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離飛流遠(yuǎn)一些的地方,才坐下來??墒沁@么一打岔,梅長蘇的心里早就不在想那件事了,好在也算近距離的磕了一嘴糖。
這一世,言闕雖然是不用炸祭臺了,可是他還是在訂橘子的船上放了黑火。他知道,太子的私炮房朝中有人再查,江左盟也能查到,可是他還是想借口見見故人之子。
等橘子都散出去了的幾日后,梅長蘇果然帶著扳指來了言府。
梅長蘇在下蘇哲,見過言侯爺。
言闕足下便是名滿京華,身震江湖人稱麒麟才子的江左梅郎。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內(nèi)室,梅長蘇以為皇后并未告知言候,于是謙虛說道。
梅長蘇虛名何足掛齒,怎及侯爺當(dāng)年風(fēng)華。
言闕十多年未見,小殊原來已經(jīng)這般大了。
梅長蘇暗自吃驚,后又想到同來的豫津。
梅長蘇侯爺既是知道真相,為何想將親妹妹一同炸死?
言闕祭臺之上沒有炸藥何來炸死一說,不過是想將太子的私炮房告知小殊罷了。
梅長蘇可是據(jù)我所知,太子的私炮房已經(jīng)有大人在查了。
言闕確實,但我想找個借口,見見故人的孩子,又有什么錯呢?皇后娘娘說,她已將信物交給你了,可是我等啊等,也沒見到想見的人。
梅長蘇言叔,現(xiàn)在的情勢,我還不想將你卷進(jìn)來。
言闕行吧,你爹當(dāng)年就犟,我不同你爭論。只是,希望你多來看看罷。
梅長蘇言叔,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你為什么不多看看以后呢?豫津是個好孩子,皇后娘娘亦擔(dān)得國母之稱,何不替他們打算打算呢?
言闕我何嘗不知道呢,但我總是要見你一面才安心。豫津這些年是孤獨了些,可是我若不遠(yuǎn)離朝政,只怕也護(hù)不住他。至于皇后娘娘,當(dāng)初點醒我的便是我一直瞧不上的親妹妹,我怎好意思,再去擺些兄長姿態(tài)。
梅長蘇離開的時候,告訴豫津言候會陪他守歲,豫津高興地朝他行了一禮??吹拿烽L蘇有些感慨又有些惆悵,只得默默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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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