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組的工作雖然最為悠閑,但他們?nèi)匀徊桓矣薪z毫懈怠。
“要不咱選一個地方直接別動了吧,也相對安全?!?/p>
與江獄同組的尚陽環(huán)顧四周,小聲提議。
“嗯…”
江獄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搖搖頭。
“我覺得不太妥,這樣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沒有后路了,還是像方才裴哥說的那樣,再細分成幾個小組吧?!?/p>
“唐哥他們在南邊,第一組往東去了… 那這樣,沈凌和湘城一起往西逛,宋子洋…你和尚陽一起往北逛,我留在原地,正好一會接應(yīng)第三組剩下的人?!?/p>
江獄提出的方案大家都表示許可,只有商陽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他?”
尚陽貼到江獄身邊咬耳朵,語氣中多是不可思議。
“沒辦法,如果是我更廢。”
江獄推開了尚陽,一邊上下打量他,一邊壞笑。
“那咱都出發(fā)了哈!”
“沒問題?!?/p>
……
幾人應(yīng)下,宋子洋也不說話,就是緩緩移動到尚陽身旁。
“走么?”
宋子洋摸了摸鼻尖,有些尷尬地問。
“……走走走走走…”
尚陽眉頭緊皺,愁容滿面,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在了宋子洋前面。
畢竟即使協(xié)會內(nèi)部都有些嫌棄,甚至唾棄宋子洋和宋子程,但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誰也不敢真跟他們怎樣。
江獄兩個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勉勵一笑,開始觀察周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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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何妄幾乎用了全力,額上汗珠滾滾,不足甚至都有些踉蹌,拼了命的往幾人剛才分別的地方跑。
他的發(fā)絲隨著風往后飄,心臟跳動的頻率高了太多。
他的腦海中滿是魏鴦那可怕的微笑——
“阿妄——”
“阿妄?”
“阿妄?!?/p>
魏鴦的聲音在他的腦中響起,何妄有些崩潰,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回想曾經(jīng)的種種往事。
可,是不如人意,那一幕幕瘆人的場景,再次出現(xiàn)到了他的腦海中——
暗紅的血液幾乎覆蓋了地面,小小的屋子里,墻壁上滿是帶著血的抓痕,地上散落著針線,還有一個個小型試管。
那時,何妄的母親正無助地癱倒在地上。
“……”
魏鴦就在她面前坐著,玩味的眼神像是在審視牲畜,手上故作小心地穿著針線。
魏鴦笑著,接近癲狂的笑著,用手上的針線把何母的上下眼皮縫在一起,又再用針捅破。
何母斷斷續(xù)續(xù)的尖叫著,可這卻使她愈發(fā)興奮,顫抖著手握起手旁裝著血的試管。
“這是你丈夫的哦……”
魏鴦的瞳孔緊縮,看來簡直像是只發(fā)了瘋的野獸。
她將試管中的血液緩緩倒進何母口中。
何母的眼睛看不見了,而且還在火辣辣的疼著,根本沒法掙扎。
她有些欲哭無淚了,被迫咽下的血水,又從鼻腔里噴出來。
她的整個臉快要麻木了。
“為…”
何母想說些什么,卻又無法再張開嘴。
何母劇烈地咳嗽起來,兩只手猛地捶打著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p>
魏鴦用左手托住腮,右手的兩根手指夾著試管。
何母實在無力反抗了,癱倒在了地上。
“為什么?”
“究竟為什么…”
何母說不出話,只能在心里質(zhì)問魏鴦。
明明從前是同患難的知己,為何要這么對自己?
她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可,她沒機會了。
———————
何妄腦中不斷出現(xiàn)母親與魏鴦的畫面。
“如果當時,沒去看…會不會好些………”
何妄小聲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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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何妄那天并沒有目擊母親被折磨致死,而是因為固執(zhí)和沖動,無意中撿到了魏鴦那日錄制的視頻——
“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介入調(diào)查!那是我媽??!”
三年前,一腔熱血來到冒險協(xié)會的何妄上崗的第二周,他的母親就被卷入到了“凍尸案”中了。
那時的他不懂協(xié)會內(nèi)部的規(guī)矩,跟不懂“凍尸案”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他只想給他媽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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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楊朔,連你也不愿意給我看!”
那時的楊朔比何妄級別要高得多,他也參與到了“凍尸案”的第一部分調(diào)查。
兩人發(fā)生矛盾的那天,楊朔找到了魏鴦在何母死前錄制的視頻,在他看完后,堅決不允何妄去看。
“都不允許我參與…那我就自己來,自己找到殺母親的兇手?!?/p>
那日夜里,何妄悄悄打開了楊朔的電腦,觀看了調(diào)查到的視頻。
也就是那一夜,讓何妄一下變得成熟了許多。
他不再那么沖動冒失了
因為他已經(jīng)清楚了,想要真正嚴懲殺母親的兇手
首先就得有與他們抗衡的能力。
現(xiàn)在這個有勇無謀的何妄,不可能有能力為母親報仇的。何妄他,必須變得更好,更強。
————————
“呼……呼……”
何妄幾乎是跑到了虛脫的狀態(tài),終于在不遠處看到了江獄的身影。
“江…獄……江…獄……”
-未完待續(xù)-
安微時隔多日 終于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