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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靈異言情  大女主  靈異言情   

第十章(上)

夢囈——奇跡海

“我們每個人都處于命運審判臺前,沉默而公正的審判者正靜靜地審視著我們。我們要保持平靜且堅定的心,勇敢地面對命運挑戰(zhàn)。我們要用善良和真誠去對待他人,用努力和智慧去創(chuàng)造美好。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命運將回饋給我們福報?!?/p>

自稱是天神下凡的女巫在耶哈邊境布道,一些巫師被她吸引過去。女巫立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身著華麗考究的服飾,手持法器的她面容莊重而神秘,身后還立著幾個戴著兜帽的蒙面男巫。她的聲音悠揚而深邃,如同天籟之音回蕩在森林中。女巫身后是一株參天而立的枹木,其葉片寬大如傘,足可遮蔽天空。

女巫聲音溫柔而有力,隨著她的講述,枹木葉片縫隙透下的光線也變得更加柔和。那些寬大的葉片仿佛在隨著她的節(jié)奏輕輕搖曳,為她的布道增添了一份神秘與莊嚴。聽者們沉浸在她的言辭之中,仿佛感受到信仰的力量,領悟到智慧的真諦。他們紛紛跪拜在女巫面前,感謝她帶來的啟示與指引。

立在人群外圍的Livin將身上斗篷裹緊。人們都圍著女巫認真聽,沒人注意到戴著兜帽的他。Livin現在其實是被困在了涌四州,他想求助同學羅芬尼斯·墨雅幫他想辦法去都同,但一直聯(lián)系不上對方。

“這里不是都同,請離開?!?/p>

一個背著根漆黑長樹枝,說著古怪口音介系語的蒙面男子突然出現,用警告的語氣說。

“棫樸,她是救世女神,是遠古星辰下凡?!比硕牙镆粋€巫師回頭對蒙面男子大聲說。

“遠古星辰不接受命運審判,更不會說自己是天神下凡。指引星傳訊,救世女神是一名堅定的斗士,只為光明的未來而戰(zhàn)。巴隆薩努不歡迎都同女巫!”

“愚昧的人看不到神明的光芒,”立在臺上的女巫說話間周身閃現金色光環(huán),“你需要接受光的照護與洗禮?!?/p>

女巫一行與棫樸的戰(zhàn)斗突然爆發(fā)。臺上的女巫手中的法器散出金光,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而棫樸則手持那根漆黑長樹枝,氣勢洶洶地沖女巫一通揮舞。一時間,森林里火光四濺,場面異?;靵y。圍觀的一眾巫師也被戰(zhàn)斗波及,紛紛亂作一團。有的巫師試圖逃離現場,但卻被場地內的魔法困住,無法脫身。

意外被卷入其中的Livin剛想施術躲避,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從身后襲來。緊接著,他像是被人從身后一拉,整個人失去平衡?;剡^神時,他已經被法術瞬間傳送到另一個地方。

“老兄,你怎么獨自在耶哈晃蕩?”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Livin忙回頭看是誰。

“霍克!”

見到老友霍克的Livin眼中透出驚喜,霍克沖他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

“我聽說你當了卡恩素特家的乘龍快婿——瞧你現在這副落魄樣。你是不是惹老婆不高興,所以……”

“別提了,”Livin沮喪地說,“莫芬克·斯考拉夫指控我叛國,連達韋米索家族也落井下石。”

Livin對霍克敘述了他最近的經歷。當然,隱瞞了與靈者見面的那段。

“他們把你也趕出哥斯塔內耶……哈哈,”霍克望著眼前略顯狼狽的Livin開懷大笑,“那群白癡,不就是嫉恨你跟費爾娜結婚……我早看透那幫蠢貨。說真的,你早該離開哥斯塔內耶。反正,弗洛塞已死,你在里面混也沒前途?!?/p>

“霍克,你不明白,我……”Livin可笑不出來,“……我現在沒有身份,我甚至……去不了都同?!?/p>

“喔,去都同干嘛?”

“我……想見費爾娜,”Livin面露擔憂,“我入獄前她身體就有些不舒服,我擔心她?!?/p>

“現在想進都同有點難。我這回經過都同的法哈克米羅山,他們不知道在那邊搞什么,把九訕嶂那一段全圍了起來。息阿那安家族為首的那幫貴族正在爾羅伯特納開會……你知道的吧,都是因為拜里倫林大選,現在那邊可相當熱鬧,”霍克說著拍了拍Livin的肩膀,“我說,別去都同了,跟我走吧,我?guī)闳€好地方!”

霍克帶Livin混入一個行商的隊伍,假扮成商人坐著貨車混進伊馬他的鄰國,祖哈塔如。車行至祖哈塔如邊境時,窗外飄起薄霧般的小雨,車輛在泥濘的地面行進變得緩慢。

“萊伯托爾斯·博芬格里古力,”霍克打開他行囊內的魔法卷軸對Livin介紹道,“祖哈塔如沒被加坎迪瓦奈吞并,他父輩功不可沒。他是魯亥夫拉姆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魯亥夫拉姆可以理解為自由,愛與平等。這個組織里匯聚了不同巫師國的巫師,類似赫弛瑞烏的阿瑪魯帕聯(lián)盟。當然,現在阿瑪魯帕聯(lián)盟在整個里薩勒瑞已經沒什么影響力了?!?/p>

霍克將卷軸又抽開些,卷軸上逐漸顯出一排排人名。霍克指著其中一列名字繼續(xù)說。

“哥斯塔內耶里,阿瑪魯帕聯(lián)盟成員的席位僅剩三個:出身羅曼威吉家族的黃毛杰里塞德,因為羅曼威吉家族是斐切羅斯頓的,所以他手里沒實權;拿白手杖的拉昂特,原來跟你是一個部門,在懷里格蘭杉林那邊打起來前就被調去了邊緣部門;還有蓄著山羊胡的維爾多弗,老實說,就他那個脾氣如果不是跟古力格頓家族有那么一絲血緣關系早被除掉了。還記得梅蘭榭麗嗎,她曾是凡洛勛蘆的老師。她就是古力格頓家族的,維爾多弗是她的外甥?!?/p>

“哥斯塔內耶那幫家伙害怕古力格頓家族。古力格頓家族這一支是從加坎迪瓦奈遷到赫弛瑞烏,他們不敢得罪加坎迪瓦奈。他們現在只敢對付赫弛瑞烏本土巫師——我被抓前,巴魯·摩爾就被逼下臺,”Livin低頭望著卷軸上的人名說,“哥斯塔內耶現在大多是改進派,他們認同加坎迪瓦奈的做法,認為應當照加坎迪瓦奈的模式在赫弛瑞烏建造另一座波法拿摩。還有那個洛伊,洛伊·阿爾莫內,他就是個戰(zhàn)爭瘋子?!?/p>

“二十多年前,里薩勒瑞一帶多地突起大火。因為當年那場詭異的大火,好幾個阿瑪魯帕聯(lián)盟的巫師家族都死光了,”霍克嘴里叼著煙說,“有幾個家族在哥斯塔內耶的資料也消失了。巫師國出那么嚴重的事,上面居然不聞不問,是不是化統(tǒng)正天對我們有意見?”

“弗洛塞查過這件事,唉,”Livin嘆氣道,“我沒拿到他持有的資料。他死后,哥斯塔內耶派專人銷毀了他的東西?!?/p>

“不瞞你說,魯亥夫拉姆組織現在不過百來人,人數太少。萊伯托爾斯想與阿瑪魯帕聯(lián)盟聯(lián)合,各自對抗都同跟加坎迪瓦奈。呵,我看很難。”

他們在一個僻靜的小鎮(zhèn)下車。霍克帶Livin走進一個裝修簡約的小餐館,突然一個淺金發(fā)紫衣年輕人走過來扶住霍克的肩膀。

“霍克!該死的家伙,你總算回來了!”

“馬修,瞧你穿得這么體面,又要出去騙女人?”霍克瞇起眼笑道。

“得了吧霍克,你又騙了個親戚來?”帥小伙轉臉望向Livin。

“胡扯!這是我好友,Livin?!?/p>

“Livin?喔,我知道,他是費爾娜的……”馬修試圖強忍笑意,最終沒忍住,“……哈哈哈,抱歉。你們在都同辦婚禮時,我已經離開都同,我父親他們去了。”

Livin一臉尷尬地望著大笑的馬修?;艨它c了幾個菜,三人在餐館里邊吃邊聊。

“這是馬修·貝多洛里克,魯亥夫拉斯里著名的英俊小甜心,”霍克向Livin打趣地介紹道,“他是都同貝多洛里克家的小兒子。他從榭里思溫斯特朗畢業(yè)后進入萬克亞蘇商行工作,后來跟家里斷絕關系,辭職逃到祖哈塔如?!?/p>

“斷絕關系?辭職?”Livin疑惑地瞪著眼前這個笑容如春風拂面,得意洋洋的年輕人。

“你見過解刨妖怪嗎,活的,”馬修舉起雙手,做了個怪異的表情,“我在自己家里見過。那天我去地下室想取東西,哇,我看到父親跟幾個仆人竟然在掀一只妖怪的頭骨。那妖怪的血滴到我家地下室的地板上,還會發(fā)光。他們后來把妖怪肢解后賣掉,這簡直是瘋了!我不知道這門生意我家做了多少年,但我實在受不……”

“貝多洛里克跟涌四州一些巫師家族關系很好,走私幾個妖怪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事。尤其都同的研究需要大量材料,他們抓的可不止妖怪。知道嗎,赫弛瑞烏的格瑞斯曾經與貝多洛里克合作過,只是后面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鬧掰了?!?/p>

“我這回能離開赫弛瑞烏,也多虧格瑞斯先生花錢打通關系。還有歐柏,他也幫了不少忙,”Livin若有所思地說,“歐柏說赫弛瑞烏欠了都同巨額債務,他也打算辭職了。”

“都同想要赫弛瑞烏的全部森林,”霍克說著戳起一塊牛柳,“其實他們想要的是整個里薩勒瑞?!?/p>

“赫弛瑞烏的森林……不就是懷里格蘭杉林與帕拉托厄之森?”

“還有那片被燒毀一半的紫衫林。那片紫衫林歸屬于斯穆拉雅家族,自斯穆拉雅家族的人不再守護森林后,紫衫林也不再結果。剛才我給你看的那個卷軸上記載,最后一名斯穆拉雅家族的人名叫伊雷克希亞,他已經死了二十多年。說起來,伊雷克希亞死后,里薩勒瑞各地就開始陸續(xù)起火……”

“你們聽說了嗎,洛伊·阿爾莫內要求組建新大巫師會,”馬修說著喝了口啤酒,“曼當達尼試圖統(tǒng)一中間貨幣遭到許多人強烈反對。他理由是現在的各種雜幣重量成色不一,影響交易。我看他是有別的目的。”

“羅芬尼斯·墨雅與我提過,曼當達尼是卡恩素特家的合作伙伴,他早就被洛伊收買了,”Livin接話道,“我認為他與那個彼特波倫克公爵是一路人,都是克萊杜爾在巫師地培植的代理人。糟糕的是,我們沒能抓住拉冬爾,被他溜掉了?!?/p>

“還有托爾尼亞的死,”霍克臉上顯出幾分凝重,“我之前截獲過一封由哥斯塔內耶寄往涌四州的密信,信中提到無論是凡洛勛蘆被改制或是托爾尼亞被捕,都有都同巫師參與其中?!?/p>

飯后,馬修去往鄰國辦事?;艨伺cLivin則在鎮(zhèn)上租了輛車,去到一處風格古樸的石砌宅邸。剛一進門,一面灰色石墻迎面快速沖他們襲來。Livin抬手施術,石墻即刻化為細碎粉末,隨后粉末化為法術塵埃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你是誰?”一個黑色卷發(fā)男子立在前方路中間,吃驚地瞪著Livin,“你的力量也太……你怎么頭頂有兇光?”

“這是西格魯·奇克,”霍克沖上去就給了對方一拳,卷發(fā)男子立即捂著肚子吱吱唔唔地叫,“我說,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什么兇光,這是我朋友,Livin……”

“Livin!”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Livin竟然看到自己許久未見的同學幾茜卡在前方沖他招手。幾茜卡一身淺米色粗線繡花裙,披著同色系的披肩,小跑過來扶住正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的西格魯。

“幾茜卡,你……”Livin驚訝地望著幾茜卡,“……你加入魯亥夫拉姆?你父母不是如芙勒的貴族嗎?”

“幾茜卡跟我私奔了,”西格魯這會兒終于重新直起腰,順手整理了一下他的發(fā)型,“我也是如芙勒的……窮人?!?/p>

“我們很快會舉行婚禮,”幾茜卡洋溢著一臉幸福的微笑,“萊伯托爾斯會來為我們證婚?!?/p>

“萊伯托爾斯不在?他又去哪了?”霍克好奇地問。

“他去拉法托雷尼拉還沒回來。你沒聽說嗎,拉法托雷尼拉被加坎迪瓦奈使用波法拿摩降下破壞咒,”西格魯神情凝重地說,“我們最先去那邊的幾個人全犧牲了。誰會想到蘇拉尼克這次下這種狠手。”

“加坎迪瓦奈不是派出代表參加巫師與妖族之間的和談嗎,”霍克這會兒臉上笑容也消失了,“談判不順利?我怎么沒收到消息?”

西格魯領著一眾人繼續(xù)向前,往前方的主客廳里走。幾茜卡則與Livin寒暄起來。

“談判?第一天就打起來了,”西格魯眼一瞪,激動地對霍克說,“聽說談判進行到一半,妖王老婆突然失蹤。妖族立即暴露本性,大肆屠殺會議現場的巫師。妖怪就是妖怪,說談判都是假的,就是要屠殺巫師。”

“什么?”

正與幾茜卡聊著的Livin突然插話。他疑惑地望著西格魯,西格魯說的與他知道的事實有些不一樣。

“你不知道?巫師與妖族在加廈的談判……你不也在涌四州嗎?”霍克意外地望著Livin。

“我……那個……聽說了,”Livin緊張地瞪著霍克說,“但是……具體的……我不清楚。我離開墨雅家后就一路到耶哈,然后遇到你?!?/p>

“喔,那咱倆還是有緣,”霍克得意地說,“涌四州現在也不安全,他們都擔心妖怪遲早會打過來?!?/p>

“我們還是等萊伯托爾斯回來再說,”西格魯面帶疑色地望向Livin,“但愿他能平安回來?!?/p>

次日,Livin見到了魯亥夫拉斯的首領,身著深灰色布衣,頭發(fā)胡子花白的萊伯托爾斯·博芬格里古力。

“您看上去有些疲憊,”萊伯托爾斯與Livin說的是介系語,語氣帶著一絲謹慎,“聽霍克說,您剛經歷過牢獄之災?!?/p>

“我……我確實最近過得不順,”Livin對眼前這位斗篷上繡有十二芒星的老巫師也存著戒心,“幸虧遇到霍克,他帶我來這里。”

“在我過去認識的朋友里,從凡洛勛蘆畢業(yè)的巫師都十分優(yōu)秀。例如,艾利克斯·蘇本,”萊伯托爾斯說著揚揚眉毛,“他是個有志氣的年輕人。當然,您看上去也是?!?/p>

“艾利克斯與我是同學,”Livin忙說,“不過,他早已離開赫弛瑞烏,回都同他父親那邊。”

“這個我知道,我在都同見過他。他……還算順利,”萊伯托爾斯停頓片刻后繼續(xù)說,“說實話,我更覺得艾利克斯是被困在了都同。他與自己的父親在某些方面有分歧,發(fā)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我勸說他來祖哈塔如,他還在猶豫。畢竟,他十分尊敬自己的父親羅達科魯。”

“艾利克斯處事一向謹慎認真,所以在學校時我們推選他當學生會主席?!?/p>

“也說不準,畢竟人難免會變的。據我所知,蘇本家族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古爾因格家族似乎在某些事情上對蘇本家族略有不滿。古爾因格家族話語權很大,畢竟在都同還是盧哈達蘭的一部分時,古爾因格的巫師就已經在如今的都同定居。您應當了解過,曾經的盧哈達蘭還包括現在的金迪維斯朗,馬林特朗的北部地區(qū),以及弗朗第亞與伊馬他。我這次出門恰好經過這些地方,順路拜訪了幾位老朋友。大家都認為如今的局勢不太樂觀,而且比起巫師之間的爭斗,似乎魔界的威脅對巫師來說更可怕?!?/p>

“古爾因格,菲拉因格,這兩個家族都是都同的上層,”Livin接話道,“這兩個家族見證過盧哈達蘭的歷史,赫弛瑞烏建國前他們就已經是化統(tǒng)正天的使者?!?/p>

“赫弛瑞烏的卡恩素特家族與這兩個家族來往密切——伯科之所以能拿到這次大選的入場券,除了息阿那安家族一貫的鼎力支持,這兩個家族也為其提供了許多幫助。伯科要入職拜里倫林還必須獲得其他上席的認可,當然這件事我已另有安排。”

“我不明白,”Livin面露疑色,“您要干預都同的大選?”

“我需要您的協(xié)助。我想,請您與霍克去一趟里薩勒瑞地區(qū)?!比R伯托爾斯意味深長地望著Livin微笑道。

西格魯與幾茜卡婚禮這天,魯亥夫拉斯組織成員大多都來了。組織里有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年,長著一頭稻草般黃毛的雷。因為對赫弛瑞烏的一些傳聞感興趣,他便纏著Livin聊天。雷想聽Livin對付各國女巫的舊事,偏偏Livin尤其不想提那些事,于是一直找理由躲避雷的盤問。

“我告訴你,小子,”霍克一把攔住雷,使勁搓了搓他的腦袋,“你學不來,Livin是出了名的招女人喜歡。你若是想聽他的風流韻事,我倒是知道不少……”

“霍克!”Livin正幫忙布置婚禮現場,聽見霍克這么說忙回頭瞪他,“別胡說……”

“放心,不用這么拘束,你女人還不如馬修多,”霍克點著煙壞笑道,“這小子傻乎乎的,改天我們帶他出去歷練……”

“我才不跟你出去,”雷使勁掙脫了霍克的手,“你哪次出去不搞砸事情。”

“我跟Livin得去一趟斐切羅斯頓,”霍克漫不經心地笑道,“帶你出去開開眼界。你不是對赫弛瑞烏感興趣嗎,我們可以順路去一趟?!?/p>

Livin無奈地搖頭。在院子里一株樹齡超過百年的荊皮櫟樹前,萊伯托爾斯的助手萊特將一面藍色旗幟緩緩升起,上面印著魯亥夫拉斯組織的符號:一朵十六色重瓣拉緹諾亞花。

“拉緹諾亞是我們這里百年不遇的重生花,”雷仰頭望著空中飄揚的旗幟說,“據說可以保存意念,寄托思念。這是馬修選的,他說因為我們是愛與正義的使者!”

“馬修給組織起了外號,夢想派,”升完旗的萊特隨手從旁邊餐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在自己的白襯衫上擦了擦后啃起來,“怎么不叫蘋果派,至少能吃。”

“萊特,你姐姐帶著新娘來了,”馬修突然伸手從萊特背后猛地推了一把,萊特手里的蘋果立馬飛了出去,“還不快去撒花?!?/p>

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的光影,為這場婚禮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西格魯身穿精致的禮服,幾茜卡則披著潔白的婚紗,兩人手挽手站在荊皮櫟樹下,臉上洋溢著幸福而期待的笑容。

“咳咳,諸位,”萊伯托爾斯今天亦是一身老舊但整潔的禮服,領口是古怪的荷葉花邊,“今天,在此地,正舉行一場浪漫的婚禮。新郎是英勇的西格魯,新娘則是美麗的幾茜卡。他們選擇面前這顆樹齡超過百年的荊皮櫟樹作為婚禮的見證。作為守護象征的荊皮櫟樹擁有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將珍貴的祝福傳達給新人。讓我們一同為新人獻上祝福。”

隨著萊伯托爾斯的指示,巫師們紛紛念動咒語。法力向荊皮櫟樹匯聚,樹冠上的葉片紛紛變成金色。不一會兒,葉片開始簌簌飄落。這些葉片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一片片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當它們輕輕掉落在巫師們的身上時,瞬間化作輕紗般的煙霧飄散開來。這些煙霧繚繞在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清香和微醺的甜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婚禮的喜悅與祝福。西格魯與幾茜卡相視而笑,然后擁抱在一起親密地一吻。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只剩下兩顆相愛的心在跳動。

仰頭望著樹冠的Livin一恍神,耳旁似是傳來亓霽的聲音。

“你身邊就是最好的地方?!?/p>

回過神的Livin盯著新人發(fā)呆。他驚訝自己腦海中會浮現出這種甚至不像亓霽本人會對他說的話。一旁霍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萊伯托爾斯說,讓我明天就跟你去見羅曼威吉?!?/p>

“出發(fā)去斐切羅斯頓?”

“沒錯,”霍克嚴肅道,“我們得立即去斐切羅斯頓的克倫索魯。文汀斯·費爾背叛了阿瑪魯帕聯(lián)盟,拉昂特出事了?!?/p>

“我們離加坎迪瓦奈越來越近了。”

端著青瓷茶杯的亓霽透過車窗望了眼天空,說完又立即拉上窗簾。

寬廣的平原上,早清雅的魔法車如同一只鳥兒在藍天白云的映襯下展翅翱翔。周圍的景色在車窗外迅速掠過,形成一幅流動的畫卷。藍天如洗,清澈透明,幾朵潔白的云朵輕盈地漂浮在空中。陽光灑落下來,令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溫暖的金色光輝中。遠處的山巒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青翠欲滴,輪廓分明。亓霽與冥已離開馬林特朗境內,驅車一路趕往加坎迪瓦奈。

“天空中有一張隱形的魔法網,”亓霽嘆氣,“果然,離加坎迪瓦奈越近,巫師的法術就越厲害?!?/p>

“我們在馬林特朗耽誤太久,這幾天加坎迪瓦奈又加強了防御。你認的小妹妹既然是馬林特朗王族后代,就該讓她自己處理與家人之間的事?!?/p>

“我擔心羽。她年紀尚小,怕她應付不了這些事情,所以讓她暫時留在早清雅那兒。何況,我不認為她跟自己的姑姑能心平氣和地溝通?!?/p>

還有托爾尼亞贈與她的那個斗篷,據早清雅說像是大巫師傳下來的寶物。亓霽不想披著這么扎眼的東西到處走,就將斗篷也留在了早清雅家。

“想不到,羽的父親居然是馬林特朗王子錫麟巴。慫貨一個,竟敢拋妻棄子,”亓霽忿忿不平地說,“羽的母親太可憐了,原以為離家是逃出虎口,哪知遇到個白眼狼?!?/p>

“即便是一國王子,也只不過是個巫師,遇到神族后裔會害怕不奇怪,”冥情緒比亓霽冷靜得多,“否則羽的母親一開始也不會對他刻意隱瞞身份。錫麟巴之所以拋棄妻女,也許是因為害怕受到神界懲罰?!?/p>

“拋棄妻女這個行為就不該受懲罰嗎?孩子都生了才想起來逃避,就是個無能的東西。難怪爭王位爭不過自己的姐姐,純屬沒本事?!?/p>

“馬林特朗王族既然長期受加坎迪瓦奈貴族控制,長公主達瑪婭無非也是加坎迪瓦奈的代理人。當然,你說錫麟巴沒本事也沒錯,輸了就是輸了?!?/p>

“他們相互爭奪王位,害得羽的母親在暴動中死去,唉,”亓霽嘆道,“荼荼信里說,羽原是烏發(fā),母親死后才變白的。巫師以為她是妖,她躲避巫師的追捕一路逃出馬林特朗。羽是由馬林特朗一路走到狹境,她那么小的一個女孩子,不知吃了多少苦頭才到達狹境。”

“吃點東西,”冥斜眼望著亓霽,“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車上食物不多,等到下一站得去給你買點食物?!?/p>

“我還是好奇,羽的母親為什么遠離神族跑到巫師國來,”亓霽仍舊自顧自地說,“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或者是被逼無奈?可她一個神族后裔怎么法力那么弱,居然被巫師害死?”

“亓霽,你必須進食和休息,不然你這具身體會倒下?!?/p>

冥用命令的口吻對亓霽說。亓霽這時才勉強吃了幾口東西,隨后將凡德給她的那瓶藥里最后一粒藥丸服下。

這天睡到半夜時,亓霽突然從夢中驚醒。她起身喝水,驚動了睡在床腳的狐貍。狐貍躍上桌面,一雙金色的眼睛冷冷地瞪著她。

“我只是做夢了,”亓霽說著坐到車窗邊的凳子上,手不自覺地捏住了脖子上戴著的貝殼吊墜,“我在這待一會兒再睡?!?/p>

狐貍化為人形,一把握住亓霽的一只手。

“你夢到了不想看見的東西?!?/p>

“我夢到海了,”亓霽察覺到冥在摸她的脈搏,忙解釋道,“這么多年,我居然又清楚地夢到了他的臉?!?/p>

亓霽將過去她與海之間的事與冥細說一番,冥并未表露出什么,反倒一臉平靜。

“亓霽,你不要過于自責,”冥說話語氣淡淡的,“我認為,渙王處死海,恐怕還有別的原因?!?/p>

“為什么?”亓霽倒是露出委屈的表情,“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緣故,渙才會殺了海。”

“依你所說,海的身世有問題——不是因為他是海神之子,而是他母親。”

“怎么了?”

“你可知,玳須國為什么被滅國?”冥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為什么?”亓霽仰頭疑惑地望著冥。

“玳須國的原住民是神明與魔族合婚生出的后裔,他們的血脈里有一支弒神的血統(tǒng)。覃吟絕不是普通的玳須國遺孤,渙王不會無端將一個孤女養(yǎng)在王宮里?!?/p>

“你的意思是……海是弒神血脈?可他自己就是神明的后裔啊?!?/p>

“亓霽,身為妖族,我所知的渙王與你記憶中的不一樣,”冥目光愈加冰冷,“我雖在神明座下修行,但我被拴……困在一個離島上,遠離這些事情。過去你對我說渙王國的事,我就在懷疑……我懷疑,渙王的真實意圖是……”

冥遲疑著沒有把話說完,亓霽望著他的表情便已知曉他要說什么。

“你是不是覺得,渙不想服從青凈云天?!?/p>

“渙王曾多次抗命,天帝對他早有不滿,還有……”冥微微皺眉,“……你稱呼渙王的時候,語氣太親密了?!?/p>

亓霽頓時愣住。若非冥提醒,她確實意識不到自己的變化。

“亓霽,你過去的記憶被喚醒,意味著你當時的身份也恢復了,”冥嚴肅道,“我不放心你,就是怕你被渙王控制。雖然現在沒人知道他是死是活,可如果他還活著,他有權使用……控制你?!?/p>

“所以我更得去一趟,”亓霽微微低頭,“否則我往后該……”

“跟我回魔界,”冥語氣變得溫柔許多,“不要被過去困住,先遠離……”

“冥,你知道的,我不適應魔界,”亓霽打斷冥的話,“我這身體在魔界呆久了本就越來越差……”

“我……我會改變你……”

冥話到此處停頓,似是將后半句硬生生給咽回去。

“不行,”憑直覺,亓霽認為冥沒說的話不對勁,立即果斷地回絕,“如果你要回魔界,你現在就自己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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