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的手好冷,我給你捂捂”
站在人桌子旁,微微低眸,悄悄將手放在人手背上,剛放上便被冷的一哆嗦,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般的伸出另一只手將對方的一只手捂在手中,但人貌似專心寫著什么,只是頓了下便繼續(xù)寫著,但自己并不介意,只是專心的幫人暖著手,直至人離開,感受到手中溫暖被抽走,迎來的是一陣寒風,被冷的一哆嗦,搓了搓手,又放在嘴前吹了口熱氣,看著人離開的背影,僅剩無奈
那是對他離開前最后的回憶,不知為何會忽然想起,但脖頸的疼痛讓自己無法再繼續(xù)想下去,被掐住了命運的脖頸,抽噎著說不出什么話,沸騰的血液從喉嚨往上翻,從嘴角一點點流下,滴到對方手中,對方大致是嫌棄,掐的更緊了些,嘗試用手扳開對方的手,但對方掐得過于緊了些,真真實實的報不開,眼淚從眼眶中出了些,和嘴角的血一起流下,再次滴到對方手上
這次是明顯看出對方眉頭皺了皺,將自己甩到一旁的巨石上,后腦受到巨創(chuàng),血液粘上了石頭,還有頭發(fā),但脖頸確實舒服了不少,干咳了兩下,將口中多余的血液全部處于石地,沉寂了下,微微抬頭,看著面前的人
“紫堂真”
昔日與自己共處一個屋檐下的人現(xiàn)已不是當初那個人了,是敵人吧,或許吧,可是他是兄長,是敵人嗎,是吧
“紫堂真,真是個瘋子”
穩(wěn)住身形緩緩站起,但后腦勺的血還在往下面滴,至少現(xiàn)在對自己不會有什么影響,也只不過是現(xiàn)在,張了張嘴,血再次順著嘴角落下,看著人將槍對準自己,迅速跑開嘗試躲開對方的射擊范圍之內,但大抵是自己低估了,血順著走過的路留下不少痕跡,即使沒被對方射中也失血過多了,張開手臂,抬起頭,向后倒去,看著人湊了上來
“讓我死的好看點,紫堂真”
這是意識脫離本體之前的最后一句話,我死了嗎,我不知道,疼痛來得太雜了,分不清到底是昏迷還是真真正正迎上了對方的子彈,不管怎樣,血液站開來都將是場盛宴,更何況是我這個紫堂家的廢物,父親會是怎樣的表情,有點好奇,真后悔死前沒有去看一看,或許會流露出一些悲傷的表情,畢竟再怎么不喜也是從愛人身體中脫出的
……
像我這種賤種,死了也沒什么意義吧,或許會迎來一些驚恐,或者唾棄吧,不在意了,從參加這場悲哀的大賽起,貌似就沒有歸路了,真夠可悲的,到底是為了什么迎上這場大賽呢,為了殺死我的罪魁禍首嗎,還是怎樣,早已忘去了,或許,會在時間的長河中再找到,應該沒死吧,畢竟沒看到走馬燈這種東西,紫堂真又想干什么,鞭尸嗎,大致不可能,應該是金他們趕到了吧,該說及時還是不及時呢,我也不知道
應該懺悔與傷心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