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過后,就是羨慕和憤懣,越想越不得勁兒…
憑什么???
倒叫這兩臭小子撞大運(yùn)了。
小子,自家侄子是,可是這黑瞎子算個什么東西,老不死的東西,比自己年齡還大,臭不要臉的,解連環(huán)沖著黑瞎子的背影啐了一口。
黑瞎子這人看東西不是靠眼睛的,或者換個角度說,他渾身從上到下無一處沒有眼睛。
他回過頭看著解連環(huán)似笑非笑。
嫉妒爺這么多年還風(fēng)華正茂,我懂。
黑瞎子人高,看得清解連環(huán)不怎么茂密的頭頂。
“看什么呢?”解連環(huán)盯了他一眼,早些年在陳四爺那兒見過他幾回,是個不著調(diào)的潑皮無賴樣,那時候他也還只是個愣頭青。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一顆心早就千瘡百孔,滄桑的沒邊兒了,而黑瞎子還是這副不著調(diào)的模樣,看得他氣不打一出來。
什么人會永遠(yuǎn)年輕?
他這樣的。
不僅外表年輕,心態(tài)也年輕。
“我覺得,有東西過來了。”
“少烏鴉嘴。”
見黑瞎子雖笑著,卻也帶著幾分認(rèn)真,解連環(huán)臉色一變,抬手示意后面的人都不要動,安靜下來后,就聽見了有人在遠(yuǎn)處一聲又一聲拖把、拖把的叫著。
要死不活的聲兒,像是個被燙壞嗓子的中年男子。
拖把被嚇壞了,雙目圓睜,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
“三爺,這…這不會是鬼吧?”拖把咽了口唾沫,神色慌張,在說到“鬼”字時不由得一頓,好像這字燙舌頭。
解連環(huán)站在那里,半晌都沒有發(fā)話,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聽著不遠(yuǎn)處一聲又一聲的“拖把”。
在聽到有人喊拖把時,洛桑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她覺得自己總得走個劇情,順便一提拖把這人真有意思。
她悠哉悠哉的欣賞著拖把臉上千變?nèi)f化的表情,并沒有注意到黑瞎子幽深的目光。
連什么時候湊到她身旁也沒注意到,順便一提,黑瞎子要是想悄無聲息的潛到一個人的身邊還真挺容易。
“在看什么?有我好看嗎?”
戲謔的語氣中,洛桑硬是從中聽到了一分委屈。
洛桑挑眉。
這個動作她時常做,黑瞎子也知道小女巫容貌昳麗,可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輕描淡寫的小動作,她也能做的顧盼生輝。
線條分明的下頜線,把她的嘴唇襯的格外柔軟。
只是,說出來的話就有些損了。
“哥,你同類來了?!?/p>
黑瞎子前半秒還沉浸在那聲軟綿綿的“哥”中,后半秒就是一頓晴天霹靂,打破殘存的一絲旖旎,直叫他咬碎了牙。
“什么玩意兒來了?”解連環(huán)狐疑地瞇起眼睛,總覺得哪里不對。
除非為了錢,其他事他是忍不來的。
所以他一個腦蹦就彈在了洛桑頭上,“同類,我跟那惡心東西是同類?”
解連環(huán)聽著周圍水流不對勁,也懶得糾結(jié),招呼著人快些離開這里。
“蛇!蛇!”
“??!”
一陣兵荒馬亂,值得一提的是,目前為止并沒有哪個人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