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濕流沙上,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解雨臣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解雨臣吳邪,你看那邊,沙子干濕分明,應該是流沙坑的邊緣了。
吳邪點了點頭,立馬把包扔了出去。
吳邪扔包卸重,運氣好的話還能保下裝備。
柳月也用盡全力扔開了自己的小綠包,三人躺在沙子上,慢慢的往外劃。
爬出來后,柳月第一時間先把自己的包撈了回來,默默背上,然后繼續(xù)跟著吳邪他們走。
他們就這樣,頂著沙漠熾熱的太陽,一步一步的走著。
就在柳月感覺自己馬上要累死的時候,吳邪也走不動了,看著他倆干得裂開的嘴唇,柳月連忙把包放下。
柳月你們兩先休息一會吧。
柳月拿出一壺水遞給他們,然后又從包里掏出了兩個旺旺雪餅。
柳月…
見兩人都盯著自己,柳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是在吳山居時自己隨手裝進去的。
柳月小花哥哥,吳邪哥哥,你們先用這個將就一下,我看看包里還有什么。
解雨臣喝了兩口,又把水遞給吳邪。
解雨臣咱們得找個避風的地方,要不然會被凍死。
吳邪我想回家…
吳邪撐不住的躺在地上,解雨臣也躺了下去,兩人離昏迷的邊緣很近了。
柳月看得心急,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幫他們,于是在包里亂翻一通。
最后,她也乖乖的和吳邪兩人躺在一起。
柳月開擺
柳月仰望著天空。
天是藍的,地是黃的,這里除了藍黃兩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色彩。沙漠上有的是旋風,一股一股的,把黃沙卷起好高,像平地冒起的大煙,打著轉(zhuǎn)在沙漠上飛跑。
又想了想解雨臣剛剛說的話,柳月覺得自己還是一會再擺。
她麻溜的爬起來,先從包里拿出了壓縮好的毛毯打開,然后鋪在地上,把已經(jīng)暈過去的吳邪和解雨臣挪上去,用毯子給他們裹好,把包里的繩子拿出來。
就裹了個毯子,她就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但是看了看吳邪,又只好認命的念出咒語,憑借著咒語狀態(tài),柳月把裹著毯子的吳邪和解雨臣綁在了一起,沒裹到的地方她還塞了自己的外套。
她把繩子在自己腰上纏了一圈,然后從背后繞上來,拉著繩子拖著兩人,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里尋找著背風的地方。
原本已經(jīng)結(jié)痂的手掌一用力又裂開來,本來不大的傷口因為繩子的摩擦變得十分可怖,鮮血一滴滴的落在沙子上,像一朵朵綻放的紅蓮,就連原本是白色的繩子,也被她的血將手上那一截染得深紅。
她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兒走,走了有多久,一股想活下去的勁兒支撐著她,柳月會時不時的停下來,摸摸地上兩人的額頭,探一探鼻息,確定兩人暫時沒什么事后,又從包里拿出僅剩的水喂給兩人。
她自己的喉嚨也跟火燒似的,但她不敢喝,現(xiàn)在這壺水關(guān)乎著吳邪和解雨臣的性命,她只能在給兩人喂水時,用手接住漏下來的,混著自己手上的血和沙子喝下。
柳月沒想到我也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柳月自嘲的笑著,拖著兩人繼續(xù)走。
終于,在她的堅持下,找到一個背風的好地方,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拖著兩人走過去。
柳月這下,咱們不會被凍死了…
說罷,柳月一個跟頭就栽了下去,臉朝著地,吃了一嘴的黃沙,她沒有力氣翻身了,轉(zhuǎn)過頭把嘴里的沙子吐出來,就這樣趴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