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是同卵雙生,長得一模一樣,可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 ∪绻f,劉容是三月的陽光,溫柔和煦,劉耀文就是寒冬冰霜,令人畏懼。
于是,老爺子對外宣稱劉容燒傷了臉,性情大變。劉耀文也戴上一張銀制的半臉面具,以劉容的身份回到集團,重坐總裁之位。
劉容耀文,我知道媽媽的離開對你的打擊很大,你從此不相信女人。哥哥希望你能放下成見,不要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好好跟她相處。
劉容傷勢很重,每說一個字像刀割一般的疼。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一旦他走了,這世上就剩下劉耀文孤零零一個人了,他不愿意看他再度封閉自己。
但愿他能找到一個真心待他好的女孩子,快樂過完后半生。
這樣就算他到了地下,見到媽媽,也能對她有個交待。
劉耀文哥,她是老頭子安排的女人。
劉耀文蹙眉,他明白哥哥的心意,只是,他一開始就反對這樁婚事,是老頭子一意孤行,還說什么,這個女孩能幫他。
呵呵……監(jiān)視他還差不多。
劉容幽幽嘆了一口氣。
劉容你別對爺爺有這么大的偏見,他是這個家里我們唯一可以信任的長輩。其實,爺爺也不容易。
劉耀文哥,好了,你別再說話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劉耀文知道哥哥自幼跟在老頭子身邊,對他的感情不一般。
劉容咳咳咳……
劉容還想說些什么,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劉耀文臉色大變,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兩名身穿白大卦的醫(yī)生從另一扇門進來,快速給劉容進行急救。
劉耀文站在后面,保持沉默,不打擾醫(yī)生的急救,俊臉繃得死緊,唇更是抿成一條直線,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青筋暴凸。
不知過了多久,劉容咳得昏了過去,臉上的傷口因劇烈的咳嗽而裂開,道道鮮血蜿蜒,益發(fā)猙獰。
醫(yī)生幫他清理完血跡,戴上呼吸機。
劉耀文上前問。
劉耀文我哥哥怎么樣了?
醫(yī)生二少肺部積水,腎臟的排毒功能也出現(xiàn)問題,咽喉灼傷處感染,導致呼吸不暢。
醫(yī)生一臉凝重,據(jù)實以告。
劉耀文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看著溫潤如玉,俊美如神的哥哥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劉耀文內心的痛和悔恨別人無法理解。
他甚至在想,如果當年他沒有跟舅舅走,老爺子培養(yǎng)的人就是他。被視為眼中釘?shù)娜耍彩撬?/p>
是他的逃離讓哥哥不得不背負起老頭子的期待和家族的責任,其實,哥哥一點都不喜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只想當一名畫家,走遍山山水水,畫下眼中最美的景致。
醫(yī)生像二少這樣的傷者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他每一分鐘都痛苦萬分。
醫(yī)生垂下頭,劉容實在傷得太重,若不是有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他熬不過一次又一次的治療。
劉耀文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我哥的命!
劉耀文如同受傷的幼獸嘶吼著,重重一拳砸在墻上,鮮血自指縫間淌落,他卻渾然不覺得痛。
……
已經(jīng)中午了,從昨天早上就沒怎么吃東西的夏怡洋餓得前胸貼后背,可她等了又等,沒人喊她吃飯。
肚子發(fā)出一陣又一陣抗議,夏怡洋只好自己去找廚房。
可是,古堡很大,處處透著令人窒息的陰郁氣息,無人領路,她走著走著,竟迷了路。
這里的長廊布置一樣又彎彎繞繞,夏怡洋就像闖入了迷宮。她越是著急,越是走不出來。
就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長廊盡頭一片藍色花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夏怡洋心下驚喜,疾步而行,當她靠近時,被眼前的美景呆了,一望無際的藍色風鈴花,含苞待放,像一個個載滿消息鈴鐺,隨風捎來遠方親人的思念。
情不自禁夏怡洋彎下腰,手放在花莖上,湊近細看。突然,后面?zhèn)鱽硪宦暸取?/p>
劉耀文不許碰這些花。
原本夏怡洋只是捏住花莖,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人本性直起腰,手順勢扯下了花朵。
一股冰寒的氣息欺近,夏怡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劉耀文目光如刀落在夏怡洋摘花的手上,仿佛要砍掉她的手。
夏怡洋對不起。
夏怡洋吶吶道歉,她不明白只是一朵普通的風鈴草而已,劉耀文為什么要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劉耀文搶過夏怡洋手上的花,狠狠砸在她臉上。
劉耀文夏怡洋,別當自己是這里的主人,在我眼里,你就是個麻煩。再敢擅自動我的東西,從哪來的就滾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