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連衣裙束出夏怡洋不盈一把的柳腰,半袖的設(shè)計(jì)遮住她手臂上的傷痕?! 〖啿疾鹆?,磕破的傷口涂上遮瑕膏,看不出任何痕跡來。化妝品完全掩蓋了她的憔悴,略施脂粉,點(diǎn)晴之筆,將她原本精致的五官勾勒得益發(fā)鮮明。
劉耀文筆直走向她,從口袋里拿出一條璀璨生輝的鉆石項(xiàng)鏈替她戴上。
劉耀文劉家的二少夫人不可以寒酸見人。
夏怡洋心頭一暖,她知道他這是在為她撐臉面。水眸盈滿感動,小聲地說。
夏怡洋謝謝你,二少。
劉耀文沒有回應(yīng),繃著臉,大步朝別墅走去。夏怡洋慌忙跟上,當(dāng)她要伸手按門鈴時(shí),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搶先一步。
蔣南二少夫人,我來吧。
蔣南按了許久的門鈴,才有一名女傭匆匆跑來開門。
蔣南誰???
夏怡洋出聲。
夏怡洋小桃是我。
小桃二小姐,你怎么回來了?
小桃嚇了一跳,打開了門。
夏怡洋顧不得解釋,抓住小桃的手就問。
夏怡洋小桃,怡倩呢?她被帶哪去了?
小桃垂下頭,后退了一步。
小桃二小姐,你別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蔣南叫你們先生來。
蔣南上前一步,表情溫和,卻仍有一股不容人拒絕的霸氣。
小桃先生兩天沒回來了,不止先生,太太和大小姐都不在家。
小桃沒見過像蔣南這樣的男人,頭垂得更低了,聲音微微顫抖。
夏怡洋他們?nèi)ツ牧耍?/p>
夏怡洋著急地問。
小桃仍是搖頭。
小桃我不知道?!?/p>
劉耀文蔣南,給夏洪偉的秘書打電話,就說我來了。
劉耀文一開口氣勢十足,小桃唯唯諾諾退到了后面。
半小時(shí)后,陳麗柯匆匆趕回來。
夏家客廳裝修得金碧輝煌,隨處可見的昂貴擺設(shè),多而雜,十足的暴發(fā)戶風(fēng)格,一點(diǎn)品味都沒有。
陳麗柯萬沒料到劉容會親自登門,伺服得小心翼翼,不敢懈怠。
陳麗柯二少,您親自前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您看,我們也沒什么準(zhǔn)備,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在風(fēng)塵中打滾多年的陳麗柯自認(rèn)為見多識廣,可見到劉容她才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劉容雖戴著一邊面具,可露出的另一邊臉,俊美得令人怦然心動。
尤其是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氣度,那是刻在血液里的優(yōu)雅,模仿不來。
突然,她后悔了。
傳聞總是夸大其詞,她就不該由著染雪任性,白白便宜了夏怡洋這個賤人。
劉耀文夏太太不必客氣,我們今天來是想帶怡倩去E城療養(yǎng)。
劉耀文開門見山。
陳麗柯臉上浮現(xiàn)一絲慌亂,很快消失,擠出討好的笑。
陳麗柯當(dāng)時(shí)因?yàn)槎俚囊螅缶瓦@么悄無聲息嫁到E城,我們真是舍不得啊。現(xiàn)在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定要多住幾天。
擔(dān)憂妹妹的夏怡洋滿心煎熬,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陳麗柯的虛偽。
霍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夏怡洋怡倩在哪里?我要馬上見到她。
陳麗柯演技極好,笑得萬分慈愛。
陳麗柯怡洋啊,你別著急,怡倩好著呢。你都回來了,你們姐妹倆還怕沒有相見的時(shí)候嗎?二少第一次到家里來,別讓人看了笑話。
夏怡洋你到底把怡倩弄到哪里去了?
夏怡洋再也等不了了,她多等一秒,怡倩就多一分危險(xiǎn)。
陳麗柯怡洋,你這是怎么了?突然發(fā)這么大的火。我知道你現(xiàn)在嫁入劉家,成了頂級豪門的少夫人,我這個含辛茹苦把你養(yǎng)大的繼母,你不會放在眼里。可是,二少千里迢迢而來,你總該讓他好好吃頓飯吧?
陳麗柯說著,像受了多大委曲似的,悄悄抹了把淚。
夏怡洋震驚,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陳麗柯的演技這么好?
不,她是懶得跟自己演。因?yàn)楫?dāng)初的自己就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她牢牢捏著她,她要她往東,她不能往西。
劉耀文不必了,接了怡倩,我們就走。
劉耀文開口,雖保持著風(fēng)度與禮貌,可每一個字都冰寒刺骨。
陳麗柯二少,您這不是在打夏家的臉嗎?哪有新女婿上門不吃飯就走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別人得說我們夏家多不懂規(guī)矩???
陳麗柯故意東拉西扯,執(zhí)意要留他們吃飯。
劉耀文大可以帶了人,起身就走。
不過,他突然想看看夏怡洋之前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劉耀文那就打擾了。
劉耀文一開口,夏怡洋和陳麗柯是兩極化的反應(yīng)。
陳麗柯喜出望外。
陳麗柯二少請稍等片刻,家里的廚子學(xué)藝不精,怕二少吃不慣。我親自下廚炒幾個家鄉(xiāng)小菜,讓二少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