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青兒,余歌兒心神不寧,早早把箱子挖出來,抱著去了昨天去過的那塊。
她和姐姐約定的其實是昨天見面的那個時候,因為那時夜深人靜,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只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她本來想保住那個手鐲的,但她太弱了,被威脅了幾句就乖乖送了出去,她擔心再繼續(xù)和她待下去,這一箱子東西也會被發(fā)現(xiàn),提早跑了出來。
姐姐選的地方本來就十分偏僻,她抱著箱子一直躲到天黑透,眼見著就要到約定的時間,終于松了口氣。
外面出來了一陣腳步聲。
是姐姐?余歌兒心里一喜。
但這個腳步聲似乎有點沉重,姐姐從來不托著步子走的。
她猶疑著探頭一看,是一個面生的太監(jiān)!
余歌兒嚇得立馬縮回了頭,抱著箱子哆嗦。
仿佛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腳步聲越走越近,最后在石頭外面停下了腳步。
沒有了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余歌兒慢慢回過了神,她曾聽說過,深宮寂寞,常有太監(jiān)與宮女結(jié)為對食,這里該不會也是他們見面的地方吧?
不幸的是,她似乎猜對了。不一會兒,那腳步開始一會近一會遠,像是在踱步,或者說徘徊。
余歌兒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覺得蹲著的腿腳逐漸麻木,這樣下去不行。
趁著腳步聲走遠,她攀著石頭,緩緩挪動腿腳。
稍一動彈,腳心就過電似的疼痛,她支撐不住,往后一坐,卻聽到“咔嚓”一聲,格外響亮。
都這個季節(jié)了,地上怎么還會有枯枝?。?/p>
然而已經(jīng)容不得她抱怨了,那太監(jiān)也聽到了聲音,搓著手大步走了過來。
太監(jiān)月兒,是你嗎?
余歌兒別過來,我不是月兒,你認錯人了。
太監(jiān)卻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自說自話道。
太監(jiān)月兒,我知道你只是在怨我,只是干爹吩咐我的事,我能不做嗎,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考慮啊。
余歌兒我說了我不是月兒,你睜大眼睛看看?。?/p>
太監(jiān)我說你是月兒你就是月兒,我干爹可是能伺候皇上的人,你跟了我,前途無量。
太監(jiān)乖,聽話。
眼見說不通了,余歌兒開始大喊,試圖引人來幫忙。
余歌兒救命啊,有沒有……唔!
太監(jiān)敬酒不吃吃罰酒,月兒,你又不乖了,不乖的人是要受罰的。
余歌兒唔!嗚嗚!
另一邊,余歌兒為了保證沒有青兒的打擾,刻意把手鐲扔到了偏僻角落里,青兒找了很久才找到。
她洋洋得意地戴上手鐲,有些小,刮的她手腕生疼。
她揉了揉手腕,看著這玉鐲的品質(zhì),心里復又高興起來,這一個時辰也不算白費。
她抬手在燭火下仔細觀賞了片刻,才施施然收了手,轉(zhuǎn)身去尋余歌兒。
既然鐲子被她尋得了,那余歌兒肯定是一無所獲了,她都想好了要怎么炫耀了,等到了地方,卻發(fā)現(xiàn)屋里沒人。
青兒余歌兒呢?
屋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回答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