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夏天的微風(fēng)和你攔進懷里,看橘子汽水味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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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的叮咚聲在清晨的寂靜中突兀地響起,秦思蕓的心跳隨之加速。她的父親今天要值班,而母親已經(jīng)失蹤了半個月。她,一個孤僻的女孩,在這個周末的早晨,本不應(yīng)有人來訪。她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喊道:
秦思蕓“誰……誰呀?”
門外傳來的聲音透過變聲器,顯得異常詭異,仿佛帶著雜音的冰冷刀鋒劃過她的后頸,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你媽媽給你訂的快遞到了?!?/p>
這聲音讓她的血液幾乎凝固。她想要反駁,母親已經(jīng)失蹤,怎會訂快遞?但隨即,她想起了城市中流竄的殺人犯,他們假冒快遞員誘騙受害者。難道今天,她成了不幸的中獎?wù)??她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汗水浸濕了她的手心。去還是不去,她的目光落在貓眼上,只見一團黑影,她的腳掌和頭皮都感到一陣發(fā)麻。
當(dāng)她終于回過神來,大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敞開,那個神秘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一個破舊的快遞盒子。如果真是母親,她為什么不親自回來?秦思蕓端起盒子,鎖上大門,將它放在茶幾上。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的手上也沾滿了粘糊糊的液體。她鼓起勇氣,打開了快遞盒,眼前的場景讓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一個沾滿鮮血的頭顱靜靜地躺在盒子里,那是她朝思暮想的母親,方蕓??謶帧o助、緊張如洪水般涌來,她想呼救,卻發(fā)不出聲音,眼前變得模糊。她拿起電話,顫抖著撥打了父親的號碼……恍惚間,她仿佛看到本應(yīng)值班的父親向她奔來,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捂住了她的眼睛……秦思蕓從床上坐起,喘著粗氣,她的額頭上滿是冷汗,淚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滑落。她苦笑著,自言自語:
秦思蕓“又夢到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停止折磨我?”
自從母親出事以來,她每晚都被那個可怕的場景折磨。短短幾個月,她已經(jīng)瘦了十幾斤。這時,一杯熱牛奶被端到她的面前。
秦然“現(xiàn)在才凌晨三點,你要是睡不著,那本書來看看吧。對了,把牛奶喝了,有助于入眠,可以讓你睡得更安穩(wěn)。要是實在害怕,爸爸就在書桌那里睡,有事喊我就行了?!?/p>
秦然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秦思蕓“謝謝,我再看會兒書吧。不想再睡下去了,一閉眼就能看到那天的樣子?!?/p>
秦思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但她的父親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依然站在那里,眼神不太好,大概是剛剛睡醒。秦思蕓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秦思蕓“你有事要對我說?”
秦思蕓試探性問到。
秦然“恬恬,我被上級批準(zhǔn)了,去北京工作?!?/p>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秦思蕓“然后呢,你要把我寄送到哪個親戚家?”
秦思蕓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秦然“我想把你帶到北京,你去那邊上學(xué),正好方便我照顧你。而且以你的成績,在北京的中學(xué)有一席之地?;旧鲜菦]有問題的,你接受嗎?”
秦思蕓是個心細的女孩,她知道父親是想讓自己離開這里,暫時將對母親的思念,將對那天的遭遇,放一放。畢竟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過分追求過去,只會沉沒于夢魘,被你的思想所控制。她希望在北京,可以擁有一個新的開始。
秦思蕓“好,我接受?!?/p>
秦思蕓“什么時候去北京?”她問道。
秦然“只要你想,什么時候都可以?!鼻厝坏穆曇糁袔е唤z釋然。
她不知道的是,幾周后,她會遇到一個改變她一生的男孩兒,他叫曹思達,是曹大鋼琴家的本名。在北京,她將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也許,那里會有她期待的光明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