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情況,她還不能貿(mào)然開口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目的。
雖然失去了一些記憶,可女孩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該怎么判斷局勢,就像是以前鍛煉過似的。
難道跟自己的工作,或者性格有關(guān)系?
心不在焉的女孩被前面帶路的無頭男前者,盡管從小正太說的語言中大概了解到,身前的人可能也是產(chǎn)生于那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異界,可是...手指尖傳來的炙熱感,是真的很溫暖,很真實啊...
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過幾道畫面,胸口下掛著一個工作牌,還有一個慈祥的老者,燦白的頭發(fā)下顯然是一副外國人的模樣,只見他從書桌后的保險柜中拿出一個古老的盒子,正要從里面拿出什么來遞給自己...
“你怎么了?”
看著身后的女孩搖搖欲墜,腳邊下的血漬讓他升起一股厭惡。
單手微微扶著女孩的肩膀,無頭男略帶遲疑的說:“馬上就到了,你再堅持一下?!?/p>
他不想抱起身后的人類女孩,盡管她現(xiàn)在看起來很虛脫。
不知怎么突然有些眩暈,凡若若深呼吸一口才回答道:“嗯,我還可以?!?/p>
“…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類來了,我不清楚他們來這里后,會產(chǎn)生什么反應(yīng)。”
停頓了一下后,無頭男想著再說點(diǎn)什么。
“嗯~你是在找話題聊天嘛?!?/p>
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她想打趣一下這位神話時期的人物。
“...”
糟糕,自己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
索性無頭男也不跟她一個女孩子糾結(jié)這么小的問題,“覺著好了一點(diǎn)?”
“嗯…還是有點(diǎn)暈?!?/p>
其實沒什么不適了,但是凡若若就是想這么說。
小小的糾結(jié)了一下,凡若若還是開口問了出來:“你為什么這么幫我?”
腳下的路沒有阻礙物,也沒有奇怪的觸覺,空氣中的味道似乎清冽了些。
忽的一下,手腕上失去了牽引感。
他松開了手。
“你推開這道門就知道一切答案了,包括你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無頭男又摸了摸肚子。
接著女孩眼睛眨了眨,眼前的景象逐漸能看得到。
有些欣喜的凡若若問道:“是可以出去了嗎?”
他說的那個人,是小男孩口中與自己說的那個異界創(chuàng)造者嘛?不過...他不是說對方不出現(xiàn)在空間里嘛…
無頭男擺了擺說,沒說什么話,凡若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你不跟我一起進(jìn)去?你要走了嗎?”
“我暫時還不想與那人見面,里面應(yīng)該是安全的,希望以后就不要見面了?!?/p>
說完,無頭男面轉(zhuǎn)身離去。
身后傳來女孩嬌柔的聲音:“我以后還能見到你嗎?”
身影朝著后面揚(yáng)了揚(yáng)手臂:“希望不要。”
指尖觸碰在雪白的大門上,周圍完全不是開場荒廢醫(yī)院的模樣。
看起來,像是是建立在山頂上的一座古堡。
神秘中帶著優(yōu)雅。
凡若若收起臉上多余的笑容。
“真希望這是終點(diǎn)啊~”
隨即小手放在胸口處,那里懸掛著一枚玉玨。
是一直資助她上學(xué)的格羅修斯先生給她的,她是個孤兒。
在來的路上,她想起來了一點(diǎn)。
她是一名設(shè)計師助理,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自己,雖然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樣,不工作也能靠父母時不時接濟(jì)一下,但是。
格羅修斯先生在錢的方面從來沒有苛刻過自己,每個月都會從國外的賬戶上匯過來倆萬美金,算起來也有十三萬多了。
她也會用一部分錢理財,投資...
每逢中國的節(jié)假日,格羅修斯會給她打視頻電話。
她問過他,問什么不能來中國看看她,格羅修斯說。
‘我與一個故人約定了,不能再踏入中國?!?/p>
....
思緒回轉(zhuǎn),腦海中上閃過意思白光,可等自己想抓住時,它又連忙消失…
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大門,凡若若覺得至于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等會就有答案了。
視線落在看不出原材料的木制大門上,“這一次,門后面又是什么呢?”
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女孩驀然用力,推開了那座看似歷史悠久的古堡。
—間隔線—
“轟隆!”
一聲炸裂響起,在半山腰的年輕外國人嚇得口吐芬芳。
迎來后面的小道士詫異望去。
“你不是說你的中文不好嗎??”
陳真小道長是自己在追溯中國道士的采訪中認(rèn)識到的,埃米爾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次也是因為團(tuán)隊短暫的放個小假,他今天才會跟著陳來這座山。
“一點(diǎn)點(diǎn)好?!北慊貞?yīng)著友人的問題,埃米爾邊看著周圍荒蕪的山體。
“這里什么都沒有,除了山就是樹?!彼v過道觀的人,都很厲害,而且還有消除某種神秘的力量物體。
“陳,上次那個東西你們把它叫做什么?”
前些天打雷下雨,一些樹木被擊中倒在了地上,這個倆人行走的路程耽擱了點(diǎn)時間。
陳真小道士蹲下來摸了摸一顆倒在泥地中的樹枝,上面有些液體,“啊,你說的是被師父發(fā)現(xiàn)的竹子精啊,怎么了?”
看到陳將看著就惡心的,黏糊糊的東西放在鼻子下面聞,埃米爾嫌棄的遠(yuǎn)離了陳幾步:“那是什么,竹子精?”
“就是隨著時間吸收天地精華,產(chǎn)生自我意識的竹子,”怕老外聽不懂,陳真小道士又加了句:“他們有部分的修煉成功可以變成人的模樣,甚至活的比我們?nèi)诉€要久。”
“哇!那豈不是很牛批?那師父后面怎么放了竹子,精?”
一路上,埃米爾都在問問題,而陳顯然是一個合格的聆聽者,甚至是很有耐心地回答。
這就是埃米爾喜歡陳的原因,他喜歡和陳做朋友。
“陳?”
“嗯?”
專心走路的小道士沒有注意到埃米爾在一邊干嘛,節(jié)省體力的自己早已領(lǐng)先埃米爾在前方探路。
他來這里是有目的的,帶著這個老外完全是因為師父的囑咐。
師父說,埃米爾跟自己有緣,又說對方有個死結(jié)。
他想,能幫埃米爾解開的話,他也很樂意,雖然有時候埃米爾真的很吵。
“陳!”
“怎么了?”
聽到對方語氣中帶著驚呼,小道士這才回頭看去,只見離著老外不遠(yuǎn)五米處,有個被包裹著的嬰兒。
而然陳真有些頭皮發(fā)麻的是,一條成人胸圍粗的十多米長的花蟒在行動的過程中,尾巴處還纏繞著一個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嬰兒。
雖然他也有點(diǎn)蒙,但是。
他沒有遺漏掉,這個嬰兒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顯然,埃米爾也想到了這點(diǎn)。
倆人擔(dān)憂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看出埃米爾躍躍欲試的雙手,陳真對著他搖了搖頭。
有時候一個成年人的力氣是不能夠跟蟒比的。
花蟒速度不快,似乎是怕身上的嬰兒掉落,它滑動的速度已經(jīng)是很慢了。
“陳,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看出來了,這個花蟒似乎有些不一樣。
倆人說話間,粗長的花蟒便滑在了倆人兩人面前,陳真護(hù)著將埃米爾攔在身后,衣袖下的指尖微動。
他要看看花蟒接下來會怎么做。
橢圓的蛇頭慢慢立起,直至視線與倆人平齊,埃米爾只覺得腿有些發(fā)軟,屁股有些發(fā)麻,不知道陳是不是也這樣。
蛇頭在倆人的視線中左右晃動,埃米爾突然覺得對方好像在打量他和陳。
“?。∷巧呔珜?!”
身后傳來一聲驚呼,不知道埃米爾抽了哪根筋,陳真只覺得,自己多想把他的嘴封上。
“嗬嗬嗬~”
別看蛇頭不大,嘴巴張開的時候,站在前面的陳真深有體會,要不是沒感受到對方的惡意,他真覺得對方會把自己的腦袋咬下來。
被噴了一身口水的陳真淡定的擦了擦臉龐。
已經(jīng)被嚇得坐在地上的埃米爾似乎看到來自蛇的輕蔑。
“...”
花蟒將身后的嬰兒卷起來,舉在小道士面前,向上拖了拖,示意小道士接過。
等陳真從蛇尾抱過嬰兒后,花蟒往后退了幾步,蛇首朝著道士俯了三下。
“二十年,帶他來,山神需要這個孩子?!?/p>
突然開口說人話的蛇頭讓埃米爾兩眼一花,最后還是暈了過去。
陳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外,接著向花蟒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后者這才俯下身子,快速的朝著森林的方向滑動,速度很快,幾乎是在陳真眨眼間。
懷中似乎有什么在蠕動著,陳真探下頭看去。
只見一雙白胖胖宛如藕節(jié)的小手朝自己揮動著,小嬰兒的眼神清澈,讓人望著就好像心都化了一般。
等陳真背著埃米爾和小寶寶回到道觀后。
他將前因后果說給師父聽,沒想到師父的第一句話就是。
“送他回到權(quán)家,那里有著可以護(hù)住他性命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