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著楚楚臉上的迷惘神色,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了,輕嘆一聲,拉起她的手:“怎么一個(gè)人坐在這里?小平說你心情不好?怎么了?是傷口又疼了嗎?”
楚楚聽朱棣溫柔的說著關(guān)心自己的話語,心里很是觸動(dòng),輕輕搖了搖頭,又垂下頭,
聲音有些沮喪:“朱弟,我今日去你的書房了,看到你在紙上寫了我的名字,我原本也想把你的名字寫在一側(cè),
可我.....我發(fā)現(xiàn)竟然不知道你的名字該如何寫,甚至連筆都忘了怎么用,怎么會(huì)這樣?我不是只是失憶了嗎,為何什么都不會(huì)做了?”
朱棣輕輕把她攬入懷里,撫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道:“ 忘了就忘了,重新學(xué)就是,你不會(huì)的東西,我都可以教你,不可為了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傷神?!?/p>
楚楚靠在他的懷里 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讓自己有種歸宿的感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只想好好依賴著他。
“朱弟,你對我這么好,我都舍不得離開你了,怎么辦?”
朱棣聞言輕挑了挑眉, 這是什么意思? 還想離開?
扶起她的肩膀,注視著楚楚的眼睛:“如今你還在想著離開我?”
楚楚垂下頭,復(fù)又抬起頭看向他:“不是,我只是不喜歡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什么都不會(huì),什么都不懂,只能每天呆在府里等你回來,讓我覺得我自己像是一個(gè)廢人一樣?!?/p>
朱棣伸手撫上了楚楚的臉龐,輕聲說著:“我告訴過你,胡思亂想于你無益,你不是總?cè)轮锾珢?,要出去走走嗎,明日我早些回來,用過晚膳后,帶你去游船?!?/p>
聽到朱棣說帶她出府游船,楚楚臉上的陰郁一掃而光:“真的?”
朱棣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龐,“當(dāng)然真的,本王何時(shí)騙過你,回屋吧,現(xiàn)在雖是暑天,可夜里還是有些涼,你身子剛剛好些,不可大意?!?/p>
“好!”楚楚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挽上朱棣的胳膊二人說說笑笑的朝屋內(nèi)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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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詩中吟唱“煙籠寒水月龍紗,夜泊秦淮近酒家,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
這的月亮是迷醉的,江水是縹緲的,燈火是徹夜的,絲竹是萎靡的,嬌娘是溫柔可人的。
一艘精致小巧的畫舫??吭诤拥囊粋?cè),朱棣和楚楚在船內(nèi)喝茶聊天、而小平和小北則立于船頭,為船內(nèi)的主人保駕護(hù)航。
看著岸上熱鬧非凡的景象,楚楚顯得異常興奮:“朱弟,這里好熱鬧,你為何不早日帶我來,你不知道我這段時(shí)日在府里呆的有多無聊?!?/p>
朱棣只是搖頭笑了笑,如今太子喪期剛過,刺客的事還沒完全解決,這次帶她出來是擔(dān)了一定的風(fēng)險(xiǎn)的, 要不是怕她悶在府里整日胡思亂想,真想把她一直藏在府里。
而在另一側(cè)也有一條精致的畫舫穿梭在船只中間,緩緩而行,
“爺,屬下好像看到了燕王殿下的船?!闭f話的是寧王的貼身隨從-流云。
“是嗎?”
獨(dú)自一人在船內(nèi)喝酒的寧王,聽了流云的話,一下子來了興趣,出了船艙,朝流云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是小平和小北立于船頭,
“有小平和小北,那肯定是四哥,把船靠過去?!?/p>
“是?!?/p>
隨著船只的靠近,小平和小北自是也發(fā)現(xiàn)了寧王的船。
“爺,寧王殿下的船朝我們駛來了?!毙”笨拷搩?nèi)跟朱棣稟報(bào)。
“十七弟?”
朱棣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帶如眉出來,就遇上了自家兄弟,不過好在是寧王,自己這些兄弟們,他與寧王關(guān)系較好,也了解他的為人秉性,不是多事、生事之人,自然也就放心些。
“本王知道了,既然遇上了,讓他過來就是?!?/p>
“是!”
待兩只畫舫船頭靠近,寧王一躍便跳上了朱棣的畫舫。
“小平、小北參見寧王?!?/p>
“免禮,四哥是不是在里面?”
小北和小平互看一看,低頭答道:“是。”
話音剛落,寧王就自顧踏入了船艙內(nèi),見到朱棣正和一名女子在說說笑笑,楞了一下,
他沒想到船內(nèi)還有別人,更沒想到一向嚴(yán)謹(jǐn)?shù)乃母鐣?huì)帶女子出來,驚訝的同時(shí)更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