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棣早已有了讓寧王見到如眉的準備,看到他進來,淡淡一笑,“十七弟。”
驚訝之余的寧王也隨即收起了情緒,喊了聲“四哥”,便自顧坐到了朱棣和楚楚的面前。
“這位是?”
朱棣看了楚楚一眼,對寧王解釋道:“這是柳妃?!?
隨即又跟楚楚說著:“如眉,這是寧王殿下,本王的十七弟?!?/p>
朱棣對來人的介紹,讓楚楚有些好奇:"十七弟?是排行十七的意思嗎?朱弟,你父親有這么多的孩子嗎?”
楚楚的話讓朱棣頗無奈的笑了笑,他自是了解她的情況,對她問出這樣的話來一點都不感到稀奇,
不過到讓寧王來了興趣,身為四哥的妃子,竟然不了解皇家的事,還直呼四哥的名諱,這天底下除了父皇以外,怕是沒人敢這么喊吧,但看四哥的樣子似是并不介意,
快速打量了楚楚一番,皮膚白皙,容貌清秀,不同于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倒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和美,說話也是直來直去,毫無顧忌,給人一種很輕松自在的感覺,
看來四哥這個柳妃甚是有趣,便主動開口給楚楚解釋道:“是,我們兄弟二十多個,我排行十七,所以哥哥們都喊我十七弟。”
盡管楚楚還是有好多疑問,可她知道有些事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問,只能私下問朱棣,于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這樣呀,我叫柳如眉,你叫我如眉就好了,
這時小平?jīng)_著船內說道:“柳妃娘娘,河上放了好多花燈,甚是漂亮,您要不要出來看看。”
“好呀,”楚楚聽說有花燈,更是稀罕,也知道他們兄弟有話要聊,
”你們先聊,我出去看花燈?!闭f著對朱棣說道,又朝寧王點了點頭,便出了船艙。
待楚楚出去后,朱棣給寧王倒了一杯茶,緩緩開口:“柳妃生性灑脫,心思單純、對這些繁文禮節(jié)不是很懂,十七弟莫怪。”
“四哥嚴重了,我倒覺得柳妃這樣的性子挺好,直來直去,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反倒讓人覺得很好相處,只是未聽四哥說起府上還有柳妃這么一人?!?/p>
“她是我在北平府上收的一個侍妾,未曾出過府,一直想來應天看看,所以這次來京便把她也帶了過來,只是太子喪期剛過,眼下刺客的事也還沒完全解決,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侍妾驚動了父皇,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吧?!?/p>
寧王自是聽懂了朱棣話里的意思,微微一笑:“四哥說的是,父皇為了太子和刺客的事已經(jīng)寢食難安,此等小事就不可再讓他老人家操心了?!?/p>
“十七弟果然與我想到一塊去了?!?/p>
“四哥最是清楚我的性子,我向來閑散慣了,只喜歡喝酒,賞月這等閑情雅趣的事,其他的事向來不感興趣。”
朱棣當然了解,否則今日就不會輕易讓他上船見到如眉了,拿起茶杯遞給寧王:“來,嘗嘗我從北平帶過來的茶?!?/p>
寧王笑著接過:“謝四哥,四哥府上的茶我最愛喝了?!?/p>
二人相視一笑,多余的話自是不用多說。
“朱弟,外面在放煙花,你快出來看。”楚楚的聲音這時在船艙外響起。
寧王看了朱棣一眼,看他望向船外笑意淺淺,便主動說道:“佳人相邀,四哥豈能辜負,走吧,我也好久未見這秦淮河的煙花了?!?/p>
“好!”朱棣附和道,二人一同起身出了船艙。
隨著一聲聲嘭嘭的巨響,煙花騰空而起,在天空綻放出五顏六色的色彩, 猶如一朵朵色彩斑斕的小花從天而降,
”朱弟,你看,好漂亮,”
楚楚拉上朱棣的胳膊,伸手指了指天空。
朱棣順著楚楚的手也抬頭看了一眼,隨后低頭溫柔的看向楚楚,看她望著天空中的煙花笑的如此燦爛,心里也有些動容,這段時日未曾見她這么開心過,看來這次帶她出來散心果然沒錯。
而寧王不經(jīng)意的回眸,卻在朱棣臉上看到了與平時不一樣的神情,他望向柳妃的溫柔和深情讓他覺得不可思議,心里對四哥的這個柳妃更加的好奇。
第二天,朱棣一早便進了宮,早朝過后,朱元璋有事要與他商量,便被留了下來,直到用了晚膳才回來。
踏進院子后,便見小平在門外守候。
“柳妃呢?”
“柳妃娘娘已經(jīng)睡下了?!?/p>
“這么早?”
小平點點頭:“娘娘說今日感覺乏累,精神也不太好,晚飯用的也不多,就沒等爺回來便早早休息了。
小平的話讓朱棣不免有些擔心,快步走進屋內,來到床邊,看楚楚在睡著,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缺乏血色,
傷口不是已經(jīng)愈合了嗎?昨日臉色還好好的?今日怎么這般蒼白?難道是昨夜吹了風、受了寒,摸了摸她的額頭,并不燙,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輕聲喊道:“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