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穆暮。

她沒想到左航會等在樓梯口。

看到自己出來，少年露出那招牌笑容朝這邊跑過來，他優(yōu)越的身形和模樣和夜里在不夜酒吧見到的人完全吻合，這也是穆暮確定那就是左航的原因。

穆暮你怎么也來了。

左航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左航他說什么了。

此刻只穿了裙子的少女近距離和人接觸就沒安全感，哪怕是左航。

猶豫再三，她有些難為情的開口。

穆暮班長。

穆暮你能不能借我件外套。

穆暮今天有些冷。

聽見喜歡的女孩子忽然親密的朝自己借衣服，他先是一愣，隨即勾唇笑笑。

左航好啊。

解開身上外套，二人坐在一層長椅，她腿上搭著對方遞過來的外套，這才如釋重負的松口氣。

穆暮剛剛老師找我，說我最近成績下滑的厲害。

穆暮讓我多用些心思在上面。

左航原來是這件事。

左航那，周末要不要出來，我?guī)湍阊a課。

他總算有了正大光明約她的理由，這讓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雀躍。

穆暮或許沒什么時間，我哥管我很嚴。

以往的周末她也沒什么自由時間，像只被張極圈養(yǎng)的金絲雀，拷住伶仃的腳腕留在家里，即便她很想和左航過個周末。

穆暮謝謝你的外套。

穆暮我回去后洗干凈還給你。

左航不用，放學給我就行。

穆暮這樣…

左航老師還和你說什么了。

穆暮沒了，后來有其他人找他。

穆暮說一個叫朱志鑫的同學受傷了，我就出來了。

左航朱志鑫啊。

穆暮你認識？

左航挺可憐的。

左航替她拽了拽快滑下去的外套，見成功轉(zhuǎn)移話題松口氣。

左航他是私生子，后來被接回家的。

左航朱志鑫的哥哥不喜歡他，覺得他回來是為了搶奪家里的財產(chǎn)。

左航所以他哥經(jīng)常在學校欺負他。

左航其實我覺得他不會，朱志鑫從不惹事也不會還手。

左航真想爭奪也不會險些被打死那么多次了。

穆暮…這樣嗎。

穆暮微微哽咽，似是沒想到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居然有個和自己幾乎一樣的人存在。

要說真有不同，無非是她和朱志鑫一個遭受身體暴力，一個遭受精神暴力。

不知出于何種心情，她對那未謀面的少年生出幾分同情。

左航穆暮。

穆暮嗯？

左航都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左航其實周末我過生日。

左航所以很想你來。

穆暮抱歉，我都忘記了。

聽到是他的生日，自己居然還毫無印象，她有些窘迫。

左航不能來也沒關系，你那天能不能對我說生日快樂。

他拉低自己的訴求，只想聽喜歡的女孩說句生日快樂，夜里酒吧那個趁人之危的吻太卑劣，可左航只覺得不夠。

穆暮那我盡量說服我哥去給你過生日吧。

穆暮說起來很久沒和你一起過生日了。

二人疏離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一步是穆暮自愿走出去的，她也偶爾會忘記張極帶給自己的陰影，幻想倘若自己和左航戀愛會是什么場景。

就比如現(xiàn)在，二人坐在一起聊天，無形之中拉近了許多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