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暮回來的時候身上系著男人的外套,張極抬眼看向沒穿外套的左航,饒有意味的笑笑。
張極坐過來。
他對盯著自己的穆暮比了個口型。
張極剛剛?cè)プ鍪裁戳恕?/p>
她并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周末之前要跟他談條件,忍著反感的情緒,最終張口。
穆暮蘇老師喊我去辦公室。
張極那和他一起回來?
張極也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穆暮對那叫左航的男人有些心思。
張極身上的外套也是他的。
張極嘖。
修長的手和以往那樣熟練的攀下,這次沒了阻礙更加順利。
穆暮皺眉,下意識彎腰想躲開。
穆暮…嘶,張極。
她輕聲喊了喊,怕他過火弄濕了左航的外套。
張極怎么,怕弄臟嗎。
張極那是你的問題。
那副冠冕堂皇的嘴臉讓少女厭惡極了。
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穆暮身上,她偏頭認(rèn)出是昨天在洗手間威脅自己的那個男人,此刻,他就看向自己和張極。
穆暮我,勸你適可而止…
每每這種時候,她很想就那么一死了之,可穆暮不敢想,自己如果就這樣死去,他的下一個折磨對象是誰。
穆祉丞還是媽媽。
自己和他這些不堪的過往也會被悉數(shù)扒出,那比凌遲更恐怖。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只覺得今天張澤禹離他們更近了,近到被自己察覺了存在。
再任由張極亂來,絕對會出問題的。
她心一橫,顫巍巍的仰頭。
穆暮…哥哥。
趁張極湊過來的那瞬她在那張討厭的唇上落下個蜻蜓點水的淺吻。
果不其然,本就討厭接吻的男人因為這個主動的吻而皺眉,像是被什么惡心的病毒沾染上,抽離了手指,一臉厭棄。
張極滾開。
還好。
穆暮慶幸對方離開的及時,差一點就要在那么多人地方失態(tài)。
她也不惱這句滾開,因為再難聽的張極也說過,她的臉頰還泛著些紅暈,可那雙眼已經(jīng)毫無波瀾,少女微微偏頭目光對上張澤禹,和他視線交織。
“好惡心。”
再次看向張極那嫌惡且不悅的臉,莫名的,穆暮心底似乎有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這就是報復(fù)的滋味嗎?
原來這樣都能讓你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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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暮班長。
穆暮外套還是幫你洗干凈吧。
左航不用。
左航主動拿過她懷里抱著的外套,看出她不高漲的情緒,緊接著開口。
左航又沒弄臟,不用洗。
穆暮抿了抿唇,心虛的躲開他的眼睛,生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弄濕的那一小片水漬。
左航今天還是跟你哥一起回去嗎。
穆暮今天…
自己才惹他發(fā)了脾氣,依著他的性子,就算真讓自己上車,也會被半路趕下來。
穆暮那個,要不要一起回家?
她承認(rèn)自己詢問左航這個問題的時候心里打鼓,明明不該再和他那么密切的。
算了,讓她貪心一次。
左航我們嗎。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他險些沒掩住那些情緒,耳根發(fā)燙。
左航好,好啊。
穆暮的意思本來是一起坐公交車回去,可二人才出了校門,左航家的車就停在門口了。
左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