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交鋒,無疑和前世很久前的每一次一樣。
最是可愛驕矜的貓貓被她欺負的主動垂首。脆弱的脖頸咫尺的她只要想,稍做貼近便能在上面留下代表占有的標記。
久遠的姜琢音再想起,不是如同她曾經(jīng)設想過的會生氣他后面與她的爭鋒相對,而是懷念,竟有些懷念這時候。于是不想輕易放過。
熟稔的欺負他除了她骨子里流淌的惡劣,更像是一種已經(jīng)根藏在身體里的本能。
姜琢音你不喜歡嗎?
清融咬著唇不說話。
姜琢音捏著他的下巴,迫著他轉(zhuǎn)頭,直直對上她挑釁侵略的目光。
姜琢音寶寶,說話
姜琢音告訴我,你不喜歡嗎?
清融·黃垚欽我說不喜歡你就不這樣了嗎?
姜琢音不會哦
清融·黃垚欽那還有什么好問的
又不在意他的想法又要問,聽得小貓氣結的拍開她逗弄的手。壞女人,偏偏只是這三個字他都敢怒不敢言,怕招來更過分的對待。
而對于他炸毛的小打小鬧,姜琢音也不生氣,面上笑盈盈的,話語里盡是哄誘。
姜琢音可我就是想聽你的答案啊
被惹毛的貓咪不肯配合。
清融·黃垚欽不喜歡,我不喜歡
說這話的時候,眼瞼都斂下的,不去看她。反而讓眼尾尚未消退完全的潮紅愈發(fā)顯眼。
清融·黃垚欽沒別的事的話,我要回去了
清融·黃垚欽不然工作人員該來找我了
他想走,可沒有得到稱心回答的捕獵者哪能輕縱的任由其逃回自己的舒適區(qū)。
只是一個轉(zhuǎn)身,衣角就被拉住。
清融回過頭,便撞進一泊微瀾蕩漾好似委屈的湖水里。明知會是上位者為達目的故意示弱的為他設下的圈套,卻還是停駐腳步,于是下一刻湖水便漫過頭頸。
姜琢音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小臂內(nèi)側(cè)擦過發(fā)燙的耳廓時,他喉結滾動間發(fā)出的氣音像被火燎過的枯葉,蜷曲著和她仍然游刃有余的輕笑交織一處,呼吸在靠近里交融成潮汐,和心跳同頻。
清融垂在身側(cè)的手臂繃成生銹的鉸鏈,指節(jié)蜷了又展,但最終還是扶上她的腰際,回應了這個擁抱。
姜琢音真的嗎?
姜琢音可是融融,我好想你的
想念的,前世死前走馬觀花的略過一生,遺憾的都不是身后那些揮霍不盡的金銀財帛要便宜誰,而是最迫近死亡的一瞬,忽然就想起了初遇時他眼里那場濕潤的她心跳都在一刻共鳴的雨。
于是那一刻她難得的生出了一絲名為后悔的情緒。后悔沒在死前也掐死他的,就算是阿鼻地獄也要他陪著作伴。
姜琢音不想去細究那是種怎樣的感情。又為什么會產(chǎn)生,會在最后想起。
重生后看到身邊人還是黃垚欽。
腦海里便只剩下,要欺負他,要親吻他……管他是不是厭惡都不會再放過了。
姜琢音不信什么一見鐘情和命中注定,但是自20年相遇的那場雨,在無數(shù)時候從黃垚欽身上得到歡愉的空隙,偶爾她也會想,他就是命運饋還給她的寶石。
他屬于她,從她想起那顆遺忘的寶石,他們就注定要糾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