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好一陣功夫,宮子羽和金繁才將桃樹栽種上。
金繁去提水,宮子羽繞著桃樹狠狠的踩實了地上剛埋下的新土。
月杳伸手撥了撥低矮不過半身高的桃樹苗的嫩枝,想著等它長成大樹,來年春暖花開時,桃花灼灼,滿樹粉花怒放盛開的時候,一定很美。
金繁提了一桶清水回來,月杳也感興趣的加入其中,接過宮子羽遞來的葫蘆瓢,和宮子羽一起盛水澆灌著桃花樹苗。
本來金繁也是有葫蘆瓢可以澆水的,誰讓宮子羽見色忘義,拿著自己的葫蘆瓢去獻美,回頭就把金繁手里的葫蘆瓢給奪走了。
金繁看看手里空無一物,再看看桃樹苗前蹲著的兩個人,男的俊,女的嬌,倒也挺般配。
金繁聳聳肩,腳步后退,直到遠(yuǎn)遠(yuǎn)的退到廊下,金繁才停下腳步。倚著廊柱,閉眼休憩。
反正對宮子羽孔雀開屏一樣的求偶,金繁也不感興趣。
不過金繁仍然在心底為宮子羽高興,祝他早日如愿,抱得美人歸。
宮遠(yuǎn)徵熬了個大夜,配置出來的解毒藥。早飯沒心情吃,也不覺得困,一大早就興沖沖的跑來羽宮找月杳姐姐了。
剛到院子,宮遠(yuǎn)徵就看見院子里蹲著的兩個人影。直接忽略掉宮子羽,宮遠(yuǎn)徵一眼就看到了月杳。
“月杳姐姐!我來給你送解毒的藥了~~~”
少年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了磁性,但少年音里多了份獨有的青澀和干凈。
月杳聽聲音就認(rèn)出了是宮遠(yuǎn)徵,回頭果然就看見了他,笑盈盈的向她走來。
月杳趕忙起身,突然覺得腿腳發(fā)麻,身子差點沒站穩(wěn),還好被人一左一右的扶住。
左邊扶著月杳肩膀的是宮子羽,右邊抓著月杳手臂的是宮遠(yuǎn)徵。
月杳眨眨眼,左右兩邊各看一眼,微笑感謝。
宮遠(yuǎn)徵紅著臉先松了手,瞥見宮子羽那混蛋的手還在月杳姐姐的肩膀上放著,心里不滿,瞇著眼睛盤算著怎么下毒能廢了宮子羽那只豬手。
月杳倒是沒在意,也是沒有關(guān)注宮子羽。月杳轉(zhuǎn)頭看著宮遠(yuǎn)徵,看見他手里提著包袱,眼里充滿了好奇。
宮遠(yuǎn)徵見月杳姐姐對他手里的包袱感到好奇,便現(xiàn)場打開包袱讓月杳姐姐看。
包袱本就小,打開后里面凌亂放了一些小的瓶瓶罐罐。
“姐姐,這些都是我昨天連夜配的解毒藥?!?/p>
月杳訝然,瞪大了眼睛看向?qū)m遠(yuǎn)徵。反手指了指自己,唇語默聲讀了一個“我”字。
宮遠(yuǎn)徵自是看懂了,笑眼彎彎如月牙:“是啊,是我特意為了姐姐,熬夜配置的解藥?!?/p>
月杳感動不已,溫柔的看著宮遠(yuǎn)徵,有些心疼他一夜都沒休息。
月杳對著宮遠(yuǎn)徵做了啞語手勢,宮遠(yuǎn)徵看懂了是動作,但是沒看懂手勢動作代表的含義。
宮遠(yuǎn)徵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姐姐,我看不懂?!?/p>
月杳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懂啞語的手勢。主要是她和啞奴再一起生活的時間長,習(xí)慣了和啞奴的無聲手勢交流。
月杳身邊的人,不少都是懂啞語的。但她一時忘了,此時的她是在宮門。
宮子羽將月杳拉倒自己的身邊,不喜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宮遠(yuǎn)徵,冷聲道:“不需要你看懂。宮遠(yuǎn)徵,一大早你來我羽宮做什么?”
宮遠(yuǎn)徵非常討厭宮子羽,平時也沒拿正眼看過他。沖著宮子羽翻了個鄙夷的白眼,譏諷道:“你不僅眼瞎,耳朵還聾。沒看見我拿著的解藥,也沒聽見我剛才和月杳姐姐說的話嗎?呵,就你這破院子,也就是有月杳姐姐在才熠熠生輝。若不是月杳姐姐,我才懶得多看你這破院子?!?/p>
“你——”
宮子羽語塞,實在是宮遠(yuǎn)徵巧舌如簧,你說一句,他后面有十句話等你,而且還句句刺人,專門往人心口上扎。
真是,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