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商哥哥,怎樣?
宮玉商一路小跑到剛從議事廳回來的宮遠徵面前,宮遠徵一邊為宮玉商攏緊身上的長袍,一邊與他說著今日發(fā)生的事,和他們的計劃。
今日月長老被無鋒的“無名”所殺害了,今日去議事廳便是說這件事,宮玉商也是知道的,但隨著宮遠徵將他與宮尚角要聯(lián)合霧姬夫人來調(diào)查宮子羽的身世后,宮玉商卻有些疑惑,她有些不明白視“宮子羽”為己出的霧姬夫人怎么會答應(yīng)他們來對付宮子羽呢?
宮玉商自是也問出來這個問題了,宮遠徵給她的回答是,霧姬夫人想出去,她半輩子都待在宮門里,她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宮玉商垂眸,跟著宮遠徵一同去醫(yī)館調(diào)查蘭夫人的生產(chǎn)記錄譜,宮玉商一路低頭想著,當真只是因為如此嗎?霧姬夫人究竟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她一時間也看不出來了,畢竟離開宮門是每個宮門女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事。
兩人來到醫(yī)館,宮玉商接過宮遠徵手里的蠟燭,替他照亮著,兩人借著光看著手里蘭夫人的醫(yī)譜。
“有暈癥,恐有早產(chǎn)之險?!?/p>
宮遠徵瞧著落款的名字后,便合上了手里的醫(yī)譜放了回去,卻是在兩人準備離開時,聽見了有人煎藥的聲音,在微弱的光亮里,宮遠徵與宮玉商兩人對視一眼,宮玉商里面便將手里的蠟燭吹滅,手上傳來熟悉的觸感,是宮遠徵在黑暗中牽住了自己的手,兩人悄無聲息的靠近聲音來源處。
宮玉商瞧著那正忙活的背影,在黑暗里勾起嘴角。
只見宮遠徵的刀穩(wěn)穩(wěn)的架在云為衫的脖頸上。
宮遠徵放下藥瓶,不然刀刃無眼。
宮玉商柔弱的倚在一旁,看著這場好戲。
只見云為衫放下手里的東西,緩緩轉(zhuǎn)了過來,宮玉商瞧著云為衫的表情,刀架在脖子上都絲毫不慌,看來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宮遠徵三更半夜,在這醫(yī)館里鬼鬼祟祟所謂何事?
聽著兩人的你來我往的對話,宮玉商在一旁悄咪咪的打了個哈欠。
云為衫我來幫執(zhí)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湯藥。
宮遠徵垂眸一會便一臉壞笑的看著云為衫。
宮遠徵未經(jīng)允許擅入醫(yī)館者,徵宮可斬于刀下。
差不多了,宮玉商“和事佬”的笑瞇瞇走到宮遠徵面前,柔軟的手撫上宮遠徵拿刀的手,柔軟的觸感傳入宮遠徵的手背,讓他拿刀的手都有些軟,宮玉商輕輕按下他的手,宮遠徵自是知道宮玉商的意思,便將刀收了回去。
宮玉商云姐姐,別緊張。
宮玉商哥哥只是公事公辦。
宮玉商朝宮遠徵眼神示意,宮遠徵便走到熬藥的臺前,看著云為衫煎的藥。
云為衫瞧著身旁笑瞇瞇的宮玉商,她早就瞧見了宮玉商倚在一旁看戲,現(xiàn)在才出來當“和事佬”,只是她著實有些好奇,這宮遠徵竟如此聽宮玉商的話,無鋒給她的資料里并沒有他們的資料,只是看著眼前的場景,她心里有了一些猜想。
宮遠徵將待在云為衫身旁的宮玉商拉到自己的身旁來,“笑面虎”的看著云為衫開口。
宮遠徵云姑娘,你這是在配毒。
云為衫波瀾不驚的回答宮遠徵的話。
云為衫宮門族人皆服用徵公子親自調(diào)制的百草萃,毒藥能有何用,除非你的百草萃有問題。
宮遠徵的笑臉一下子便在臉上止住,宮玉商便又瞧著宮遠徵拿出他一往的“蠱蟲”放在云為衫的手心,宮玉商在宮遠徵背后無奈扶臉,果不其然被云為衫拆穿,還被說幼稚,宮玉商在宮遠徵背后偷笑,但也可以想象到宮遠徵臉上尷尬的表情了。
宮玉商剛收起笑,宮遠徵便與云為衫出手打了起來,又是一個會武功的,宮玉商撇撇嘴,慢悠悠走到宮遠徵身旁。
云為衫徵公子想干什么?
云為衫我好歹也是執(zhí)刃夫人。
宮玉商沒說話,只是在一旁安靜觀察著云為衫。
宮遠徵聽此不屑開口。
宮遠徵我連執(zhí)刃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你一個夫人。
宮遠徵你也配?
云為衫好像一點都不慌,冷靜開口。
云為衫不管我是誰,我在你手上出了事,你說的清嗎?
宮玉商聽著著淡淡的語氣,傳進自己的耳朵里,頗有些不爽,她可不喜歡這種對話,宮玉商輕輕撫上宮遠徵的另一只手臂,看向云為衫。
宮玉商這有什么說不清的。
宮玉商云姐姐。
宮玉商的臉上又再次帶上了她那一如既往無辜的微笑。
宮玉商月黑風高,無燈無火,我和哥哥在醫(yī)館內(nèi)遇到了一個盜藥之人。
宮玉商予我一個無武功之人何其危險,哥哥擔心我的安危,將其斬殺后才發(fā)現(xiàn)是宮門新娘。
宮遠徵再在你的尸首上發(fā)現(xiàn)些許毒藥,我們何罪之有。
宮遠徵毒藥嘛,我有的是。
云為衫瞧著面前兩人笑容滿面的宮玉商宮遠徵兩人配合的說出這些話,只覺得面前兩人的笑容越發(fā)恐怖滲人。
宮玉商倚在宮遠徵身旁,看著云為衫和宮子羽兩人離開的背影。
宮玉商瞇眼瞧著,只嘆自己這傻哥哥被云為衫迷得不要不要的。
繼而看向一旁的宮遠徵,拿下他的手,看向他的手腕,剛剛他出手砍向云為衫時,被狠狠的擋下了,手被震開,也不知有沒有受傷。
宮遠徵無事,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