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說實話,付瑞親得正上頭,這時候結(jié)束是幾個意思?
付瑞在恍惚中耳邊響起某個八歲小孩的控訴:“你始亂終棄?!?/p>
“……”
“不是九次么?”付瑞也很不合時宜地問。
汪藏海想起什么,輕笑說:“親臉不算?!?/p>
“啊……那我豈不是虧了?”
汪藏海笑:“那你可以親回來。”
夜風(fēng)習(xí)習(xí),付瑞沒再跟他亂來,看向窗外繼續(xù)吹涼風(fēng),突然又反應(yīng)過來:“你親我就為了這個?”
汪藏海偏過臉看他那水光紅潤的唇,淡淡道:“娶不娶我不重要了,只是為了證明,你是我蒯家人。誰背叛對方,誰是孬種?!?/p>
付瑞眨了兩下眼,忽地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笑,“你這跟你十歲的時候說,誰不當(dāng)真誰是小狗有什么區(qū)別啊稚奴?你果然沒長大?!?/p>
“……”
汪藏海看向付瑞那眼神,仿佛在躍躍欲試地想讓付瑞嘗嘗什么是‘長大’。
付瑞故作輕松地懶散道:“哦,我瞎說的。”
車內(nèi)安靜良久,他又眼底帶著笑意道:“既然都是一家人,我猜猜平津侯接下來想怎么害我,讓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還能奉平津侯的命,不計前嫌地接近我?!?/p>
汪藏海點點頭,眼神鼓勵似的看向他。
付瑞支起手在窗口靠著,擰眉沉吟,“嗯……如今平津侯保住爵位已然不容易,且皇上對我深信不疑,不會輕易動我,那只有一個問題,能讓我在皇帝那身敗名裂——通敵叛國?”
汪藏海沒表態(tài),只是朝他微笑著。
出發(fā)來枕樓接付瑞之前,平津侯還真是這么叮囑他的,要他再次接近付瑞,等有一日,配合平津侯的消息行動。
他是平津侯的幕僚,他能想到很多幫平津侯收拾付瑞,最后又幫付瑞擺脫嫌疑的方法。
但奈何平津侯有自己的想法,并沒有完全相信他,只是讓他配合。
以至于汪藏海也不知道平津侯具體想做什么。
回到付宅書房。
汪藏海當(dāng)著付瑞的面,寫下平津侯讓他偽造的書信,并說:
“侯爺原本不打算讓我參與這件事,我說我能模仿你的字跡,并且能接近你的書房,偷得你的私印,他便讓我做這個事,讓我繼續(xù)以色誘人,勾引你。”
付瑞坐在他對面,麻木地聽著他說‘勾引’,這些詞聽多了,還真容易讓人接受。
“不愧是你?!备度鹂粗麑懲?,夸得很敷衍。
汪藏海寫完,把紙張掉轉(zhuǎn)方向推到付瑞面前,“這是侯爺讓我寫的內(nèi)容?!?/p>
這是平津侯讓汪藏海偽造的一份用付瑞字跡寫的書信,內(nèi)容很模棱兩可,卻也驚世駭俗——
[那東西在曹靜賢手中,公主殿下可要記得我們倆的約定,彼時,扶持我擁立新君。]
不僅拉扯到曹靜賢,還提到了公主。
皇帝無子,更無姐妹,那唯一有能力、又有可能幫付瑞擁立新君的,也只有別國的質(zhì)子了,而質(zhì)子中,只有從冬夏來的質(zhì)子,是公主。
最后一句更是戳到皇帝的痛點。
皇帝無子,且已經(jīng)年邁,這近些年來,曹、平雙方為排除異己,也沒少用這一句“擁立新君”作為罪名,互相打配合構(gòu)陷臣子。
皇帝每每聽到這句話都異常敏感,像應(yīng)激一般憤怒,幾乎不用怎么查,就當(dāng)堂把人殺了。
“有意思?!备度鹪u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