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平津侯現(xiàn)在怕是巴不得弄死我吧?”
馬車上,付瑞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
坐在邊上的汪藏海很老實地點點頭,但沒多說什么,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付瑞,沒有過多的擔憂,也沒有一絲審視,仿佛這么看著他就足夠滿足。
付瑞也早就猜到,這一招離間計,他賭的就是平津侯會比起兒子,更在意利益。
莊之行即便沒得到無上榮耀也無妨,口碑已經(jīng)建好,手頭依舊有軍權(quán),但心已經(jīng)偏向付瑞,平津侯當然氣得夠嗆。
付瑞在想事情時表情有些冷,目光淡漠地看向旁邊的人時,恰好就對上一雙直勾勾盯著他看的眼睛,他眼里的淡然這才有了溫度。
“看我做什么?”付瑞有些不自在地撇開腦袋。
汪藏海緩慢地收回目光:“經(jīng)過莊之行這次的事,我發(fā)現(xiàn),你我之間是沒有完全坦誠的,我們之間的信任,完全取決于一念之間。多看你一眼,我就多堅定一點,多信任你一點。”
付瑞:“……”
這人在說什么?
汪藏海挪了挪位置,最后跟付瑞并肩而坐,他撩起眼皮,側(cè)頭看他,商量著說:“瑞兒,要不要用這次對決,賭一場我們之間的默契和真心?”
兩人挨得近,他說話時的氣息從付瑞耳廓掃過。
付瑞的手指不自覺地來回搓,這小動作被汪藏海注意到,但他沒作聲。
“費那勁?!备度鹈鏌o表情地說,他感覺身旁多個人后,渾身都熱烘烘的,他目視著旁邊的車窗外,貪婪地享受一點吹進來的涼風。
他說:“咱們蒯家人上下一心,沒有一個孬種。有個辦法能能證明我對你的信任,要不要試試?”
汪藏海沉默地盯著他那紅透的耳廓,半晌,他剛想說話——
付瑞依舊看窗外,反悔:“算了,你還是閉嘴吧?!?/p>
汪藏海很是叛逆地開口:“要。”
臉頰忽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扼住,付瑞腦袋毫無防備地被掰回來,被迫直視那雙欲言又止的眼睛,上身被按到車身墻上。
他渾身僵住,眼睜睜看著汪藏海偏過腦袋吻下來,他手放下來撐在座墊,另一手舉到空中卻沒有抓的地方,最后落在汪藏海后背抓那身衣服。
付瑞全身血液像在沖刺,渾身都在振奮,心口突突直跳。
臉頰上的手滑到他脖子上,輕易掠過他的喉結(jié)、頸動脈,拇指在雀躍的血管上來回撫摸,流連忘返。最后沿著肩膀滑落,覆蓋在他放在座墊支撐身體的手背上。
夜深人靜,耳邊只有車轱轆聲,混著狹小車內(nèi)的喘息和廝磨聲。
汪藏海一開始還只是試探地觸碰,付瑞沒反抗,后面就變得很兇,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小、小聲……”
他想提醒汪藏海太激動了,動靜有些大,外邊駕車的管家會聽到。
好在汪藏海聽進去了,兇猛的吻變得溫柔,一會挑逗兩下他舌頭,輕輕磨咬兩下他的唇。
付瑞反而被這溫溫吞吞的動作折服,迷迷糊糊地望著他。
汪藏海松開他,拿手帕擦了下他唇角,聲音有些?。骸暗诎舜瘟?,什么時候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