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驚呆了。
宮遠徵這么說,宮子羽真的是執(zhí)刃大人的兒子?
徐佩阿笑了笑。
徐佩阿那就要看你們這位執(zhí)刃,心中夠不夠”寬廣“了。
”寬廣“二字,她說得無不嘲諷,顯然不是什么好意思。
非但是宮遠徵,就連宮尚角,驟然被人推翻了多年的認知,也有些心神恍惚。
宮遠徵哼唧了兩聲,撅著嘴不情不愿地說:
宮遠徵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喊他野種就是了。
徐佩阿挑眉:
徐佩阿你不會還當面喊過人家吧?
宮遠徵紅著臉低頭,不敢對上她可能含有責備的眼神。
徐佩阿深吸了一口氣,斟酌了片刻,說:
徐佩阿若不是你我相識日久,我了解你的為人,就憑你這長舌婦的行徑,我表面不會說什么,暗地里疏遠是必然的。你自己好好想想,這么多年來,失去了多少人望?為了一個關系不好的宮子羽,太不值得了!
宮遠徵我才不在乎呢!
他梗著脖子嘴硬。
徐佩阿湊到他面前,盯著他的臉一直瞧。他扭到左邊,徐佩阿就追到左邊;他扭到右邊,徐佩阿就追到右邊。
徐佩阿親愛的遠徵弟弟,你真的不在意嗎?
宮遠徵臉色爆紅,眼神飄忽。
宮遠徵你……你……輕浮!以后不許……不許跟別人……這么說話!
徐佩阿”噗嗤“一笑,忍不住捏了捏他肉乎乎的臉頰。
徐佩阿你怎么這么可愛?
宮遠徵男人怎么能說可愛?
小可愛炸毛。
徐佩阿這么說,你覺得自己是個大男人了?
宮遠徵當然。
宮遠徵昂首挺胸,生怕徐佩阿不相信。
徐佩阿卻是點了點,忽然道:
徐佩阿人長大了之后,就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無端辱罵宮子羽多年,去給人道歉吧?
宮遠徵你說什么?
宮遠徵難以置信,臉上還有被信任之人背叛的傷心。
徐佩阿記得私下里去,不要大庭廣眾地搞道德綁架。
宮遠徵妙妙!
徐佩阿認真地看著他。
徐佩阿讓你給他道歉不是為了他,是為了你。這是挽回你人望的第一步。如果我不當你是朋友,不在乎你,根本就不會管你教養(yǎng)好不好,名聲好不好。
宮遠徵怔怔地看著她,心里很難過。
雖然他已經(jīng)聽懂了徐佩阿的意思,也明白對方是真的為他好,但他就是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見他眼圈都紅了,徐佩阿心頭一軟,嘆息了一聲。
徐佩阿你一時轉不過彎來也很正常,可以慢慢想。等你能心平氣和地去給宮子羽道歉的時候,你就真正長大了。
心平氣和,不等于心甘情愿。
宮尚角一直低著頭,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難堪至極。
徐佩阿字字句句都是在說宮遠徵,半個字都沒有說他。可遠徵是他養(yǎng)大的,認定宮子羽是個野種也是受他影響。
她說宮遠徵,又和說他有什么區(qū)別?
不,還是有的。
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不當他是朋友,半個字都不會多說,只會日后慢慢疏遠。
想到這里,他不禁心頭刺痛。
他雖然打定了主意要克制自己,不和遠徵弟弟相爭。
可是……可是……可是這不愛表他能忍受對方的逐漸疏遠。
其實徐佩阿根本沒有想那么多,她純粹就是覺得,宮遠徵自幼便沒了父母,家庭教育缺失實在是太正常了。
如果對方不覺得她是在多管閑事,她作為朋友,自然會幫忙查漏補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