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整好了一下呼吸和神態(tài),正準備跟上,突然聽到了前面一聲響亮的招呼。
宮子羽上官姑娘。
宮遠徵對上迎面而來的宮子羽三人,眸色一暗。
真是冤家路窄。
宮遠徵怎么?來接云為衫?
他悠哉朝前一步,話帶譏諷。
宮遠徵接了也好,以后你屋里有人了,就別老是往角宮跑,礙眼的很。
宮子羽一臉不滿。
宮子羽好像我多喜歡角宮似的,要不是盼兮在那,我絕不踏進半步。
宮遠徵滿不在乎地笑,忽然驚詫一聲。
宮遠徵差點忘了,你就要去后山試煉了,憑你的本事,恐怕有去無回,以后角宮也就能徹底清凈了。
宮紫商宮遠徵,你會不會說話。
宮紫商氣的握拳,就要沖上去,被金繁緊緊拽住。
宮子羽悶聲一哼,滿臉的沖勁。
宮子羽別瞧不起人,我勢必要通過三域試煉,讓你們刮目相看!
宮遠徵懶得與他們多費口舌。
宮遠徵別逞口舌之快了,云為衫該等急了吧?你還不快去?
他冷著臉和幾人擦肩而過。
宮紫商氣的不行,等他一走,就掙開金繁的束縛。
宮紫商你這人站哪邊的?沒看見我正生氣嗎?
金繁一臉無奈。
金繁看見了,你不滿二字都寫在臉上了,可那又如何,你還想跟他打上一架?你們兩加起來能打過他嗎?
這話有點羞辱人了。
宮紫商咬牙瞪了他半晌,氣憤的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反駁。
這才是最可氣的地方。
宮子羽背著雙手,一臉的憂心忡忡,隨即嘆了口氣。
宮子羽姐,你知道三域試煉的第一關是什么嗎?
關于三域試煉。
要說決心,他有;要說信心,他卻不多。
宮紫商「啊」了一聲,一臉的不可思議。
宮紫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連參加試煉的資格都沒有。你問我?就跟問池塘里的一條魚說‘你好,請問怎么爬到那座山頂上去’是一樣的?!?/p>
宮子羽完全不知道?
宮紫商完全不知道。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宮紫商甚至有些驕傲。
宮子羽有一瞬間無語。
突然,一直沉默的金繁聲音傳來。
金繁我知道。
宮子羽和宮紫商同時一愣,回頭看向被他們忽略許久的人。
溪岸的潺潺流水流逝,上官淺定住了腳步,故意叫道。
上官淺遭了!
宮遠徵又怎么了?
宮遠徵回頭看她。
上官淺露出一副著急的模樣。
上官淺我忘拿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得回去拿一下。
宮遠徵有些嫌麻煩地瞥她一眼。
宮遠徵角宮那邊什么都有,不用麻煩,走吧。
上官淺角宮還真沒有……
宮遠徵好奇心上來。
宮遠徵什么東西這么稀有?
上官淺略微害羞地低了低頭。
上官淺是我準備送給執(zhí)刃大人的禮物。
聞言,宮遠徵不屑的抱起手臂。
宮遠徵大可不必,我哥什么都不缺。
上官淺可這是我的心意,執(zhí)刃大人收留我,若是毫無表示,也未免太失禮了。
上官淺媚然一笑,一句話讓宮遠徵再難拒絕。
宮遠徵有些不甘,也只能擺手。
宮遠徵罷了,我在此處等你,快去快回。
上官淺微微欠身,歡喜著折返回去。
宮子羽一行人還未離開,上官淺三言兩語打發(fā)過去,門吱嘎一聲緊閉,便隔絕門外所有的聲音。
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間冷卻,她動作迅速地拿起桌面的筆和紙,用燭臺里的蠟液將自己的手指包裹住。
蠟油未冷,燙得皮膚幽微刺痛,上官淺小心翼翼地將暗器囊袋里的暗器取出,對著光線,仔細研究起結構。
而宮遠徵正站在河邊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對此一無所知。
再出來時,上官淺遇上了云為衫。
她白衣簡潔,隨身只帶著一個小小的包袱。
宮子羽看向她。
宮子羽上官姑娘東西拿好了?
上官淺點點輕點頷首,對云為衫說。
上官淺云為衫姑娘也在仔細檢查一下,不要像我一樣,半路忘了,還得在折返回來,太耽誤事兒了。
離開前,上官淺朝她露出一個怪異的眼色。云為衫正覺得有些奇怪,突然就見上官淺在背后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個手勢。
云為衫眼神驀然震動。
她知道那個手勢代表著什么,不由得開始緊張,急促的呼吸讓她胸口起伏不定。
再轉過頭時,她已恢復平靜。
云為衫這樣的話,我也再檢查一下吧。
宮子羽不疑有他。
宮子羽好,且去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