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商我來羽宮就是找金繁的,哪會關(guān)注別的。
終于,一陣氣息催動,云為衫手里的刀輕盈得宛若無物,倏地頂?shù)浇鸱泵媲埃瑱M在他的頸側(cè)。
云為衫我贏了,承讓!
宮紫商傻眼了,難以置信的湊過去。
宮紫商金繁,你居然輸了?
盼兮也滿是詫異,金繁武功高強,就算刻意保留了幾成實力,也沒想到云為衫能這么快就贏。
金繁表情凝重的收回刀鞘,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云為衫一眼。
見他沉默著沒所表示,云為衫有些著急。
云為衫金侍衛(wèi),現(xiàn)在我能進入后山了嗎?我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可以保護公子。
金繁不行。
金繁參加試煉的宮門子嗣,只能帶自己貼身的綠玉侍衛(wèi),侍衛(wèi)只能同試煉者一同進入,如今你孤身一人,不行!
聞言,云為衫身形有些踉蹌,一副擔(dān)憂思慮的模樣。
宮紫商見狀,有些心軟,扯了扯金繁的袖子。
宮紫商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金繁沉默了一會,定睛看向一旁安靜的盼兮。
金繁有,執(zhí)刃夫人可進入宮門所有的地方,暢通無阻,包括后山。
一眾目光聚在身上,盼兮有些不自在的退了一步。
盼兮我們,還沒成親。
云為衫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云為衫這可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麄儠o你面子的。
盼兮不想看她哀求的目光。
用宮尚角的名義,幫助宮子羽?!
她覺得有些為難,她很清楚宮尚角和宮子羽向來不對付,若讓宮尚角知道,她怕他心里會不暢快。
盼兮我…我不能幫忙。
宮紫商盼兮……
宮紫商著急的湊上來,還未多說幾字,云為衫已經(jīng)跪了下去。
盼兮愕然一驚,伸手想拉她,被云為衫掙開。
盼兮你先起來。
云為衫你不答應(yīng),我便不會起來!
盼兮你,你別逼我了……
盼兮想讓宮紫商勸勸她,誰料后者也是抬手作揖,哀求的小可憐樣。
金繁始終隔著幾步距離,低著頭思忖著什么。
無力感頓出。
盼兮總算體驗了一波「孤立無援」的感受。
云為衫眼里氤氳出一些熱淚。
云為衫盼兮姑娘,你就當(dāng)幫幫我,行嗎?
盼兮擰著看著,不免生出幾分動容。
半晌,她嘆了口氣點頭。
盼兮你先起來吧,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云為衫頓時喜極而泣,連連道謝。
金繁既然如此,你們都回去換件厚實的衣物,后山會冷上許多。
所言極是,盼兮今日出門,連氅衣都沒穿,她點了點頭,速度往角宮而去。
等盼兮出了羽宮,云為衫低下頭去,言語為難,欲言又止。
云為衫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方才盼兮姑娘在,我便……不好說。
宮紫商哎呀,你怎么也學(xué)金繁的做派,快說快說。
云為衫我聽上官淺說,執(zhí)刃和徵公子在公子進山后,要做一件事情……具體是何事,我不太清楚。
云為衫意有所指,臉上籠著長睫的陰影,神態(tài)宛如陰謀籠罩的假象。
這事自是她胡謅的,不過他就不信,宮子羽進山之后,宮尚角會老老實實等候著,便是他愿,宮遠徵也覺不平靜。
話落,果然見金繁臉色一變,宮紫商滿臉震驚。
宮紫商天吶,那準沒好事。
她轉(zhuǎn)瞬而逝的得意,難以捕捉,卻被時刻關(guān)注她的金繁瞥到。
他不動聲色的點頭。
金繁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云為衫那就好。
話落,云為衫就打算回屋換衣,驀地,金繁忽然將宮紫商護在身后,出其不意地拔刀閃進,云為衫反應(yīng)再快,也來不及了。
她跌倒在地上,感受到鋒利刀刃就在她喉嚨前方一寸處。
宮紫商驚慌大叫。
宮紫商金繁?!你做什么?
金繁的面容像是籠罩著一層寒霜,冷冷的看著云為衫。
金繁你出刀用的是劍法,全部招式皆為刺劍突進,我正好知道,是清風(fēng)派秘而不傳的頂級劍法,而清風(fēng)派早已歸順無鋒,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聞言,宮紫商同樣憂思深重,戒備地看向云為衫。
云為衫垂眸。
云為衫我母親只是尋常婦人,父親一生經(jīng)商……
刀鋒近了一寸,云為衫被迫揚起臉,聽到厲呵的聲音。
金繁別來這套!你放河燈的時候已經(jīng)用過一次了!我可不是宮子羽,會那么輕易就信了你。
云為衫安靜的看著他,面上毫無畏懼,她既要進后山,就勢必會顯露武功,同樣,也需要一套令人信服的說辭。
而她,早就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