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鋃鐺入獄后,本就清冷的徵宮顯得更加沒什么人氣兒。
梵音推開臥房門,捶了捶發(fā)酸的肩頸準備泡個熱水澡好好放松放松。
那小毒娃喊冤下獄固然可憐,但她今日實在是累的不行了,等明日一早再去地牢探望也不遲。
只是她才把睡袍拿進手里,腦中便響起小登冰冷冷的機械音。
小登“祁枝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的任務啊?!?/p>
小登“你的主線任務是攻略宮遠徵啊,完成劇情只是支線啊。”
嗯?
梵音撓了撓頭。
自己這不是在攻略宮遠徵嗎?
“我這不攻略的挺好嗎?”
“再說了,別不拿支線任務當任務,當初也是你和我說不完成劇情回不了家的。”
她閉著眼不管不顧地往床上一摔,后背被什么東西硌得生疼,起身一看,原是前兩日宮遠徵從她那里取走的大氅。
抖開氅衣一看,那上頭的泥點子已經被清洗干凈,還被人熏了滿滿的曇花香,和宮遠徵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小登“攻略一個男人,你得拿下他的心!”
小登“宮遠徵現在正在大牢蹲著呢,你要是能去雪中送炭,說不定他對你的好感還能再加些。”
“可是我好累啊。”
梵音倒在床上,把沁著曇花熏香的大氅蓋在身上,連著腦袋一起兜了進去。
清新舒緩的花香縈繞在鼻尖,撫平了她皺起的秀眉,沖去了一大半倦意。
罷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不對自己狠點哪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三七!廚房里可還有糕點!”
三七是她的隨身侍女,雖不會武功但人老實,干活也勤快。聽了主子的召立刻在屋外應了一聲,然后馬不停蹄地去廚房打包了一盒糕點。
送來時梵音還能看到食盒縫隙里冒出的熱氣。
月色淺淺,山谷上方的夜空也是難得地綴上了點點星光,不過她們無心觀賞。
主仆二人就著這么有意境的夜色往地牢趕去,食盒里還時不時飄出香味,勾引得梵音差點口水滴在三七手背上。
“神女大人見諒,執(zhí)刃有令,不允許任何人探徵公子的監(jiān)?!?/p>
不允許人探視?
梵音一雙丹鳳眼轉了轉,確認今夜地牢只有這一個獄卒值班后,再一次把手探進袖口。
賈管事:她當時也是這么干的,然后我就死了。
一把白粉撒在兩人中間,迷了人眼,獄卒抽刀要反抗,只是手心才看看觸到刀柄他就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梵音屏著呼吸用衣袖護住提著食盒的三七,兩人快步往地牢深處走去。
宮遠徵正在打坐調息,摒除了雜念聽覺自然靈敏的很,外頭的動靜雖然不大他卻依舊盡收耳底。
原以為是宮子羽找人來提審他,正顏厲色地睜眼起身卻對上一雙含笑的美眸。
“宮遠徵!我來慰問你了,感動嗎!”
梵音正穿著他派人送回去的靛青氅衣,雪白的毛領圍著脖頸,只露出一張精俏的小臉。
外頭應當是起大風了,她鼻頭的凍紅過了這么久還未消下去,襯得她更加嬌憨可愛。
“有我這樣的好人想著你你就偷著樂吧。”
她把從獄卒身上偷來的鑰匙往三七懷里一塞,又把方才用的藥粉給了她一瓶,讓她去門口守著。
“那大哥要是醒了你就再把他藥暈!”
“沒問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