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枝葉灑在青翠的綠茵球場,遠(yuǎn)處的山巒若隱若現(xiàn)。見慣了磚頭瓦片的城市建筑,偶爾回歸大自然確實叫人心曠神怡。
許雨靈沒想到孟宴臣說的球是指高爾夫。此前見他都是穿著正裝的模樣,今日一身運動裝打扮,倒顯得有幾分青春洋溢。
跟孟宴臣在一起的,還有一對中年夫妻。
男人主動介紹幾人認(rèn)識:“財經(jīng)記者許雨靈,這位是俱樂部的陳總,這位是陳太太?!?/p>
許雨靈禮貌頷首,“你們好。”
“不用客氣,咱們?nèi)她R了就開始吧,四人兩球賽,你們年輕人一組,我和老陳一組。宴臣,事先說好,如果我們贏了那投資的事你可不能推辭?!标愄氏日f道。
許雨靈這下犯難了,她只知道規(guī)則根本不能算會打,而且聽他們話里的意思,這并不是一場單純的球賽。
待陳太和陳總?cè)ミx桿,許雨靈下意識拉住孟宴臣手臂,“孟總,我不會打高爾夫,你現(xiàn)在找別人還來得及?!?/p>
“不會最好,否則就是勝之不武了?!?/p>
孟宴臣視線下移,許雨靈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松開抓著他的手。
比賽由陳太太率先開球,一記漂亮地?fù)]桿,輕松打出小左曲。
下一個就輪到許雨靈。
孟宴臣先是幫她選好桿,隨即糾正她的姿勢,“雙腳在打開一點,與肩持平。左腳輕抬,不需要太用力揮桿,重要的是找準(zhǔn)節(jié)奏。你也可以想象一下,將煩惱一桿擊飛的樣子。”
許雨靈點頭記下。
按照孟宴臣教的,將球桿舉到高處,微微一頓,再順勢揮出——
“砰”的一聲,白色的小球劃出一道飄逸地弧線,最終落在草坪上。雖然跟陳太比不了,但總算打進了球道。
她自己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不禁露出微笑。
隨著比賽越來越激烈,許雨靈滿腦子只有一件事,就是怎么把球打進洞。
孟宴臣確實很強,球路預(yù)判準(zhǔn)確幾乎沒有失誤。
但凡換個稍微會打一點的隊友,絕對能主宰比賽。奈何許雨靈這方面沒什么天賦,不是打進長草區(qū)就是打進水里。
剛打了五洞,她和孟宴臣就輸了三洞。
陳總似乎已經(jīng)預(yù)感到勝利,揶揄一笑:“宴臣啊,你這次怕是遇上滑鐵盧了?!?/p>
孟宴臣卻不甚在意:“您現(xiàn)在就下定論,為時尚早?!鞭D(zhuǎn)頭安撫許雨靈:“新手打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放松點,你太緊繃了?!?/p>
她看向孟宴臣,見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這場比賽的輸贏,連帶著自己也跟著冷靜下來。
看著距離洞口只有20米的白球,想要一擊命中對她來說還太難,不如放棄進球的執(zhí)念給孟宴臣做球。
開了竅的許雨靈雖然技術(shù)沒多大提升,但意識明顯和剛開始有了分別,與孟宴臣配合著連追三洞。
比賽以平局告終。
一眾人都打得有些乏了,但卻十分盡興。
“可惜了,還是沒贏?!痹S雨靈有點失望。
陳太太卻不吝贊嘆:“能追成平局就是奇跡了,許記者進步很快啊。”
“謝謝,您太客氣了?!?/p>
陳總和陳太太去湖邊看風(fēng)景,留下孟宴臣和許雨靈則并肩散步。
“感覺怎么樣?”男人問。
“挺好的,我好像有點明白您口中的那個運氣實驗了?!痹S雨靈兀自感嘆:“要是所有事情都像這場球賽就好了?!?/p>
孟宴臣已經(jīng)知道她被停職的事,以許雨靈的性格未必肯接這嗟來之食,但他還是開口了。
“工作而已,大不了換個公司。國坤的公關(guān)部正缺少像許記者這種有媒體工作經(jīng)驗的P.R,有沒有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