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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鮮花都開始沉睡,當(dāng)鳥兒都歸了巢穴。
沉在海底的魚兒都停下游動,而我在黃昏上寫了一封書信載著落日的余暉和銀河的浪漫寄給你。
沈耶做了一個不長不短的夢。長到過完了余生,短到如夢初醒。
夢里,有個炙熱如火的少年。
沈耶帶我走吧,我們一起逃到四季的世間萬物里,看海浪翻涌,看云霧升騰,看鮮花爛漫。
她愛的少年,姓周名峻緯。
他愛的少女,姓沈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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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黑暗。
當(dāng)沈耶感受到耳畔呼嘯而過的風(fēng)時,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有點冷,冷的她瑟瑟發(fā)抖。
下一秒,肩上多了點重量。似乎是一條披肩披在她身上。
她想回過頭去望,可無力的四肢和昏昏沉沉的腦子早已支撐不住她的任何動作。
她怎么了?她是死了嗎?
為什么眼皮這么重,為什么身上這么冷,為什么她明明是在睡覺還如此清晰的感受著內(nèi)心的不安?她到底怎么了?
不記得何時,沈耶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可睡的并不踏實。她感覺自己好像躺在某人的懷里。
一種陌生的氣息。
再醒來時,依舊是被寒風(fēng)凍醒的,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下,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似乎是一處無人的洞穴。
沈耶掙扎著坐起身,摸了摸身上披著的棉絨披肩,看著四周陷入了迷茫。
周峻緯你醒了?
沈耶?。。?/p>
清冷又陌生的男性嗓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得沈耶不顧凍僵的身軀,“蹭”的一下站起身,雙手互在胸前保持備戰(zhàn)狀態(tài)。
而洞穴深處的男人只是笑了笑,把女孩的動作盡收眼底。他腦袋蹭了蹭換了個姿勢,雙手環(huán)胸靠在石壁上養(yǎng)神。
他帶著面具。
沈耶看不清他的臉,也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是他挺拔的身姿和分明的輪廓,定是位俊俏的男兒。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她不認識,記憶中也從未出現(xiàn)這樣一號人物。可對方嘴角勾起的弧度,卻給了她一份安全感,讓她下意識的認為,這個少年不是個壞人。
沈耶你是誰?
沈耶稍微放松了一下,放在胸前的手垂了下來,稍微走近兩步,怔怔的盯著眼前這位奇裝異服帶著面具的男人。
周峻緯你好,我是周峻緯。
沈耶沈……沈耶。
周峻緯沈耶?倒是個獨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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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耶不知道自己做著怎樣的一個夢。
眼前的人,身受著傷。腿上明顯有一處傷口正在滴血,應(yīng)該是中箭后將其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這得多疼啊……
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樣的奇裝異服,不過沒有少年身上的好看,不知是哪個朝代的。
如果說他穿的是少爺裝,那她就像他身后的那個丫鬟。
她做的這個夢,會不會是她前世的經(jīng)歷?或者是最近古偶看多了?可是她除了《甄嬛傳》以外沒看過別的古裝劇了。
她夢里的這個少年,到底是誰?
她真的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