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姚玉玲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窗邊的女孩一身深藍(lán)色的鐵路制服,扎著兩個俏麗的小辮兒,雪白色的襯衣領(lǐng)將人的皮膚襯得凝脂如玉,朱唇皓齒,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心癢癢。
讓他日思夜想的嬌人,終于見到了。
賈金龍克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慢條斯理的摘下手套,對著姚玉玲做出握手的動作。
“你好,在下賈金龍,在南方做生意的哈城人,剛才聽到你們在討論南方,一時沒忍住搭了話,請見諒。”
“你好,我是車上的乘警,汪新?!?/p>
汪新審視的看著來人,將姚玉玲擋在身后,用力握了握賈金龍的手。
別說,這當(dāng)警察的手勁兒就是大。
賈金龍面不改色的笑著,手里卻毫不示弱,兩人卯足了勁兒僵持許久。
面前多了一堵墻,姚玉玲戳了戳汪新的后背,沒反應(yīng),無奈只好繞到他旁邊,這才看到了來人。
一看就是城里人。
從穿衣到打扮,細(xì)節(jié)之處都能看出男人的精致,這是在以勤勞樸素為主流的當(dāng)下極其少見的現(xiàn)象。
姚玉玲只覺得是遇到了知音。
人就活一輩子,為什么就不能精精致致、漂漂亮亮的呢!
“你好,我是列車上的廣播員,姚玉玲。”
賈金龍當(dāng)然知道了,從他登上這倆列車起,從他在車廂內(nèi)聽到廣播里姚玉玲聲音的那刻起,心臟就開始了瘋狂的跳動,他在腦子里排練了無數(shù)次的相遇,整理的了無數(shù)遍的自我介紹,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都化作云煙。
姚玉玲,一個魂牽夢繞的名字。
她比記憶中更加明媚。
“就是這個聲音,比廣播里還動聽?!辟Z金龍掙開了汪新的手,失神的走到姚玉玲面前,雙眼飽含情愫的緊緊看著她,熱意滾燙。
“謝謝。”姚玉玲羞答答的垂下眼,面上泛氣熱意,有些不好意思,這人咋這樣呢,一直看著她。
“你要是對南方的新鮮玩意兒感興趣,可以去哈城找我,我經(jīng)營著一家商店,里面有不少南方貨,衣服、首飾、化妝品什么的,都有?!辟Z金龍從懷里拿出小本子和鋼筆,寫下自己剛在哈城盤好的店鋪地址和電話,遞給姚玉玲 。
“喲,直接把生意做到警察面前的,我還是頭一次見?!蓖粜吕渎暤?。
他就是反應(yīng)再遲鈍,這會兒也明白了,這老男人看著濃眉大眼的,肚里沒憋好屁!這是看著玲兒長的漂亮,起心思了。
“這可不是生意,我只是想和姚小姐交個朋友?!辟Z金龍扯著一張笑臉,恨不得一腳把這礙眼的電燈泡踹的老遠(yuǎn)。
這汪新不去纏著馬燕,和他家姚兒湊這么近干啥?怪礙事兒的,沒看到他在追媳婦兒嘛!
“朋友就不用了,哈城的東西再好,也不如親眼去南方看看的好,咱這列車賊拉方便,是吧玲兒?!蓖粜乱皇謸卧诹熊噳Ρ谏?,隔空虛攬著姚玉玲的肩。
“???”姚玉玲懵懵的看著汪新,這大白天說啥胡話呢,去一趟南方光路上就得好幾天,在車上待的衣服都臭了,上廁所也不方便,多麻煩啊。
“呵呵,這位小同志有防備心是好的。”賈金龍也沒有惱,故作大方的笑了笑,倒顯得汪新有些咄咄逼人。
難道是他敏感了?沒準(zhǔn)人就是想拓展下生意呢?汪新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力,對賈金龍抱歉一笑。
“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去工作了?!蓖粜骂I(lǐng)著姚玉玲離開。
“誒,你慢點走?!币τ窳岜凰麕У囊粋€踉蹌,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看后面的賈金龍。
兩人恰好對視。
他眼里的感情似乎很濃厚,甚至讓姚玉玲有了種錯覺,這人喜歡她,不,應(yīng)該說是愛她,愛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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