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寧要想驢拉好磨不能只一味地鞭笞,還有適當給予關(guān)愛,讓驢沒有后顧之憂,否則之后適得其反,逼的驢做出魚死網(wǎng)破之事。快去吧。
鳶尾聽的云里霧里,只覺得她家郡主果然厲害,說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鳶尾是,屬下這就去。
打發(fā)走鳶尾后,沈秀寧便示意西風隨她進來正堂。
沈秀寧剛一坐下,接過一旁侍女奉上的新茶,便聽西風拱手說道:
西風郡主,查到了,是公議先生。
沈秀寧抿茶的動作一頓,動作帶著幾分怒氣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下。
沈秀寧公儀丞!這老匹夫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是這般的急不可耐!
西風公議丞與先生不睦已久,自先生離開金陵后沒少在王爺面前進讒言,怕是會于先生和郡主不利。
沈秀寧這個你放心,公儀丞他還不敢對本郡主怎么樣。只是他如此針對居安,本郡主也斷容不下他,干脆這次上京便解決了他。
沈秀寧眼睛劃過一絲狠厲,她抬頭瞥了一眼西風,揮手吩咐道:
沈秀寧你去吩咐青衣衛(wèi),明日一早隨本郡主一同上京。
西風領(lǐng)命下去。
沈秀寧疲憊的捏了捏額角。
沈秀寧(心想)看來這次進京怕是不會安寧了。
第二日一早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金陵城門,馬車后跟著兩列騎著高頭大馬排列整整齊齊的青衣侍衛(wèi)。
沈秀寧端坐在馬車在,她繡眉緊促,儼然一副心情很不爽的樣子。
沈秀寧不耐的開口,那樣子活脫脫就是個嬌蠻小姐樣。
沈秀寧公儀丞好大的架子,竟敢讓本郡主等這么久!
話音剛落,金陵城里便急沖出一騎著駿馬的兵士。
兵士將馬停在了城門口,疾步跑到馬車旁單膝行禮道:
平南王親兵稟郡主,王爺剛剛吩咐公議先生暫緩入京,由郡主先行前往。
沈秀寧有些意料之中。
沈秀寧可是城中出了什么事?
平南王親兵城中并未生事,只是公議先生說他手中還有些事沒交接完,王爺吩咐讓公議先生先把手頭上的事做完再行入京。
沈秀寧聞言并未說什么,只是微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
隨后,沈秀寧輕瞥了一眼西風,西風會意抬起手臂輕揮。
西風出發(fā)。
車夫領(lǐng)命一甩馬鞭,馬車緩緩向前駛?cè)?,身后的青衣侍衛(wèi)也紛紛駕馬跟上。
車隊離開后,親兵沒有回城,而是上了城樓。
城樓之上站著一身穿玄色常服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平南王。
平南王遠遠望著駛?cè)サ鸟R車,直到再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方才收回了視線。
平南王去給徐伯通傳一封信,讓他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務必以郡主的安危為重,確??ぶ鞑粫腥魏挝kU。
平南王親兵是。
親兵領(lǐng)命離去后平南王并未著急離開,他像個不放心孩子遠游的尋常父親一般,獨自在風口中站了許久,目光一直望向女兒離家的方向。
冷風中,平南王口中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平南王阿菟。
那是他女兒的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