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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東君從壇子里取出了泡好的糯米，倒進了蒸籠之中。旁邊的葉鼎之則舉起一根長槍，一槍刺入，貫穿了這一整只牛，他架起了一根鐵架，聚了一堆柴火，看起來真的是打算烤一只整牛了。
他做完這些后，呼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百里東君：
葉鼎之“你這是要釀酒？”
百里東君慢慢地搗鼓著：
百里東君“是?！?/p>
葉鼎之“酒不是應(yīng)該越陳越好喝嗎？你要在十個時辰里釀出好酒來？”
葉鼎之困惑地問道。
百里東君聳了聳肩：
百里東君“陳酒有陳酒的釀法，新鮮的酒自然也有即成的方法。
百里東君更何況，酒不是越陳越好喝，世間酒千種，各有一味，只看你能不能喝到你喜歡的那一味。”
葉鼎之“不懂?！?/p>
葉鼎之笑了笑，抱拳道，
葉鼎之“我本來以為今日會是一場廚藝大賽，但是沒想到跟廚房有關(guān)的并不多，乍一看好像就沒有兩人。
葉鼎之大家文武之外的才藝，這么豐富的嗎？”
葉鼎之“俗語說君子遠庖廚，想考入學(xué)宮的，自然多以君子自居，當然不愿意做庖廚之事，還有……”
百里東君轉(zhuǎn)身，很鄭重地說道，
百里東君“我這是釀酒術(shù)，和你的烤牛肉并不一樣，請不要相提并論?！?/p>
葉鼎之“怎么不一樣了，牛肉配酒，天下難有，絕配啊?！?/p>
葉鼎之舔了舔嘴唇。
百里東君低喝：
百里東君“滾！”
葉鼎之看了百里東君那蒸籠一眼：
葉鼎之“你這需要挺長時間的吧?！?/p>
百里東君看了看那炷香，微微皺眉：
百里東君“差不多等他燒完的時候吧?！?/p>
葉鼎之點了點頭：
葉鼎之“那看來，我們是只能趕個末尾了?！?/p>
百里東君不耐煩地道：
百里東君“能進就行了，第一第二有什么意義?！?/p>
“誰說沒有意義，第一就是第一！”
一個聲音傳來，百里東君和葉鼎之扭過頭，只見那燕飛飛和三秦擦身而過，手輕輕一揮，一柄長劍回身，架在了三秦的脖子上。
三秦右手急忙摸向自己的腰間，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燕飛飛收了劍，轉(zhuǎn)身對著高臺之上的柳月公子挑了挑眉：“如何？”
“考生燕飛飛，過?！?/p>
柳月公子傳聲道。
“謝公子！”燕飛飛笑著轉(zhuǎn)身，在眾考生的目光中慢慢地走出了大門?！?/p>
“第一個通過的考生誕生了?！?/p>
落明軒“要不是那個屠二爺一直不出現(xiàn)，第一個通過的人就是我?guī)煾噶恕！?/p>
唐蓮“第一個通過也有壞處，呆在考場才能觀察其他通過的人，這些人會是他們之后的競爭對手?！?/p>
司空千落“不過看著樣子，大城主和葉鼎之很可能會是最后通過的人了?！?/p>
雷無桀“真的只有葉鼎之選廚藝嗎？”
雷無桀覺得還挺奇怪的。
蕭瑟“君子遠庖廚，這些人大多是朝廷大員的家人，或者江湖世家出身，自然沒什么人學(xué)廚藝?！?/p>
雷無桀聽到這個說法，撇了撇嘴，但也沒反駁。
【尹落霞很不滿地敲了一下桌子：
尹落霞“我的考官呢！第一就這樣被人拿走了！”
話音剛落，就見千金臺的門再次被打開，有一個醉醺醺的男子被幾個大漢架著走了過來，男子還不滿地嘟囔著。
大漢們不理會他，只是把他丟在了屠大爺面前的一張椅子上，屠大爺笑了笑：“屠晚，這風姑娘的曲子……是有多好聽啊，一日一日就這么聽，還聽不夠?！?/p>
屠二爺一揚頭：“那怎么聽得夠，屠早你這種俗人，又怎么能明白呢。”
靈素看著雖然一身酒氣，面目雖算不得多么俊美，但也有幾分世家公子模樣的屠二爺，又看了看一身肥肉攤在椅子上的屠大爺，忍不住說道：“屠二爺，和大爺長得真不一樣啊?！?/p>
“以后會一樣的，我年輕的時候也算俊秀，再過幾年就不行了?！蓖来鬆斆嗣约旱亩亲?，對著屠二爺說道，“屠晚，這里有個姑娘……想要和你較量一下賭術(shù)。”
屠二爺眼睛一亮，醉意散去一大半：“姑娘！”屠二爺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眼睛瞬間圓瞪。
一陣風吹過。
屠二爺坐在了尹落霞的面前，用手輕輕捋了捋鬢發(fā)，醉意也早就散在了那一陣風中，他溫柔地問道：“姑娘，請問要賭什么？”
尹落霞“升官圖，葉子戲，馬吊，天九，旋螺城，還是比大小，隨便你選?！?/p>
“姑娘會的可真多，那我們就來比天九?！蓖蓝斝Φ?。
尹落霞“大天九還是小天九？”
“此乃天啟城千金臺，天下第一城，天下第一賭坊，自然只有大?！蓖蓝斉牧伺氖?，“大天九?！?/p>
葉鼎之“什么是天九？”
葉鼎之對賭術(shù)一竅不通，問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正閑，也不介意給他解釋一下。
但葉鼎之完全沒聽明白。
“我坐莊?！蓖蓝斏爝^手，立刻有人遞上來一個煙桿子，他拿起來抽了一口，“那邊兩個小子，也過來玩。”
百里東君“我們要是贏了？”
百里東君沉聲道。
“也能入復(fù)試！”屠二爺笑道。
葉鼎之“若是輸了呢？”
葉鼎之幽幽地問道。
“你們一會兒的牛肉和酒，能不能分我一點?！蓖蓝斕蛄颂蜃齑?。
葉鼎之“好買賣，我來！”
葉鼎之笑著走上前。
百里東君猶豫了一下又走了過去：
百里東君“我也參加?！?/p>
尹落霞愣了一下：
尹落霞“有你們什么事？這是我的賭局?！?/p>
“姑娘錯了，這是千金臺的賭局?！?/p>
屠二爺手一揮，一份黑色的骨牌已經(jīng)落在了桌上，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陡然間便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從一個醉醺醺的敗家子弟，變成了，賭場中叱咤風云的大賭徒?！?/p>
無雙“這兩個，真的是兄弟？”
無雙也覺得不敢相信。
蕭瑟“如果你見了現(xiàn)在的屠二爺，你就會信了，他們真的是兄弟倆?！?/p>
蕭瑟沒見過屠大爺，但他熟悉的屠二爺就是大爺?shù)臉幼印?/p>
沐春風“二爺他現(xiàn)在也那么胖嗎？”
沐春風笑著問道。
蕭凌塵“是，不過還是比大爺瘦一點的?！?/p>
旁邊一直未曾開口的蕭凌塵突然開了個玩笑。
洛明軒看了那人一眼：
落明軒“賭一把嗎？這場賭局……”
唐蓮“你就省了那份心吧，在場人肯定都壓尹長老贏?！?/p>
落明軒“誰說要賭誰贏了？贏家肯定是我?guī)煾负脝?？賭一下誰的牌最?。俊?/p>
洛明軒不懷好意地笑道。
沐春風“這倒是有趣，我賭葉鼎之?！?/p>
沐春風湊了個熱鬧。
雷無桀“我也覺得是葉鼎之，他連什么是天九都不知道?！?/p>
雷無桀也是愛熱鬧。
盧玉翟偏偏要和雪月城唱反調(diào)：
盧玉翟“不會也架不住運氣好，我賭百里東君?！?/p>
【“出門，天門，末門。三位怎么挑？”屠二爺問道。
尹落霞沒有猶豫：
尹落霞“末門”
百里東君緊接著說道：
百里東君“天門。”
葉鼎之一臉困惑：
葉鼎之“那我就出門？好像不太吉利？”
屠二爺將骨牌飛速地洗了一圈，隨后擲了骰子，看了三個數(shù)字后眉毛一挑，手上快速地動著，立刻就將面前的天九分出了八摞，速度之快幾乎看不清楚，葉鼎之不解：
葉鼎之“這是在做什么？”
屠二爺又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口煙霧，隨后拿起煙桿，分別各推了一摞到幾個人面前，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看牌吧?！?/p>
葉鼎之拿過自己的四張骨牌，來來回回地看了幾遍，笑道：
葉鼎之“上面這些點子認得我，我卻認不得這些點子?！?/p>
他也是第一個亮牌的人，也是少見的結(jié)果，因為他配出了最小最小的牌。
第二個翻牌的是百里東君，葉鼎之拍了下桌子，百里東君的牌整個地翻了個面，是副好牌。
屠二爺微微一笑，手中的煙桿子輕輕敲了下桌面，四張牌仰面抬起，雙地，孖梅！果然要比百里東君的大。
尹落霞臉色平靜，長袖一揮，露出了其中的兩張牌，是兩張一模一樣的紅點八——孖人。隨后長袖一揮，另外兩張牌也翻了過來。
至尊寶！
不僅是尹落霞對面的屠二爺愣了，臺上的屠大爺都站了起來，低聲喃喃道：“看來，真的是她……”
坐輦之中的柳月公子微微側(cè)首：
柳月“屠大爺為什么如此驚訝？”
屠大爺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神色，重新坐了下來，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因為這位姑娘，她出千了?！?/p>
柳月“哦？屠大爺你看到了？”
柳月公子問道。
“我若是看到了，那么這位姑娘就算長得再貌美，今日這手，也得留在千金臺了?！蓖来鬆敾氐?。
“那就是沒看到了，那屠大爺怎么認定這位姑娘出千了？”靈素問道。
“因為屠晚出千了，屠晚做的牌下面，不可能有人能摸到至尊寶?！蓖来鬆斦f道。
靈素一愣，隨即帶著幾分嘲諷地說道：“屠大爺不是說千金臺之內(nèi)，絕對不會出現(xiàn)出千嗎？”
“出千被抓到才叫出千，不然都是實力?！蓖来鬆斏裆粍樱樒た氨瘸菈?。
屠二爺臉色變換了幾陣后沉聲問道：“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尹落霞“剛不是說過了嗎？尹落霞！”
尹落霞不耐煩地回道。
屠二爺一愣，猛地轉(zhuǎn)身望向屠大爺，屠大爺聳了聳肩：“我以為是個騙子，所以才叫你回來一探真假。”
靈素上前一步：“考生尹落霞，過初試。”】
“哈哈哈哈?！?/p>
落明軒“哈哈哈哈，能配出這個牌也是厲害了。”
洛明軒笑得最猖狂。
而其他就算看不到的人，看其他人的反應(yīng)也知道結(jié)果了。
蕭瑟“百里城主的牌倒是還可以，但是對面是千金臺的老板和尹落霞，這點就不夠看了?！?/p>
溫良“果然，百里城主這點賭術(shù)在專家面前完全不夠看?！?/p>
他不是很了解賭，但也不是一無所知。
洛明軒倒是很懂，但他一點不擔心尹落霞：
落明軒“這不是最好的牌?！?/p>
蕭瑟“果然不愧是落霞仙子！”
蕭瑟也有些被驚到了。
蕭瑟“落霞仙子運氣真好啊?！?/p>
雷無桀發(fā)出了艷羨的語氣。
蕭瑟“運氣，你想什么呢，小夯貨?！?/p>
蕭瑟又嫌棄雷無桀了，
蕭瑟“她出千了。”
沐春風“他們好像聽說過落霞仙子。如今落霞仙子出名，二十年前的名聲就這么大了嗎？”
沐春風有些驚訝。
蕭瑟“不是二十年前，而是三十年前就已經(jīng)在賭坊出名了。
蕭瑟尹落霞的父親就是賭王，尹落霞十歲那年他的父親在青州的逍遙城內(nèi)輸給了南訣來的連如烈，幾十年身家一朝被洗空。
蕭瑟但第二天，落霞仙子上了賭桌連勝三局，重奪賭王之位?！?/p>
司空千落“那尹長老是怎么輸給我爹的，我爹的賭術(shù)超爛的。”
司空千落一面佩服落霞仙子，一面更不明白了，
司空千落“大師兄，你知道嗎？”
唐蓮“這我也不清楚?！?/p>
眾人看向蕭瑟，畢竟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但這次蕭瑟沒辦法滿足他們：
蕭瑟“我也不知道。”
【百里東君回到了自己的考桌前，他打開了蒸籠，取出了其中的糯米，他在面前鋪了一層竹板，隨后在上面抹了一層糯米，之后從那個錦囊里拿出了一個小圓球，他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后捏成了粉末，在糯米之上抹了一層，隨后又在上面抹了一層糯米，再捏碎了一個圓球在上面抹了一層，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其中，心中再無雜念。
而另一邊，葉鼎之左手撫摸著架在鐵架上的牛身，右手則掏出了一把鋒銳的小刀，他那把小刀急速地在牛身之上劃了上百下，隨后伸手在牛頭之處往后猛地一拉——竟將整個牛皮都撕了下來。
無論是考生，還是一旁的監(jiān)考官們，看到此情此景，無不嚇得背過身去，這畫面，著實太過于血腥了。
而葉鼎之卻只是笑了笑，隨后從懷里拿出了一些香料，灑在了牛身之上，之后將生好的柴火放在了牛身之下。
百里東君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隨后將棉被把整個糯米都裹了起來，又拿出酒壇壓在了上面，他長舒了一口氣，隨后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葉鼎之正躺在桌上看著他。
百里東君一愣：
百里東君“你完成了？”
葉鼎之“世間美味，需要的不是技巧，而是耐心。
葉鼎之花了時間做出來的東西，才是好吃的東西。”
葉鼎之打了個哈欠，
葉鼎之“我就等著我的牛一點點地被烤熟便是了?！?/p>
兩個人又到了等待的時間，便一起觀察起千金臺內(nèi)的其他考生?！?/p>
“呃，百里城主往糯米上撒的什么?。坑譃槭裁匆妹薇话饋戆。俊?/p>
在場有人是對釀酒一竅不通。
沐春風“那粉末是酒曲，不過包進棉被里我就不知道了，應(yīng)當是為了酒的風味吧?！?/p>
沐春風喜研醫(yī)術(shù)外，對釀酒一道也是頗有興趣。
無心“葉鼎之也太野蠻了?！?/p>
無心吐槽起自己爹一點都不嘴軟。
葉若依“我曾聽過過北蠻祭神日時，會烤上整牛分給參加祭祀的百姓，那一日不分尊貴，不看年紀，只要是部落里的住民，便能吃到一塊，因為這是神的賜予?！?/p>
葉若依也說起了聽說過的故事。
葉若依“哇，我也好像去看看啊。”
雷無桀又感興趣了。
蕭瑟“你還哪兒都想去，連個地圖都不會看，天天迷路，還老想到處跑。”
蕭瑟忍不住了。
雷無桀聽了蕭瑟的嫌棄也不在意，反正走著走著總能找到的，就是路上時間長一些唄。
【在尹落霞之后，越來越多的考生舉手交卷，天啟不愧是被稱為聚集天下風流之氣的城池，考生們最多的便是考棋藝、樂器的，然而在棋藝上能過靈素那關(guān)的寥寥，幾個時辰過去了只有賀軍侯府的世子勝了靈素，而在樂器上，清雅公子洛軒忽然到訪主考樂器，近四十名考生中，有彈古琴的，有奏玉笛的，有彈琵琶的，但最終能讓洛軒點頭的不過十余人。
而剩下的一些，散人劍客林在野不僅練劍，還擅長鑄劍；諸葛云一手奇門遁甲之術(shù)出神入化；洛陽秦璐的起魂香讓累了的考官和考生精神多了。
百里東君打開棉被，糯米之上已經(jīng)生出了一些細細的黑毛，他從錦囊里拿出一個瓶子，將其中的液體澆在了黑毛之上。
“我也好了！”又有一名考生舉起了手。
“何名？考什么？”靈素問道。
那人拿起了一個酒壺：“在下李信，我釀了酒。”
百里東君瞬間睜開了眼睛，葉鼎之也瞬間看了過去。
百里東君“酒？”
葉鼎之“酒？”
兩個人同時念道。
靈素接過了那個酒壺，轉(zhuǎn)頭望向柳月公子：“公子……我還沒到可以喝酒的年紀?！?/p>
柳月“拿下來吧?！?/p>
柳月公子笑道。
靈素拿著酒壺走了上去，屠大爺打著哈欠道：“給我也來一杯?！?/p>
靈素便倒了兩杯酒，分別給屠大爺和柳月公子遞了過去。
葉鼎之“怎么？現(xiàn)在覺得有點晚了吧?！?/p>
葉鼎之走到了百里東君的身邊，
葉鼎之“若這個人的酒比你的好喝，你就沒有機會了?！?/p>
百里東君“沒有人的酒會比我好喝?！?/p>
百里東君堅定地說道。
屠大爺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后眼睛一亮，放下了酒杯，望向臺下那名叫李信的考生：
“真是好酒！”
柳月公子接過了酒杯，輕輕地嗅了一下，隨后微微蹙眉，最后將那酒放到嘴邊飲了一口便將酒杯遞了出去，靈素接過酒杯，問道：“如何，公子？”
站在臺下的李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就連屠大爺這般見多識廣的人都夸了他的酒，那么自然就不成問題了。
可柳月公子并沒有直接宣布結(jié)果，只是沖著臺下問道：
柳月“東君，你想不想也嘗上一杯？”
百里東君一愣，隨后點了點頭：
百里東君“東君冒昧，求一杯喝?！?/p>
柳月“給他一杯。”
柳月公子對靈素說道。
靈素點了點頭，走下高臺，到了一杯酒遞給了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接過酒，也先輕輕嗅了一下，然后微微皺眉，最后喝下一口后就停住了。
柳月“如何？”
柳月公子問道。
百里東君猶豫了片刻，回道：
百里東君“醇香，可口，好酒。”
那李信本來看柳月公子遲遲不做決定，神色有些緊張，此刻立刻松緩了下來，并對百里東君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柳月“明白了，那么李信，你的結(jié)果是?！?/p>
柳月公子停頓了一下，
柳月“不過?！?/p>
全場皆驚，唯有百里東君神色不變，李信怒道：
“為何不過？無論是屠大爺，還有這位兄弟，都說我的酒是好酒?！?/p>
柳月“你的酒的確是好酒，可口感卻是陳酒的豐滿醇厚，這樣的酒，就算是再厲害的釀酒大師，也需要花半年的時候等待其中味道沉淀，不大十個時辰，從哪里得來如此醇厚的口感？”
柳月公子沉聲道，
柳月“你名字中帶一個‘信’字，可為人卻無信。
柳月靈素，查他的行囊。”
靈素果然在李信身上找到了一個酒壺，酒壺內(nèi)的酒卻是極淡無味。
柳月“趕出去?！?/p>
柳月公子淡淡地說道。
“滾！”靈素一腳將李信踢了出去。
葉鼎之扭頭看了一眼百里東君：
葉鼎之“你剛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百里東君“是的，陳酒的口感，行家只要喝一口就能分辨出來?！?/p>
葉鼎之“可你并沒有拆穿他?！?/p>
葉鼎之似笑非笑地說道。
百里東君轉(zhuǎn)身看向自己釀的酒：
百里東君“酒的確是好酒，我沒有說謊。
至于結(jié)果如何，自然有考官評判，我同是考生，若真說了我的想法，豈不讓人以為是我懼怕于他？”
】
蕭瑟突然問了雷無桀：
蕭瑟“小夯貨，你也學(xué)劍，你想學(xué)鑄劍術(shù)嗎？”
雷無桀“怎么突然問這個？”
雷無桀有點摸不找頭腦，
雷無桀“嗯，有趣也有趣，不過我學(xué)這個干嘛?。俊?/p>
無心“你忘了你外公是誰了？雪月劍仙不可能學(xué)鑄劍術(shù)了，你要是想學(xué)，以后說不定下一代劍心冢冢主就是你了?！?/p>
華錦“你要是想學(xué)鑄劍術(shù)，李前輩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p>
華錦應(yīng)該是在場人中最熟悉李素王的了。
雷無桀摸了摸頭，也不知道該怎么答話：
雷無桀“我還是更喜歡練劍誒。”
李凡松“這個秦璐的醫(yī)術(shù)也好厲害啊。”
華錦“不是醫(yī)術(shù)，是毒術(shù)?！?/p>
華錦糾正道。
溫良接著補充道：
溫良“估計聞到那香的香氣，雖然再疲倦的人也會瞬間充滿活力，但卻是將體內(nèi)剩余的力氣強行給提起來，等藥勁褪去之后，身子中的損傷就再也無法挽回了?！?/p>
落明軒“在大考中配出這樣的藥是不是有點嚴重了？”
洛明軒有點被嚇到了。
溫良“控制好藥量的話，后續(xù)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敢用這個參加大考的人不會沒有有這個能力。”
溫良解釋道。
華錦“這種毒其實也有好處，特別是對無力回天的將死之人，還有后事想要交代，這個應(yīng)該很好用。我也想研究一下?！?/p>
華錦也有了興趣。
溫良“那姑娘要不要來我溫家看看?！?/p>
溫良邀請道。
華錦聽了，真的沉思起來：
華錦“嗯，倒是確實可以去一下。”
司空千落“要是這個人的酒過了，那大城主豈不是就過不去了?！?/p>
司空千落等人擔憂道，聽了屠大爺夸獎，就更擔心了。
蕭瑟“若是他的酒夠好，那柳月就直接宣布他通過了?！?/p>
雷無桀“太過分了，竟然作弊！”
司空千落聽到他的話，又忍不住想起昨天的事了：
司空千落“雷無桀！你還有臉說別人，昨天你通過登天閣還不是大師兄放水?！?/p>
這話一出，唐蓮臉都有些紅了：
唐蓮“也不一樣，雷兄弟就算不通過十四層也能加入雪月城。
唐蓮他只是想上十六層嘛。”
雷無桀“就是，就是?！?/p>
雷無桀聽到大師兄解釋，腰板硬氣多了。
洛明軒卻突然問了另一個問題：
落明軒“雷無桀你到底是來雪月城拜師的，還是就為了登天閣十六層啊?！?/p>
雷無桀“嗯，其實是為了見到雪月劍仙。”
雷無桀不好意思道。
無心“那你現(xiàn)在不用登十六層了，雪月劍仙肯定會見你的?！?/p>
雷無桀“我還是想努力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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