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這房間的主人怎么這么愛撕東西呢?”
拼好照片之后,柳在溪盯著看了許久,就在張函瑞準(zhǔn)備拍拍她讓她回神時,她又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柳在溪“還愛演家家酒?!?/p>
照片上是三個縮小版的紙人,每個小人的面前都擺放著一個茶杯,擺成一個三角形坐著。
聽到她這話,張函瑞的表情復(fù)雜的不得了,他捧著那對碎片,對柳在溪說:
張函瑞“沒有拼好的必要?!?/p>
柳在溪“為什么啊?”
張函瑞從幾片碎紙中挑出了幾片來,指著那一堆木條說:
張函瑞“這是紙人的臉?!?/p>
想到張函瑞似乎很害怕紙人的臉,柳在溪決定不勉強他了,她將那一堆紙片收好,然后指揮張函瑞去找找別的東西。
柳在溪“想想辦法出去,”
柳在溪“我們現(xiàn)在還沒找到其他玩家呢。”
事情一旦關(guān)乎到尋找其他玩家,張函瑞顯得干勁十足,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到其他角落翻找。
柳在溪繼續(xù)看照片,背面干干凈凈,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張函瑞“柳在溪?!?/p>
黑暗中,聲音傳播的特別清楚,張函瑞的聲音獨特好聽,少了那幾分因為害怕而展現(xiàn)出的顫抖與刻意的壓低,其實是清亮的。
柳在溪只感覺自己的耳朵又酥又麻。
柳在溪“怎么了?”
壓下心底的那幾分不太正常的心思,柳在溪轉(zhuǎn)身,堪堪接住了他扔過來的東西,拿在手中后才發(fā)現(xiàn)是兩把串在一起的鑰匙。
柳在溪“你小子,這么給力啊?!?/p>
張函瑞“我也不確定是哪個柜子的鑰匙,你試試看?!?/p>
突然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的地方,但到底是進度順利的喜悅沖昏了頭腦,再加上柳在溪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她應(yīng)了一聲,緊接著便歡歡喜喜的試鑰匙去了。
打開了兩個柜子,其中一個柜子里裝著幾把剪刀以及幾根已經(jīng)發(fā)霉的彩鉛,木條上的霉斑清晰可見。
另一個柜子里則放著一張疊在一起的圖紙。
柳在溪將圖紙拿出來鋪展開。
柳在溪“啊,是紙人的制作教程?!?/p>
張函瑞也看了過來,比起生銹的剪刀和發(fā)霉的彩鉛條,他明顯對這個圖紙感興趣。
張函瑞“看起來比較老久了。”
張函瑞“而且和剛才那個紙人也不太一樣。”
柳在溪“先收起來吧?!?/p>
張函瑞將剪刀拿起來,他們兩人都不太想去碰那個已經(jīng)發(fā)了霉的彩鉛,只能視作不見。
他們兩人都要把這個房間翻了個遍了,還是沒找到出去的鑰匙,眼瞧著柳在溪的耐心即將耗盡,門卻自己打開了。
一個人頭緩慢的探了進來,柳在溪自覺的將表情空白的張函瑞拉到了自己身后,并且順手拿過來了他手中的剪刀。
張函瑞“好丑?!?/p>
少年又壓低了聲音,低著頭不看前面。
柳在溪“那你保護好自己?!?/p>
面前的紙人甚至算不上是紙做的,大團的棉花順著被割開的痕跡露在外面,兩團黑色的紙被強行的塞在本應(yīng)該是眼睛的地方。
被縫制出的表情就是如此,嘴角咧到耳根處,對著他們兩人笑。
確實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