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材質(zhì),柳在溪碰了碰身后的張函瑞。
知道他膽子小害怕可能辦不成事,但她依舊本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
柳在溪“看到墻壁上還在燃著的蠟燭了嗎?”
張函瑞“嗯?!?/p>
柳在溪“不強(qiáng)求,但如果可以,”
柳在溪“我借個火?!?/p>
兩人說話的空里,那個棉花紙人就已經(jīng)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和柳在溪中間了,它看起來沒有特別好的固定架,連站穩(wěn)都是極其勉強(qiáng)的。
柳在溪拿著剪刀狠狠一刺,刀尖旋入了紙人的臉中,卻沒什么實(shí)感。
倒是她的胳膊,被憑空出現(xiàn)的布條纏住,不是特別好的材質(zhì),但掙脫開總歸耗時耗力,她向后一拉,布條在空中被撕扯開來,胳膊上的血跡更濃了。
感覺被很緩慢的切下來了一層肉一般,疼是鉆心的。
面前的棉花紙人似乎知道自己占了上風(fēng),就連笑容都多了幾分諷刺的意思。
看的柳在溪真的是,很不爽。
柳在溪“嘖?!?/p>
偏偏不論是肉搏還是武器攻擊,它都讓柳在溪深刻的體驗(yàn)到了什么叫做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痛不癢,是對對方來說。
正思索間,棉花紙人又顫顫巍巍的跑了過來。
柳在溪皺著眉,正打算學(xué)著張函瑞的動作把它疊吧疊吧扔出去,卻被突然闖入視線的木條吸引了注意。
張函瑞拿著木條的一端,另一端被燒黑了,還帶著點(diǎn)被燒出來的紅星點(diǎn)點(diǎn)。
戳在棉花紙人身上,很快就被熔出了個洞。
棉花紙人似乎是叫了一聲,它急切的想要后退,卻因?yàn)樘浟?,左腳絆右腳將自己撂倒在地,如何也爬不起來。
張函瑞就用那個帶著火星的木條,勾著那個棉花紙人向后拖拽,他后面是燃起來的一個小火堆。以及已經(jīng)熄滅了的半根蠟燭。
勾著棉花紙人的木條被他輕輕一甩,木條連同紙人一起落入了火中。
柳在溪似乎看到那個棉花紙人在火中撲騰的更厲害了。
但是火越燒越旺,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柳在溪“你……”
張函瑞“我們先出去吧?!?/p>
這個房間的許多擺設(shè)都是木質(zhì)的,一時半會這火停不了,他們兩人也沒能力將火撲滅,退出去并關(guān)上門是最好的選擇。
柳在溪“好?!?/p>
門口正好留著一條縫,兩人退出去后,柳在溪看了張函瑞一眼。
柳在溪“你太厲害了。”
這火借的,柳在溪到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牛逼和無敵這兩個詞就停留在舌尖,最后柳在溪只能重復(fù)了一遍。
“真的很厲害?!?/p>
張函瑞“謝謝?!?/p>
張函瑞拍了拍身上被濺到的灰塵,他后知后覺自己應(yīng)該是會錯了柳在溪的意,問道:
張函瑞“我剛才沒做對么?”
這叫沒做對?
這叫牛逼到家了。
柳在溪“不,是我一開始就打算錯了,”
柳在溪“你是對的?!?/p>
省時省力又高效,特別是火勢在張函瑞身后猛的燃起的那一刻,柳在溪承認(rèn)她被這小子帥到了。
上一個把她帥成這樣的人也不知道解沒解開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