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不喜歡?”
“只是金陵此時(shí),正是白玉蘭盛開的季節(jié)”
“曾聽說”
“玉蘭盛開,一樹江南春”
“只是遺憾,姑娘贈(zèng)此花表謝意,在下卻不能將其帶走”
.
是他。
儼桃“姑娘在想什么?”
明杳棲輕搖了搖頭,眼角微微揚(yáng)起,似乎在笑。
明杳棲.“此處,沒有我喜歡的”
店主人拿出來的兩件玉飾,成色雖不錯(cuò),但仔細(xì)想想,好像也就那樣。
既要講究緣分,也不能光靠一方之緣。
明杳棲突然就一個(gè)也不想買下了。
儼桃“那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吧”
儼桃“城內(nèi)也不是只有這一處玉石店”
明杳棲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儼桃走至店主人面前。
明杳棲.“方才仔細(xì)考慮了一番,我與它們的緣分,好像并不深刻”
明杳棲.“剛剛,麻煩您了”
店主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有沒人買他的玉,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那些愿意買下的有緣之人。
此時(shí)又有新客人入店,他自然無暇與明杳棲深談,一句客套話便結(jié)束了和明杳棲的交談。
明杳棲也轉(zhuǎn)身向屋外走去。
就在邁出店門的那一刻,她微微側(cè)首,目光落在了宮尚角和金復(fù)身上。
只有金復(fù),和她對視了。
只不過剛對視,就低下了頭。
.
在明杳棲的視角里,從宮尚角踏入門檻那一刻起,直至此刻,他都未曾將目光投向她一次。
.
宮尚角,抬過頭,也轉(zhuǎn)過頭。
.
.“今日這店中,只有這一件我瞧著和公子有緣”
一塊玉玦被店家所舉起。
.“公子意下如何呢?”
此玉玦通體澄澈透明,其質(zhì)如羊脂,細(xì)膩溫潤。
輕握于掌心,又有一股恬淡舒和之意,確為難得一見之上乘美玉。
宮尚角“我若是還想替旁人選呢?”
宮尚角看了一眼店主人手中的玉玦后,目光回落在店主人的臉上。
.“看來公子并不了解我這小店,小店不做什么第三方生意”
.“想替他人購置,公子出門右拐多走幾步,去金石軒即可”
店主人說著,還給宮尚角和金復(fù)指了指方向。
.“只是不知這塊玉玦,公子究竟意下如何?”
宮尚角“美玉無瑕”
宮尚角的眼神意味不明,稍作停頓之后,慢條斯理地開口。
宮尚角“店家不妨開價(jià)”
聽到宮尚角的話,店主人稍作遲疑,隨即笑容滿面地開口道。
.“公子放心,我不是什么獅子大開口的人”
.“我這里的玉石的價(jià)值,從不是金錢所能體現(xiàn)的”
.“公子隨我來”
.
儼桃“姑娘,我總覺得剛剛那個(gè)公子身邊的侍衛(wèi),好眼熟”
明杳棲和儼桃離開玉緣齋,并沒有再逛下去,原路回了客棧。
路上,儼桃主動(dòng)提起了玉緣齋后來進(jìn)來的兩人。
只不過,她只覺得其中一人眼熟。
很正常,儼桃本來也只見過金復(fù)。
明杳棲.“兩年前我中毒在外,是他來送的信”
明杳棲.“許是那時(shí)見過”
明杳棲這么一提,儼桃立刻想了起來。
只是,既然是救了明杳棲的人,怎么在店中,明杳棲又一點(diǎn)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呢。
不過,看那兩人的樣子,好像也不太像記得這件事的人。
儼桃“原來是那位公子啊”
儼桃微瞇了瞇雙眼,開口。
儼桃“只是那公子看著更像是路過后掃了一眼就離開的人”
其實(shí)儼桃感覺的挺對的。
宮尚角真不像什么好人。
宮尚角本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明杳棲.“他是宮門的人”
儼桃“?。俊?/p>
明杳棲與儼桃的目光在空氣中輕輕碰撞,交織。
明杳棲眼中的微妙情緒,迅速被儼桃捕捉。
這一刻,好像任何話語都顯得多余。
于是儼桃選擇了閉嘴。
.
儼桃是明杳棲在這世上最相信的人。
自然,知道的也最多。
.
江湖之上,宮尚角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
.
明杳棲與儼桃返回了客棧。
上樓時(shí),險(xiǎn)些與一名迎面疾步下樓的男子撞個(gè)正著。
儼桃“姑娘沒事吧?!?/p>
明杳棲.“他,是住在這兒的嗎?”
明杳棲回頭看了一眼匆忙下樓的男子。
儼桃隨即也轉(zhuǎn)頭,向下看去。
儼桃“像是地字二號房的”
入住客棧的這幾日,儼桃已將客棧內(nèi)所有住客的面貌牢記于心。
儼桃“姑娘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明杳棲看了看地號房的方向,又看了看天號房。
最終只是搖了搖頭。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