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難懂!”云雀忙搖頭。
“嗯,真乖真可愛!看著就賞心悅目的,難怪那小子非要把你留在身邊。不過我跟你說,這小毒娃心腸黑著呢,又擅制毒又小心眼,你可別跟他耍什么心思,不然后果自負喲!”宮紫商瞇眼警告云雀道。
“知道了,大小姐?!痹迫疙槒牡卮诡^。
這時宮遠徵取了藥回來,他丟給宮紫商囑咐道:“這回的藥勁更猛些,注意用量?!?/p>
“哎!得嘞!”宮紫商如愿取到了“秘藥”,歡天喜地地離去了。
“你這姐姐,仿佛很喜歡捉弄人?”云雀注視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問道。
“她哪里是喜歡捉弄人?乃是喜歡偷窺別人?!睂m遠徵抱著臂輕嘆口氣,他可算是將這位難纏的姐姐給打發(fā)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偷窺狂?云雀一驚,下意識將自己的衣衫緊了緊。
瞧見小丫頭如此動作,宮遠徵不禁好笑。
“放心吧,她只愛偷看洗澡的男人,對你這樣身量未足的小丫頭,絲毫不感興趣?!?/p>
云雀瞬間對他翻了個白眼,不過說來也奇怪,宮遠徵方才只是雙耳紅脹,怎么此刻連帶著脖頸與臉頰,都泛出了微微的紅色?
“你最近……病了?所以才一直沒有出現(xiàn)?”云雀猶疑地問道
“唔……算是吧。”宮遠徵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他現(xiàn)在覺得氣血上涌,渾身燒灼,很是難耐。
兩杯涼茶入腹,胸腔傳來的灼熱之感都沒有褪去分毫,宮遠徵不禁蹙眉,這藥效,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云雀瞧出了他的異樣,她略一猶豫后,伸手探上了他的額頭。
嬌軟的柔荑,微涼的手背,溫和的觸摸,驟然帶給宮遠徵些許的快慰,但在這稍縱即逝的慰藉過后,洶涌的熱意還是自心口涌上來,似碧波怒濤,源源不斷。
“你發(fā)燒了,我去叫人請醫(yī)官?!?/p>
云雀剛急著踏出一步,便被他伸手拽住,他的手心,竟也似烙鐵般炙熱,灼的她手腕滾燙,下意識想要甩開。
“我不是發(fā)燒,喚醫(yī)官來也無用。”宮遠徵搖頭道。
“不是發(fā)燒……”云雀喃喃自語后,瞳仁驀然放大,她聲線輕顫著問道,“你服用了半月之蠅?不,蝕心之月?”
宮遠徵拉她坐下,伸手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腦袋后,笑道:“平時看你呆呆的,沒想到,也不算太笨。”
云雀一把將他不安分的手撥開,氣惱道:“你閑的沒東西吃了嗎?吃那個做什么!藥效發(fā)作時很是痛苦,你就這么篤定能熬過去嗎?”
宮遠徵撇了撇嘴,一臉無奈道:“誰讓我一時意氣,非要和你這小丫頭打賭,本公子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為了證明本公子能贏,提前服藥感受一下滋味,也未嘗不可。”
倒也不完全是為了這贏這小丫頭,待他弱冠之年,這也將是他試煉中的一環(huán)。
他一向自負制毒無雙,對這有毒性的補藥自是好奇至極,于是便偷服了一顆,看看身體究竟會有何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