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yuǎn)徵卻又走向了藥柜,伸手從其中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個小的油紙包,又復(fù)走回云雀身邊,打開油紙包,遞向你,云雀偏頭看了看,是烏梅,又抬頭看了看宮遠(yuǎn)徵,“看我做什么?不吃算了苦死了也無所謂?!?/p>
云雀小心拿起一顆塞入嘴中,烏梅的絲清甜將口中的苦澀消殆了些。
“矯情?!彼吐曊f了句。
她深知長痛不如短痛,一口將藥灌入嘴中快速咽下。
“謝謝徵公子……”云雀抬頭直視他的雙眼。
“謝我做什么?”他卻移開眼。
“謝徵公子為我解毒”云雀依舊真誠的說道。
“哦~解毒?我可沒說那是解藥?!彼麉s挑挑眉,散慢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讓我喝了?”云雀問。
“你剛才吸入的毒是解了不假,但是…我下的新毒這可不好說啊?!彼ばθ獠恍Φ恼f。
“你……”云雀一時語塞。
“至于解藥嘛~五日之內(nèi),必須要喝下以我的血為藥引的解藥,否則…”他頓了頓,湊到云雀耳邊,“七竅流血”故意咬字重了些。
“你…你的血?”云雀不可置信的偏頭。
他直起身子“是啊~我的血可是最重要的一味藥引。”接過云雀手中的藥碗。
“你不過就是一個無鋒魑中的低級人物,既然無鋒能毫無顧忌的將你派出,那就沒有做將你救回的準(zhǔn)備,你從始至終也不過是無鋒的一顆棄子而已?!睂m遠(yuǎn)徵淡淡的說。
“不過像你這樣的武功低下之人,留在無鋒,怕是還沒殺幾個人,就該死于他人手了?!?/p>
“我…沒殺過人”云雀落寞的低聲道。
“你說你沒殺過人?”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云雀知道此時是能略微改變他對她最初印象的最好時機,對他來說也許已無價值,但至少…至少要穩(wěn)住他,不可讓他現(xiàn)在就了結(jié)了自己的性命。
她在心中組織了下語言,微微抬頭直視宮遠(yuǎn)徵的雙眼。
“我不過是如你所說的那樣,只是無鋒的一顆棄子罷了,既然可以隨意派出,那也不難看出,我在無鋒的地位極低,能保自身平安已是大幸,有如何能夠加害于他人?”
“哦?可是我見剛才姑娘來醫(yī)館找行任務(wù)時,那動作可是干凈利索的很?!睂m遠(yuǎn)徵的眼神中看不出是何情緒。
畢竟只是一個還來及笄的女孩,她略低眉眼,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yīng)答。
“不過,就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qū)嵲谑遣豢叭肽俊睂m遠(yuǎn)徵在此時又添上了幾分嘲諷。
她抬眸,眼中萬分無措,卻見他深遂的看著你
“既然落在我手里,就別想逃,我知道你們無鋒不怕死,但有時候活著比死更可怕,我有上萬種辦法讓你生死不如死,聽明白了嗎!”
云雀毫無波瀾的回道“徵公子明知我并無他選?!?/p>
“最好是這樣?!彼D(zhuǎn)身背手向醫(yī)館門口走去,云雀愣了愣,難不成他打算留她一個人在這兒?
“不會自已走嗎?還要我抱么!”
冷冽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宮遠(yuǎn)徵正雙手環(huán)胸立下前,眼晴死死的盯著云雀。
云雀急忙起身跟上他的腳步。
他身段長,步子也大,她小跑才能險險跟上,他側(cè)目似是發(fā)現(xiàn)了這點,嘴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仍保持原速向走著。
直到走到徵宮前才將腳步放慢了些,云雀也終于可以小小的喘上了一氣,諾大的徵宮卻出奇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