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緩步走進徵宮,云雀也慢慢跟在他身后。
行至一間房前,他轉(zhuǎn)身對云雀說“你就住這,明早,我會來找你試毒”
他上身微傾,湊到云雀的耳邊“你要是有任何逃跑的想法,就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闭f完便直起身,嘴角揚了揚。
云雀垂眸“徵公子放心,我沒有逃跑的理由。”
“最好是這樣。”
語畢,云雀朝房內(nèi)走去,“等等”宮遠徵卻又出聲喊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徵公子還有什么吩咐?”
“衣服待會兒派人送來,你把這身換下來,不然看著和無鋒的死士一樣。”他說完轉(zhuǎn)身朝徵宮外走去。
云雀愣了愣,走進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等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有人敲響了房門,云雀打開了房門,接過了侍女遞來的衣物,又有侍女進來為她在房內(nèi)的浴桶里添熱水。
云雀恍若在夢境中一樣,看著侍女們忙碌,倒也不過是從一個牢籠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牢籠。
她靜靜的在浴桶中用熱水細細清洗著身上的每一處,真的舒服極了。
在無鋒的時候似乎只有冷水,泥水和血水,她微微閉了閉眼,留在徵宮當藥人不過是偷得幾日的安逸,十五日后的半月之期到了便是無解之局。
-角宮-
宮尚角與宮遠徵相對而坐。
“哥,情報果然沒錯,那人如今在徵宮。”宮遠徵端起茶抿了一口。
“具情報她練的是縮骨功,應當只是個無鋒中的魑,年齡也小,藏在箱中混入宮門,卻貿(mào)然行動。無鋒定早已料到她比次成功概率極小如今已是棄子?!睂m尚角淡聲說。
“哥哥說的不假,就她反擊我的那拳來說,綿軟無力,既然已為棄子,怕是對無鋒來說沒有價值,哥,我想把她留下當藥人?!睂m遠徵看向?qū)m尚角。
“你自己定奪就行,對外,傳出她已被處死,不過切記不可掉以輕心?!?/p>
“知道了哥”得到了宮尚角的應允,他心滿意足的回了徵宮。
經(jīng)過云雀的房前時偏頭見房內(nèi)已熄燈,轉(zhuǎn)身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此時,房內(nèi)的云雀安靜的躺在床上,四周一片寂靜,沒有在無鋒時幾十個人挨著睡時耳邊同行的呼吸聲。
但…也沒有了云姐姐溫柔的聲音,平日的晚上,云為衫總會耐心的安撫云雀,輕柔的抱著她,安慰她會自由的,而云雀總能在這樣溫和的聲音中找到歸屬,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云雀輕輕閉上了眼,以后怕是也見不到了…那讓我在夢里見見你吧,姐姐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今天有受傷嗎?會想我嗎?想著想著,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云雀早已起床,收拾完床鋪,洗漱完后,坐于窗邊,暖黃色的天空為著深邃的宮門添了一抹溫馨的色彩,絲絲帶著寒意的冷風灌入了衣袖,云雀攏了攏衣襟,輕輕關(guān)了窗。
門被人叩響,知道是宮遠徵,云雀起身,走到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