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鬼魅的海棠出現(xiàn)在魏無羨手中,隨后就被溫寧給小心翼翼地接了過去,“好的,魏公子,我絕對不會讓人搶走它的。”
雖然這么多年溫寧總是想不明白魏無羨做的那些事到底是什么原因,甚至有些連溫情都找不到由頭。
但魏無羨的腦子又不是他們,自然多次之后也就不多問了。
對于魏無羨而言,并不需要他們作為謀士,而是工具。
既然如此,不多問也是好事。
至于要是有什么需要籌謀的,還是指望孟瑤和聶懷桑的好。
孟瑤他把握不深,但聶懷桑不是。
畢竟聶懷桑的死穴只有聶明玦。
如果他能把聶老宗主的死弄清楚,再解決了刀靈反噬的問題,自己就算是要聶懷桑替他去死,只怕對方都有七八成可能答應(yīng)。
次日,祭天。
地上的紋路是經(jīng)過魏無羨悉心改造的,更是用了不少的朱砂和鮮血作引。
烈日正當(dāng)頭時,平地起風(fēng),淡金色的光輝凌空而起,一點點罩在孟瑤身上。
引天地靈氣并不是一個輕松的事情,但也會隨之對一個人進(jìn)行改造。
雖然說孟瑤可能更善于陰險狡詐,但這并不代表他對明面上的東西就不理解了。
從祭天臺上走下,那個一舉一動自帶威壓的人似乎溫和了幾分,規(guī)規(guī)矩矩給溫若寒敬了茶后就回到自己位置上,笑著跟魏無羨敬酒。
魏無羨的酒照樣喝得兇,像是完全不在意飲酒會傷及那還沒長開的身子一樣。
“讓他們待著,你跟我來?!?/p>
魏無羨陪著坐了會兒就將孟瑤給帶離了場地。
反正有溫若寒鎮(zhèn)著場子,他們兩個不在場問題不大。
將人帶著七轉(zhuǎn)八轉(zhuǎn)終于來到了岐山一個清幽涼爽的地方。
要知道歧山溫氏主火,有一處池水都不易,更別說這么一個山清水秀的場地了。
“孟言琛,跪下?!?/p>
魏無羨沒有給他任何解釋,還沒說完就隨意將衣袍一揚,跪在地上。
等聽到動靜,魏無羨朝池邊磕了兩個頭。
“我的母親,是溫若寒的妹妹,抱山散人之徒,藏色散人。父親是魏長澤,云夢江氏曾經(jīng)的客卿長老。”
“他二人死于火中,所以我要求溫若寒將他們葬于水底?!?/p>
“你既是已經(jīng)被溫若寒收入座下,算是他的后人,日后祭祖和祭天,別忘了這里還有一處。”
說到這里,魏無羨突然間沉默了,像是在想些什么一樣。
“若是日后我不在,這地方就交給你打理了?!?/p>
魏無羨這話有幾分莫名的意味,像是很篤定這些都會發(fā)生一樣。
然而孟瑤這時候也只能應(yīng)下。
廳中,溫寧索性連東西都沒吃就這么看著手中的花,眉眼平和又執(zhí)著。
“阿寧,少宗主總沒說不讓你吃東西,這花放著又不會有人拿?!睖厍橐灰桓畹臏貙帤獾搅恕?/p>
要知道這件事她也是參與了謀劃的,可沒有這么個點在方案內(nèi)。
所以都是溫寧的自己理解。
溫情的話溫寧還是聽的,遲疑一會兒后將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