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魏公子為什么要給我送花?”
溫寧滿眼茫然,完全沒明白魏無羨在想什么。
溫情倒是從懷里拿了張手帕遞過去,“擦擦手,先吃好我再跟你講。”
又過了會兒,溫情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他,“還記得之前來尋魏公子的林小姐嗎?回頭抽空把花送過去?!?/p>
“切記別把花弄壞了,否則少宗主會生氣的?!?/p>
那是一個可謂是癡心妄想的女人,再加上他們做的事讓溫若寒都不管這個旁系的死活,自然就別說魏無羨會如何設(shè)計(jì)他們了。
溫寧愣了一下,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湊過去壓低聲音問她,“姐姐,魏公子的婚事這是定下來了嗎?”
相比于心知肚明的溫情,溫寧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滿心以為魏無羨這是要訂婚了。
然而溫寧自以為的壓低聲音在一旁這么多個高手眼中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還沒呢,主要魏無羨這小子不同意,宗主都要急瘋了?!睖厍榉藗€白眼,沒好氣地說著,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見人的事情。
相比于一直以來都順從為主的溫情和溫寧,魏無羨簡直就是一個另類,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久而久之,連溫若寒都有幾分要放棄給他定親的打算,從而將人帶去細(xì)細(xì)問過。
至于其后到底有什么謀劃什么商量,那就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了。
只不過姑且不論那些,溫情對魏無羨這一招棋是有些狠的,借林家的名頭徹查,也虧他想得出來。
宴會依舊,魏無羨和孟瑤不多久就回來了,這次的眾人大都是在給孟瑤道喜,反倒是一旁的魏無羨樂得清閑。
“魏公子,這花是我現(xiàn)在送過去嗎?第三輪開始,林家應(yīng)該也有資格進(jìn)院了?!睖貙幣踔ㄐ⌒囊硪碜吡诉^去,聲音很輕。
魏無羨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些不明的情愫,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樣,“那就麻煩阿寧了。過來?!?/p>
魏無羨的聲音不算太低,像是完全沒有壓一樣,等人走過來后將手中的杯盞傾斜,酒液倒在那朵花的花心。
海棠花隨即迸裂出淡淡的幽香,散發(fā)著暗紫色的光芒。
“去吧,切記親自送到她手里,保證她收下再回來?!?/p>
有些設(shè)計(jì)和藥物只有親自接觸過才能有用,至于抱了半天的溫寧,溫情早就在他這幾日的飲食中加了點(diǎn)解藥了。
溫寧點(diǎn)了下頭,然后慢吞吞地就挪了出去,也沒跟溫若寒吱聲的意思。
看著人離開,魏無羨接過門生遞來的烈酒,又是一口飲盡。
“少喝點(diǎn)?!?/p>
溫情是看不下去他這般嗜酒的,除了溫若寒偶爾說他兩句以外,就屬溫情管的最多了。
不知是因?yàn)榍笆赖恼J(rèn)知,還是因?yàn)橛行┴潙儆腥岁P(guān)切的感覺,魏無羨往往會聽幾句溫情的話。
也正是這隨手放下酒杯的一個舉動,讓不少明里暗里正在關(guān)注著他的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溫情,要知道魏無羨可不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