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初現(xiàn),肆吻你,直到天昏地暗。
嬌艷欲滴的花蕊總會讓人不自覺停下腳步。
觀賞著它的美與惑。
連我也不例外。
“小黑你也太過分了,我就說了你幾句,你就———”
遲雪猛烈抖動的手指著小黑,還未講完話,便雙眼一閉,昏迷不醒,看來這毒果真了得。
小蛇伸長軀體,分叉的毒信子嘶嘶嘶發(fā)出聲響,那雙瞳孔帶著鄙夷以及不屑。
兔子就是蠢。
小蛇不再理睬遲雪的狀況,妖異的豎瞳瞥向窗內(nèi)那道倩影,那是它的主人。
可主人為什么不再等等它,等到化形,以男子之身與她相伴到老?
主人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你失約了。
可就算約定毀了,我也不會放手。
我會成為你的影子牢牢纏住你,直到你的眼里只剩下我。
寒風凜凜,紅梅墜于雪地,那抹艷色是致命誘惑,如同它的主人。
下一個月圓之夜來臨時,便是它期盼已久的化形,屆時它要化作最為俊俏的男子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小小的謀劃是病態(tài)的愛意。
蛇性本ying,遇到清夢時,反應(yīng)愈加猛烈。
住在心底的野獸,是暗夜時舔舐肌膚的癡迷,是滑過她指尖,感受體溫的怪物。
主人,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小蛇扭動的身體,再度張開獠牙咬在遲雪的手臂上,瞬息后,傷口處不在溢出黑血,取而代之是鮮血。
“嘶———”
遲雪揉著發(fā)昏的腦袋,睜開雙眼,一滴雪花剛好落在睫毛上,腦海中記憶像是丟失般,不再想起。
?
“我為什么躺在雪地上?”
他喃喃自語著,目光環(huán)視四周,只見地上留有一道爬行的痕跡便再無其他。
“真是奇怪。”
遲雪踉蹌地站起身,拂去衣裳上覆蓋住的雪花,懊惱地拍打著腦袋,“笨死了,險些忘記我最愛吃的蘿卜還在地窖里呢!”
噠噠噠……
嘴角掛著笑容,帶著輕快地步伐,奔向心心念念的蘿卜。
此刻,藏匿于門柱后的小蛇,冷冷地注視遲雪離開的背影。
它的毒可致人死亡,也可使人丟失記憶。
這樣的毒可為它做更多事情。
叮鈴———
懸掛在屋檐上的風鈴響動著,一道暖陽傾斜在瓦片上,明暗交接,分不清好壞。
屋內(nèi),久宣夜為清夢穿好襪履,帶著她來到銅鏡前梳妝打扮。
久宣夜夢兒,以后我都為你描眉可好?
清夢好。
夢兒羞怯的模樣,耳尖那抹化不開的紅暈落在久宣夜眼中。
久宣夜夢兒害羞了?
他輕聲笑著,指腹拂過她的臉頰,停滯在唇上時,眸光是暗潮涌動的深色,下意識摩挲粉唇,直至其殷紅。
回過神時,面帶歉意,蹲下身子看向清夢,揉著她的發(fā)頂。
久宣夜夢兒疼嗎?
清夢不疼。
她搖了搖頭,細嫩的手拉著久宣夜的胳膊輕晃著。
清夢你是我最愛的人,就算把我的唇染上血,我也不會喊一句疼。
久宣夜傻夢兒。
他笑著揉捏她的面頰,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耳后,卷繞墨發(fā)。
哥哥才不會讓夢兒的唇染上血。
哥哥只會加倍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