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生怕金繁露了馬腳,提高聲音說道:“角公子,角夫人,如果響箭真的代表徵公子遇到了危險,那我勸你們還是趕緊繼續(xù)找。需要的話,我可以派出羽宮的侍衛(wèi)一起幫忙。哦……好像剛剛聽到外面一陣一陣地慘叫,我的侍衛(wèi)是不是都受傷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打的……”
江獻音氣極反笑,譏諷道:“宮子羽,你三域試煉還沒過,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倒是見長啊。”
宮子羽臉色頓時難看至極,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反駁。
柜子里的宮遠(yuǎn)徵急得要死。他突然想起了哥哥對血腥十分敏感,于是拼盡全力,用力咬嚙腮幫,咬肌用力繃緊,然后使勁張開嘴作笑,大口的鮮血從他嘴里涌出來。
宮尚角突然停下來,用鼻子嗅了嗅,轉(zhuǎn)身道:“血?”他沒有遲疑,直接沖向那個柜子,金繁上前阻攔,兩招之內(nèi),直接被宮尚角揮掌擊飛。
宮尚角拉開柜子,看見笑得滿嘴鮮血的宮遠(yuǎn)徵。他將宮遠(yuǎn)徵攙扶出來。然而此刻的宮遠(yuǎn)徵穴道被點,無法動彈,只能跪在地上,狼狽不堪。
這小毒娃何時受過這般委屈啊,江獻音心疼不已,連忙上前扶住他,幫宮遠(yuǎn)徵擦掉臉上的血。
宮尚角怒火沖冠,兩股殺氣從眼中冒出,目光從宮子羽、月長老、金繁、云為衫臉上一一掃過,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地說:“立刻解開穴道。我數(shù)到三,如果宮遠(yuǎn)徵還沒有站起來,我保證,天亮之前,羽宮不會再有一片完整的磚瓦。”
宮子羽臉色蒼白,無話可說。月公子給云為衫遞了個眼色,云為衫走過去,抬手解開了宮遠(yuǎn)徵的穴道。
宮遠(yuǎn)徵長出一口氣,緩緩動了一下身形。云為衫剛轉(zhuǎn)身,就聽見宮尚角在身后厲聲一喝:“站住?!?/p>
云為衫深呼吸,轉(zhuǎn)身看著殺氣騰騰的宮尚角。
“云為衫,你剛剛使用的是清風(fēng)派的‘清風(fēng)問葉手’。清風(fēng)派在歸順無鋒之時就交出了所有武功心法……你果然是無鋒的人?!睂m尚角手指云為衫,鐵口直斷,不容置疑。
云為衫臉色驟變,難置一詞。
宮尚角解下腰間的佩刀,側(cè)過頭,問身后的宮遠(yuǎn)徵:“遠(yuǎn)徵弟弟,還可以嗎?”
“好久沒這么興奮過了。”宮遠(yuǎn)徵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戴上了他那副薄如蟬翼卻刀槍不入的手套,咧嘴獰笑,看起來像一個桀驁的殺戮少年。
宮尚角抬頭看著眾人,淡淡地說:“捉拿云為衫。如果有人敢阻擋,除了宮子羽,其他的人,原地斬殺?!?/p>
宮遠(yuǎn)徵忍不住狂笑起來,露出一排帶血的牙齒。
見此情形,怕是要打斗一番,江獻音連忙閃身到一旁角落里去,誰知道他們羽宮會不會狗急跳墻挾持她呢。
宮尚角身形一晃,瞬間近身,雙手揮動如利爪,迅速攻向云為衫,看不出這是什么門派的招式,但顯然是出自擒拿手派系的精妙手法。
云為衫飛身躲閃,除除避過一擊,知道不敵宮尚角,飛快閃身后撒。宮子羽沒有絲毫猶豫,突然上前,拔刀與宮尚角交鋒。
宮子羽不想鋪墊,直接用絕學(xué),瞬間使出拂雪三式的第一式——新雪。宮尚角一聲冷哼,拔刀出手,以一模一樣的拂雪三式回?fù)簦瑥姶髢?nèi)力呼嘯而出,宮子羽瞬間被密不透風(fēng)的寒氣壓迫得無法還手。
宮尚角說:“你敢在我面前用拂雪三式……不自量力……你知道自己的融雪心經(jīng)和拂雪三式并不相稱嗎?”
月公子突然上前,衣袖卷動,拂開了宮尚角的刀風(fēng)。他不再觀戰(zhàn),也決定不再中立,堅定站在宮子羽這邊。
“執(zhí)刃,宮尚角的內(nèi)功心法是苦寒三川經(jīng),是最匹配拂雪三式的內(nèi)功心法……你用拂雪三式是打不過他的……你帶云姑娘先走!”
“想走?”話音未落,宮尚角輕功施展,再次經(jīng)逼近云為衫。宮子羽和月公子一同上前,這才勉強困住宮尚角。
然而,宮遠(yuǎn)徵已經(jīng)近身,朝云為衫大打出手。金繁見宮子羽他們暫時不落下風(fēng),再次和宮遠(yuǎn)徵交手。
宮子羽趁月公子與宮尚角纏斗的瞬間,沖到云為衫面前,催促她說:“快走!去后山找雪重子!”云為衫看著眼前難分難解的惡斗,沖對宮子羽說:“來找我,我等你。”
然而,她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云為衫翻窗而出時,宮遠(yuǎn)徵的劇毒暗器也隨之破空而出。夜色中,可以清晰聽見暗器打進血肉的聲音和云為衫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