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宴若桑晃了晃自己的頭,在心里警告自己:
“你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p>
見宴若桑一會(huì)走神一會(huì)搖頭的,丘比特有些擔(dān)心,他下意識(shí)走上前,問:
“那個(gè),你怎么了?”
宴若桑聽見一聲清冽的男聲從頭頂傳來,她愣了愣神,抬起了頭:
“我沒事,我碰不了你,倒是能聽見你說話哈?!?/p>
丘比特聽見宴若桑的回答,倒是自己多余的擔(dān)心了,他微微笑笑,微風(fēng)吹過,丘比特額前的發(fā)動(dòng)了動(dòng),宴若桑這才發(fā)現(xiàn)丘比特那頭明顯的銀灰色頭發(fā),剛才光顧著看臉了。
“我沒事?!?/p>
宴若桑下意識(shí)的擺擺手。
就是真挺想親你的。
這話能說嗎!?。?/p>
氣氛有些尷尬,宴若桑不知道該說什么,正巧蛋蛋在腦子里發(fā)癲:
“宿主宿主要小心要小心?。。∵@個(gè)男人不簡單?。 ?/p>
“廢話?。?!他可是門神?!?/p>
宴若桑沒好氣的在心里說。
“不是不是,反正就是一定要小心,還有就是黎東源也在這里?!?/p>
“黎東源?”
宴若桑下意識(shí)的念了出來,卻不想面前的丘比特突然變了神色。
他向前一邁,那張蒼白的臉此刻更加白皙。
丘比特的面色有些猙獰,完全沒有剛剛謙謙君子的樣子,他的五官扭曲,一字一句的說:
“你竟然現(xiàn)在還在想著那個(gè)男人?。?!”
????
想黎東源怎么了?難不成想你?
正當(dāng)宴若桑暗自吐槽時(shí),卻見眼前的丘比特在毫秒之間,那雙藍(lán)色眸子變得血紅,似乎沒有了理智,一頭銀灰短發(fā)也變成了墨色長發(fā)。
他手臂一揮,昏迷的黎東源徑直飛了出來,被丟在了地上。
宴若桑一看,黎東源的長袖外衣不知何時(shí)脫掉了,只剩下了一件內(nèi)襯,更奇怪的是,黎東源的一只胳膊的袖子是擼起來的,上面布滿了深可見骨的傷痕,仍在汩汩的流著鮮血。
宴若桑氣不打一處來,盯著丘比特質(zhì)問:
“你為什么要傷害他?”
丘比特癲狂的笑了笑,大聲嘶吼著說:
“你哪只眼看見我傷害他了?”
宴若桑又掃了一眼,黎東源的另一只手,赫然握著一把刀,刀尖血淋淋的,黎東源的手握的青紫發(fā)白,可卻沒有放松。
宴若桑沒有絲毫猶豫,一把走近黎東源,想拔掉他手上的刀,可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dòng),她氣的拍了他一下,卻聽見黎東源痛苦的咳了一聲,嘴里念叨著什么,宴若桑湊過去,聽到:
“若?!瓕?duì)不起…對(duì)不起…”
。。。。。
你有什么對(duì)不起我的?
宴若桑這樣想,也不再去管他手上的刀,一把扶起了他。
丘比特見狀想要伸手阻止,宴若桑一把躲過,卻不慎被黎東源手上的刀劃傷。
宴若桑冷冷的說:
“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不許傷害我的朋友?!?/p>
丘比特沒有回應(yīng),那雙紅色的眸子只死死盯著宴若桑流血的傷口。
宴若桑也不再去管丘比特,黎東源再不救純失血都能死了,她帶著黎東源回到閣樓,不再看身后的人一眼,踏出花園的那一刻,宴若桑聽見一聲痛苦的嘶吼:
“普賽克??!你又背叛我……又背叛我。。?!?/p>
宴若桑停了停腳步,男人的聲音由怒吼逐漸轉(zhuǎn)變成了哽咽。
看看嘴唇?jīng)]有絲毫血色的黎東源,宴若桑咬咬牙離開了。
凌久時(shí)和阮瀾燭不知道爬了多久的樓梯,終于看見宴若桑扶著黎東源從上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