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入夢的一大一小,卻不知自己的性命只在刀尖。
寂冷的月冰冷的照出的劍尖的冷光,斜斜的打在玥卿同葉安世一大一小安睡的面容之上,若劍尖落下,她們二人絕無逃生的可能性。
來人只是久久看著她們,只是渾身的魔性卻是遮掩不住的,月輝很冷,淺淺的打下,又被烏云遮住,這樣的夜并不好,很難透過月光看清楚來人的神情,便也猜不到他的想法。
只是那個(gè)好人大晚上的會(huì)拿著一柄殺人的利器,站在熟睡之前跟前啊。
忽的,一道穿破山林的銀光飛嘯而去,便是朝著那手握的利器而去。
來人微微側(cè)身,腳下甚至都未曾挪動(dòng),而那銀光裹挾的一物便重重的刺進(jìn)了路旁的樹干之上,徒惹得大樹搖曳,更添一絲詭譎。
這一次,月光掙脫了烏云的束縛,從九天直直的打在了來人的面容之上,這張本是俊逸清潤的面容驟然暴露于光影之下,卻是遮掩上了糾纏的黑霧,難以捉摸卻弒殺的緊,那雙黑眸已然不見一絲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沉如深潭。
“你既要?dú)⑺?,?dāng)日又何必救她?”
那投射出暗器的家伙從樹杈上伸了個(gè)懶腰,這便跳了下來。
而樹下的蘇暮雨則是抱劍靠樹而坐,此刻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眸中清明哪里有半分入睡的模樣。
葉鼎之沉沉的看了睡著的玥卿的側(cè)臉一眼,沉默著退后兩步,踏破虛空而去,好似根本不曾出現(xiàn)在此處一樣。
“真是個(gè)瘋子!”
蘇昌河收回自己擲出的匕首,惡狠狠地對著葉鼎之的背影罵道。
“他已成魔”
蘇暮雨驢頭不對馬嘴地回了蘇昌河一句,惹得蘇昌河轉(zhuǎn)身詫異。
“他沒有要?dú)⑺?,可是魔之本性是人能抗拒的嗎??/p>
蘇暮雨疑惑著喃喃自問,這也是蘇暮雨未曾出手的緣故,只是蘇昌河未曾看透本質(zhì)罷了。
“呵,那這個(gè)瘋子還挺有人性的”
蘇昌河勾唇,嗤笑了一聲,端看那嘴角的弧度實(shí)在算不得真心。
蘇暮雨閉上了眼睛,可以忽視掉那隱匿在暗處的氣息,繼續(xù)調(diào)整著內(nèi)息。
倒是玥卿惺忪的睜眼之時(shí)對上了一張不懷好意的臉,嚇得她一下子激靈了起來。
“你做什么!”
玥卿按著胸口處的傷口牽連而出的痛處,忍著發(fā)癢的喉嚨罵蘇昌河。
“看你死了沒?沒有就算了?!?/p>
蘇昌河沒好脾氣的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奔著密林而去,留下一臉懵的玥卿,對于這種路途中的插曲,玥卿早已熟悉,也生不起力氣生氣,隱忍不發(fā)中狠狠地磨了牙根。
而這里,卻是與那最終的目的地已經(jīng)十分的近了,禍端也便隨之而來。
在這樣私密的暗室之中,便是那打在墻上的燈光,也令玥卿惡心得緊,她無力的靠坐在軟枕之上,枯坐著垂首,便是呼吸也淺得可憐
“二小姐”
為了防止她逃跑,關(guān)押著她的暗室外本就是密所,而她此處更是一個(gè)巨大的囚籠,來人的進(jìn)入帶來的空氣的流動(dòng)讓燭影縹緲的動(dòng)著,玥卿依舊枯坐著,并不欲理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