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也不喜歡那個葉鼎之吧,所以飛離來了,只是二小姐為何不開心呢?”
魂官飛離淺笑盈盈,泰然自諾踱步進(jìn)入,捻起倒扣在桌子上的杯子示意玥卿要不要來上一杯茶水,雖然并未得到回復(fù),卻還是自顧自的為玥卿倒了茶水。
繼而玥卿垂首的眸中便映入了一道陰影,是飛離坐在了她的面前,而他手中的茶水亦是舉至玥卿面前。
“二小姐,別怕。飛離會幫二小姐把咱們天外天的仇人殺掉的?!?/p>
玥卿接過了茶盞,卻不接飛離的話。
飛離這便挑眉,依舊笑的清朗,他將目光移到了玥卿身側(cè)的葉安世身上
“咦?這便是那葉鼎之的孩子?”
“飛離”玥卿驟然抬眸對上飛離一雙蘊著笑意的眼眸,心中卻咯噔了一下。
“與虎謀皮,只會作繭自縛。你該明白這個道理,青王是個瘋子......”
玥卿舌根有些發(fā)苦,為自己作為棋子,但她還是開口了
飛離卻咧開嘴笑的更甚,臉頰處的酒窩輕輕淺淺
“二小姐錯了,這個瘋子是瘋了不假,但是他怕死啊!所以他一定會不遺余力的殺死葉鼎之。”
玥卿眸色深深,明明還是那個笑容洋溢的少年郎,她卻覺得發(fā)冷,她其實知道飛離為何會如此,只是
“飛盞他還活著,他一定是想看著你好好的,你,飛離”
“二小姐”飛離打斷了玥卿的話,并不想聽下去
“是生不如死才是,他如果愿意,斷不會想那樣活著。所以我在救他,二小姐。只需要我們殺了葉鼎之,您便還是天外天的尊貴的二小姐,我會幫您的,我會幫您成為那至高無上的存在,就像您當(dāng)初所求?!?/p>
“您忘了嗎?當(dāng)初對葉鼎之之時我們暢想的那樣,一切為了北闕復(fù)國,就像當(dāng)初那樣把葉鼎之逼得......”
“飛離!”飛離愣怔了一瞬,繼而玥卿的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我有些累了,可不可以讓我自己休息一會兒”
玥卿抓住鐘飛離的手,軟軟的請求,將葉安世擋在身后,只一瞬不瞬的看著飛離“好不好?”
飛離進(jìn)來又離去。
而景玉王府之中,景玉王負(fù)手而立,他凝著池中的活水,面色沉沉
“人丟了”
這是暗河最后遞過來的消息,而他便是那背后的雇主,在入天啟的最后關(guān)頭,人丟了。
“我們?yōu)楹芜B抵抗都不抵抗一下呢?這下好了!錢沒了”
天啟城外,蘇昌河叼著一根草,郁悶至極,都送到跟前了,怎么錢沒了。
隨之,一物成拋物線,準(zhǔn)確的落進(jìn)了蘇昌河的手心之中,他下意識地打開袋子,卻一下子愣了
“我去!這么多金子,哪里來的?蘇暮雨你該不會背著我接私活吧?”
蘇暮雨內(nèi)傷大好,難得沒有用關(guān)懷智障的眼神看蘇昌河,反而好心情的回答了蘇昌河的話
“青王結(jié)的尾款?!?/p>
?!
“青王?咱們的雇主不是景玉王嗎?什么時候成了青王?”
蘇暮雨一張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一張冷冰冰的臉上卻傳遞出一種嫌棄的意味
“你的,不是我的”
兩頭做生意,一向是暗河的準(zhǔn)則。反正人送到哪里都是送,青王正好派人過來了,那就給他唄,錢到位了就行了。
況且,這也是那個人的意思,蘇暮雨自認(rèn)不想再來上一掌。
而將死之人的錢,不賺白不賺。
等到蘇昌河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暮雨已經(jīng)走了老遠(yuǎn)了。
“誒誒誒!你怎么又回去天啟城了?”
“那個小崽子那里,你不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