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之行把頭發(fā)往后撩了下,壓低聲音湊近道,“啊,那些東西都是我爹征戰(zhàn)時候的戰(zhàn)利品,風險很大啊。”
溫偃月往后一靠,盯著莊之行,聳了聳肩,“那枕樓就只有把條子送到侯爺面前了。京城人人都知二小姐最得侯爺關(guān)心,想來他也不會怪罪。”
凈兒閣傳出凄厲叫聲,眾人都是一驚,看向二樓方向。
枕樓六韜閣,溫偃月看向凈兒閣方向,皺眉。
莊之行眨著那雙清澈的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溫偃月。溫偃月低頭掃過散落在地上的金器玉器,眉間微蹙,卻很快舒展開來。
“雖然我們老板對這些俗物向來不感興趣,但今日便破例一次吧?!彼Z氣淡然,帶著幾分不經(jīng)意的寬容,隨即揚聲喚道,“來人,上酒。”
小廝端來許多盞酒,放在莊之行面前,二小姐就在這兒,好好喝酒,好好聽曲兒,喝不完可不許走?!?/p>
溫偃月剛要離開,“等等,”她身后莊之行手握著酒杯,“我覺得,你帶我去可能更好解決?!?/p>
溫偃月挑眉,眼里對莊之行帶上幾分懷疑,她是真蠢還是裝的?
溫偃月點點頭,帶著莊之行走出房間,在枕樓中穿梭,對面的房間正是凈兒閣,凈兒閣的側(cè)面還開著一扇窗,溫偃月透過窗,看著凈兒閣中劍拔弩張的四人。
“喏,能解決嗎?”溫偃月輕聲問。
莊之行不知道從哪里翻出個折扇,輕輕扇了扇,酒氣全落在溫偃月身上,“小菜一碟~”
她搖搖晃晃就往對面走去,溫偃月在前面領(lǐng)路,二人腳步都不算慢。
走廊處,高明正欲往凈兒閣走去,卻看到溫偃月從一個房間走出,帶著莊之行往凈兒閣方向走去。高明停下了腳步,閃身藏匿于角落,觀察二人想做什么。
瞿蛟提刀迎面朝汪藏海走來,忽然聽到背后一道清亮的聲音,“莊二小姐有請四位?!?/p>
眾人一愣,看向門縫處,便看到門外站了一個人影,透過門縫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溫偃月。
楊、瞿、褚三人對視了一眼,“二小姐也在這兒?”
“今天二小姐來平賬,就在枕樓中。”
楊真三人看向藏海,他皺眉,看著門口的溫偃月。
三人還是不動,只聽得一聲柔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怎么?我說的話也不管用?”屋內(nèi)幾人都看見莊之行從拐角走出來。
她的聲音宛如輕柔的絲線,卻暗藏著鋒利的刀刃,斜睨的目光如冷箭般射向屋內(nèi)那三人,“該罰你們什么呢?”語氣輕緩,卻讓人不寒而栗。
楊、瞿、褚三人膽戰(zhàn)心驚,跪在地上,“二小姐言重!”
溫偃月和藏海也皆是面色復雜,未曾想莊之行居然威壓如此。
“怎么,還不滾是要我請你們喝酒嗎?!”
“是是是!”
“屬下告退!”
不過半息,屋內(nèi)只剩下藏海,溫偃月,莊之行和倒在地上的小枝姑娘。
莊之行皺眉,上前抱住地上的少女,少女已經(jīng)疼得昏死過去,“香姑娘,麻煩你請個大夫來了?!?/p>
溫偃月試探,“這個姑娘只是個賤戶,嗓子毀了,枕樓不會養(yǎng)的,不用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