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之行皺眉看著小枝脖子上的傷口,“別管那么多,錢我會給的。”
溫偃月松了口,“你們跟我來?!?溫偃月掠過幾人在前面帶路,藏海本想幫著莊之行,她卻直接抱起小枝繞開他。
藏??粗湛杖缫驳氖直?,心里有些存疑,她真的和眾人所說那般紈绔嗎?
房中,小枝躺在床上,大夫正在查看她喉嚨的傷。她嘴里全是黑黑的碳,喉嚨已經(jīng)燙爛了。
大夫站起身,“她喉嚨全燙爛了,以后唱不了歌了,能不能保得住命,要看她的造化了?!?/p>
“請你務必保住她的命?!鼻f之行開口。
小枝眼中全是淚,看著莊之行,張了張嘴,似乎在說‘謝謝你’。
莊之行轉過身,對溫偃月道,“香姑娘救了她,需要我報答什么? ”
“我這次不要你的東西,你走吧。 ”溫偃月開口。
“為何?”莊之行有些不解,“枕樓還有這種生意?”
“你把你家幕僚帶走就成,至于這位姑娘,我們枕樓收下了。”溫偃月看向床榻。
枕樓外,莊之行一出門就癱倒在藏海懷里,把藏海嚇得手也不知道該放在何處。
她小聲道,“摟住我的腰,有人監(jiān)視?!彼暮粑拷亩?,染紅一片。
莊之行沒意料錯,楊真、瞿蛟、褚懷明三人站在門口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楊真表情陰狠地望著二人離開。
褚懷明冷笑,“原來不是看不上美人,是搭上最好的了。此人恃才傲物,囂張至極,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里?!?/p>
楊真蹙眉,“既然拉攏不成,那就只能除掉了?!?/p>
平津侯府外,馬車緩停,藏海和阿鳶將爛醉的莊之行扶下馬車,阿鳶攙扶她進府。 藏海看著莊之行的背影,若有所思。
枕樓,溫泉池
十分迤邐的房間,處處垂著薄紗,空氣中蕩漾著縷縷香煙。地上有衣衫隨處堆著,房中點著暗燈,幽暗而舒適。
“嘶,輕點,再輕點。我的好玉溪?!鼻f之行浸泡在溫泉中,那位玉溪公子為她捏肩、洗發(fā),洗臉。
藏海在溫泉池的另一邊,冷冷地看著莊之行時不時傳來一兩聲痛哼。
一旁的阿鳶給她喂了個葡萄,莊之行抽出空閑看向藏海,“怎么樣,是不是感覺通體舒暢,神清氣爽?這個池子里用了上百種名貴藥材, 泡一次抵得你吃十頓人參?!?/p>
藏海抬頭,“原來枕樓里還有這樣的地方。”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被水蒸得紅潤潤的臉蛋上,可看到她倚靠著玉溪的胸膛就難免羞赧。
“二小姐真是一點都不避諱…”他目光隱晦。
玉溪是京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清倌,可卻也甘愿為莊之行折腰,此刻他胸膛大露,眉眼如畫,“藏大人折煞奴家了,能伺候行小姐,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若藏大人也愿意加入…”
“荒謬!”藏海不可思議,這是什么言論!
藏海咬牙切齒,“二小姐當真懂得享受。”
莊之行壓根沒聽出他的陰陽怪氣,“我們這樣的人家,要是連吃喝玩樂都不會,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