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混過娛樂圈的藝術(shù)生,黃嬋即便稱不上是健談,但也能一直維持氣氛上的不冷場。
兩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會兒,玄弋適時為黃嬋端上一杯熱水。
“潤一下嗓子?!?/p>
“謝謝?!?/p>
黃嬋扭頭應了一句,重光卻注意到黃嬋還對玄弋笑了一下。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
明明之前在視頻里看過黃嬋和顏志燧、和周恒凱,甚至他還要求過昭陽。
但那些時候,重光都覺得自己代入了男方角色,不舒服的感覺完全被喜悅的心情所掩蓋。
可現(xiàn)在玄弋與黃嬋的相處,遠遠沒有達到那三個人的程度,嫉妒的情緒卻將重光整個胸腔都填滿了。
為什么?
為什么別人一叫你你就忽視我?
為什么要對其他人笑?
玄弋和顏志燧、周恒凱、昭陽一樣,都是重光各種意義上的“兄弟”,他不可能是因為玄弋的身份才對他產(chǎn)生這種負面的情緒。
會影響到重光的只有可能是黃嬋對他們的態(tài)度。
黃嬋害怕厭惡著其他三人,卻因為玄弋的偽善而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真可憐啊……
她應該不知道,玄弋可是個比那三人更可怕的瘋子。
“阿嬋……”
等黃嬋放下水杯,重光叫了一聲在對話中得到黃嬋允許的稍許親密一些的昵稱。
“嗯?”
對著黑漆漆的鏡頭,黃嬋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可僅僅是這樣的笑容并不能撫平重光心中的負面情緒。
“我來告訴你,我們乾祐家族十兄弟的發(fā)家史吧……”
單向的窺視,重光清楚地看見站在黃嬋身后的玄弋臉色有些難看。
他第一次插入了黃嬋與重光之間的談話。
“八哥,我覺得阿嬋姐并不適合聽這樣的話題。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是那種……嗯,被保護得比較好的女孩子……”
有關(guān)這一點,黃嬋其實并不贊同。
不說現(xiàn)在她被囚禁的身份,一直都在被掠奪,早年混娛樂圈見過的黑暗也不少。
要說被保護得好是哪種保護,被一個更強大的男人從其他稍微弱小一點的男人那里的保護嗎?
看出黃嬋并沒有被玄弋的話嚇到,臉上還帶著一絲興味,重光內(nèi)心涌起的黑暗情緒更加旺盛。
“沒關(guān)系,以我的講故事水平,不會嚇到阿嬋的。”
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重光臉上的期待,但了解他的玄弋卻比黃嬋更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惡意。
但是在表面上,玄弋只是露出無奈的表情。
“這不好吧,昨天昭陽帶阿嬋姐回來鬧出那么大動靜她也都看見了。你確定你要是講昭陽以前在貧民窟的時候,她不會產(chǎn)生聯(lián)想嗎?”
其實,昨天混亂的場景黃嬋沒怎么太去留意。
剛開始的時候她在摩托車上只想著坐穩(wěn)一點別掉下去,后來昭陽又一直按著她的頭不讓她看。
頂多槍聲吵得她頭疼,但在自己的主世界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槍戰(zhàn),甚至末世世界比這更恐怖的還有。
“是這樣嗎?那阿嬋,你想不想聽?”
重光的目的是把玄弋在黃嬋面前偽善的假面扯下來踩幾腳,而同樣了解玄弋的重光也看得出來玄弋發(fā)現(xiàn)了自己險惡的用心。
雖然他不在意跟玄弋撕破臉,但玄弋這個綠茶卻接著拉踩昭陽的幌子,也企圖貶低重光在黃嬋心目中的形象。
重光只能退一步,以遵從黃嬋心意的姿態(tài),讓她來做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