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哇哦~冤家路窄。
楚悅在看清另外一個人之后,嘴里也同樣發(fā)出了與宮尚角幾乎相近的驚嘆聲。
楚悅不太了解第一個出來的人是誰,但那個受傷的男子卻是昨夜與自己一同交手并把自己傷了的。
楚家堡作為無鋒在江湖中第二個最具威脅的敵人,自然也是派了其中一個魍階刺客來坐鎮(zhèn)。
而西方之魍萬俟哀,則是負責監(jiān)視楚家堡的那個魍階刺客。
昨夜楚悅來襲,確實把整個無鋒據(jù)點打了個措手不及,萬俟哀原以為這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前來鬧事,但交手之后,二人卻是堪堪打了個平手。
萬俟哀負傷逃離之后,秉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上午楚家堡的人已經(jīng)將這附近盡數(shù)搜查了一遍,按理來說在短期之內是不會再來人了才是。
是以他與前來支援的悲旭這才安心的繼續(xù)留在此處商議接下來的計劃。
誰知好巧不巧的,這兩人還沒聊上幾句呢,宮尚角就帶著楚悅給他們殺了個回馬槍,萬俟哀還因為身上傷口的血腥味將自己的行蹤給暴露了。
悲旭的功力比在場的諸位都要高得多,他的劍法早已大成,但這兩年來宮尚角卻也不是吃素的。
刀影在空中劃出一道殘缺的月色,宮尚角使出一招斬月三式,成功將悲旭的劍勢壓了下去。
黑色的飛鐮再次盤旋而至,卻在半空之中被一只素白的玉手給生生攔截了下來。
楚悅在我面前玩鐮刀,昨晚的教訓還沒吃夠嗎?
楚悅嗤笑一聲,細長的手指捏著那柄黑色的鐮刀將鐵鏈往自己的手上纏繞數(shù)圈,身形往后奮力一拽——
萬俟哀這么一個身形高大,氣力十足的大男人,就這么硬生生地被一個柔弱女子給拽離了原地。
鐵鏈的拉扯將萬俟哀往楚悅的方向拉近了幾許,楚悅趁機上前幾步,抬起一腳朝著萬俟哀腰間上的傷口狠狠踹上一腳。
萬俟哀腰間吃痛,整個人表情扭曲的撞上了身后柱子上。
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門外的侍衛(wèi)們也都紛紛朝著他這邊的方向一擁而上了。
楚悅今日未帶武器,連忙從地上隨手拾起一根散落的凳腳,握在手中挽起一道劍花朝著萬俟哀的頸部刺了過去。
宮門的侍衛(wèi)們武力不弱,但比起無鋒的魍階刺客來說,無疑是以卵擊石。
只見萬俟哀從地上迅速起身,手中的飛鐮往四周的方向奮力一擲,瞬間就將那些試圖靠近的侍衛(wèi)們一一掀飛。
饒是楚悅自己,也不得不反手用武器護在身前,以內力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該說殺手就是殺手,在他們眼中沒有什么會比完成任務更加重要。
所以哪怕此刻悲旭其實對于宮尚角這個曾經(jīng)從自己手中逃脫的獵物更加感興趣,卻還是在萬俟哀與楚悅打得正難分難舍之際前來橫插一杠。
宮尚角楚姑娘!
宮尚角臉色一變,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朝著楚悅的方向飛撲了過去。
楚悅自然是察覺到了自己身后那幾道凌厲的劍氣,然而前有狼后有虎,自己昨夜也同樣身受重傷,手上的動作難免會有些遲鈍。
當楚悅自己早已做好以肉身硬抗住身后那幾道劍氣之時,身體卻在下一瞬被卷入了一個透著清冽氣息的懷抱之中。
楚悅神情一怔,不由得抬眼望了過去。
視線上方的男子面色冷峻,一雙鳳眸微微上挑,自帶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饒是此刻背后負傷受痛,卻也依舊神情不變。
悲旭走!
悲旭一擊得手,連忙扶著受傷的萬俟哀從窗戶一躍而下。
兩個身著黑衣的高大男子一經(jīng)落地,轉身便融進了周圍絡繹不絕的人群之中,轉眼便沒了蹤跡。
這座酒樓在經(jīng)過昨夜之后本就成了整座錦城最受關注的地方,剛剛他們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怕是不久之后楚家堡的人便會再次卷土重來,到時候他們想走就難上加難了。
楚悅宮尚角!你怎么樣?
楚悅一手扶住宮尚角的肩膀,轉頭便想去查看對方身后的傷勢。
因為自己身上的傷給對方拖了后腿,害對方為自己受了傷,楚悅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宮尚角我沒事,多謝楚姑娘的關心。
宮尚角神情冷淡的將楚悅的手從肩上拿了下來,在確認對方無事之后
這才在金復攙扶之下站了起來,抖了抖自己身上那件黑色斗篷,將傷口一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