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碧空如洗。
昨日的晦暗仿若都被雨水沖刷了去,長街之上已有人在為今夜的邀月燈會做準(zhǔn)備。
邀月燈會是人們?yōu)榱讼蛘乒軔矍榈镊扰锬锲砀5墓?jié)日,若是贏得頭彩,還可與心愛之人放飛第一盞同心燈。
林虞我一定要讓姐姐和柳大哥放這盞同心燈。
林虞勢在必得地摸了摸下巴。
蹦蹦跳跳地去叩響了柳拂衣房間的門。
可是敲了許久,柳拂衣方才撐著身子來為她開門,他的面上幾分蒼白,說話時還不斷咳嗽著。
像是感冒了。
林虞你怎么了?
她有些不解地問。
可恍然間又想起,昨日柳拂衣并沒有同林央央一起回來,心中便又浮起疑惑之感來。
林虞對了,昨日柳大哥不是和我姐姐一起放紙鳶嗎,為什么沒有陪著我姐姐回來?
林虞是有什么事情嗎?
柳拂衣咳……昨日我的確在陪央央放紙鳶,可后來的事竟記不清了。
柳拂衣我醒來時,只有我一個人,又淋了雨,不便與林小姐接觸,抱歉。
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
那黑蓮花可是有符咒和妖力在身,想要模糊人的記憶也是輕輕松松。
想來就是他做了手腳。
林虞一定是……
她方才想把慕聲供出來。
「宿主不可強(qiáng)行干預(yù)……」
林虞又咬牙切齒地將話咽進(jìn)肚子里。
林虞柳大哥一定是生病了。
林虞那今夜的邀月燈會,你能參加嗎?
瞧著這雙充滿期待的眼睛,柳拂衣雖不忍拒絕,可是這病也實在不能接觸人。
恐會讓旁人染病的。
柳拂衣林小姐,我不便參加。
林虞可是……
若是柳拂衣不參加的話,豈不是會像原書里寫的那一般,要她姐姐與慕聲一起放飛同心燈。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然而此時,涼亭中卻傳來二人談話的聲音,他們都不自覺的看去。
卻發(fā)覺竟是慕聲與林央央。
林央央著了一身水藍(lán)色的衣裙,冰肌雪膚,襯得她更多了幾分清冷,纖纖玉指輕撥琴弦,悅耳琴音似流水而出。
如畫一般。
林央央好聽嗎?
一曲畢,她的水眸滿含期待地看向面前的少年。此刻的她,完完全全被發(fā)帶之力控制。
心中眼中,都好似只剩下了他一人。
慕聲好聽。
慕聲你彈的當(dāng)然好聽。
少年勾唇,溫柔地笑著。
然而卻有幾分心不在焉,縱然想要全心全意地去聽,心中那幾分隱隱的不安還是不斷的擾亂著他。
像是叫囂著這偷來的東西不會長久。
可他又壓下一切情緒。
殊不知,這一切皆入林虞與柳拂衣的眼中。林虞面露不解,而柳拂衣卻是失落。
密密麻麻的似蟲子一般啃食著他的心臟,直至這失落的酸澀感布滿他的整顆心。
林虞柳大哥,機(jī)會都是要爭取的。
她頗為恨鐵不成鋼地看向柳拂衣。
柳拂衣昨夜,我回來后去找了央央。
他卻平靜地掩飾著自己的失落。
柳拂衣可是她沒有見我。
他甚至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只知道,好像有什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