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緩步逼近爾晴,高大修長的身軀在燭光下形成一大片陰影,他垂眸凝視著她顫抖的羽睫,語速不緊不慢道:“還是因?yàn)楦抵t與那個(gè)叫張來福的太監(jiān)有一兩分相似,令你愛屋及烏?”
爾晴心跳加快,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微抬,反問:“這與旁人無關(guān),難道你愿意娶一個(gè)你不愛的女子為妻嗎?”
“所以,你不是愛屋及烏,而是感同身受了是么?”傅恒扯了扯唇角,眼底似有暗潮翻涌,橘黃色的燭光映在他俊逸的眉眼間,不添柔和,反增幾分尖銳。
爾晴下意識(shí)后退一步,她不愿再陷入這種無謂的爭執(zhí),沒有意義。
她聲音冷然:“你想多了?!?/p>
衣裙裊動(dòng),她轉(zhuǎn)身往外間走去。
“你去哪?”
“我去客……啊……”
爾晴話未說完,便被疾步追上的傅恒自身后攔腰抱起,兩枚金玉耳墜隨著她掙扎的動(dòng)作不住亂晃,在燭光的映照下反射著華美光暈。
然她那纖細(xì)風(fēng)流的腰身被男人結(jié)實(shí)有力的雙臂緊緊箍著,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他的桎梏。
“不把話說清楚,你今晚哪里也去不了?!?/p>
“你——”爾晴那張花容失色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恨恨地拍打著傅恒的肩膀,“不可理喻,我說了我跟傅謙沒有關(guān)系?!?/p>
他只著了單薄的中衣,身上硬邦邦的肌肉反倒震得她手心發(fā)麻。
傅恒對(duì)她的掙扎毫不在意,抱著人在一張寬大的太師椅上坐下。
爾晴被迫坐在他大腿上,脊背繃得筆直,她下意識(shí)想撐開些距離,卻被察覺到的傅恒強(qiáng)硬地?fù)нM(jìn)懷里。
“那張來福呢?”后背毫無縫隙地貼緊他堅(jiān)硬寬闊的胸膛,男人滾燙低沉的吐息拂過耳畔,每個(gè)字都像在齒間磨過。
爾晴耳根染上淡淡緋色,隔著衣衫,傅恒緊繃的腰腹抵著她的臀,他身上過高的體溫像無形的火舌舔舐過她每一寸肌膚,她咬緊唇瓣,手心漸漸滲出隱秘的潮意。
“他只是……像我幼年時(shí)早夭的弟弟,所以多照顧了幾分,并無其他。”
??蛋驳拇嬖诓荒苷f,說了也不會(huì)有人信,她只能拎出那早夭的弟弟當(dāng)擋箭牌。
“你所言皆是真話?”傅恒盯著她那染上薄紅的雪頸,昨夜他在上面留下的痕跡已然消失,他忍不住湊上去,細(xì)細(xì)嗅著那仿佛從她每寸肌膚上散發(fā)出來的幽香,想要再次烙印上屬于自己的印記。
“是真的?!蹦腥宋龅谋羌夂妥茻岬暮粑湓诤箢i,爾晴身子顫抖起來,聲音忍不住拔高,“傅恒,你明日不是還有公務(wù),不如早些休息吧?!?/p>
“時(shí)間尚早,我想和你做些別的事情。”傅恒聲音低啞曖昧,甚至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氣,滿意地看到那白里透粉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通紅一片。
“你——”爾晴異常羞惱,又躲不開他的戲弄,那只耳朵一片酥麻,燒得通紅,半邊身子也酥了,她軟下語氣,“我今日累了,想早些休息,能不能改天……”
她想的很好,先服軟說些好話,拖過今晚再說。
但那嬌嬌軟軟的嗓音,像根輕柔的羽毛掃過傅恒的耳朵,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著,回憶起昨夜的蝕骨銷魂,哪里肯放過快吃到嘴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