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
燭影搖紅春色動,香汗粉融云雨濃。
直至蠟燭將盡,這場情事方休。
爾晴被傅恒重新抱上床榻,雪白泛紅玲瓏身子掩在錦被之下,一雙氤氳美目迷離渙散,潮紅發(fā)燙的臉上殘留著斑駁淚痕。
她十指揪著錦被,身體輕顫不止,似還未回過神。
傅恒重新點燃了一只紅燭,昏暗的內(nèi)室復又明亮起來。
汗?jié)竦闹幸略缫寻櫟貌怀蓸幼?,松松垮垮地穿在他身上,露出大片緊實寬厚的胸膛和一段精瘦窄腰。
腰腹間壘分明的線條在燭火下勾勒出深淺不一的陰影,汗珠順著腹肌滾落沒入松垮的綢褲,在素白布料上洇出深淺不一的痕跡。
他彎腰撿起散落在太師椅的肚兜褻褲等衣物,折身回到內(nèi)室。
爾晴緩緩回神,視線聚焦,入目的便是男人抱著一堆衣物,最上面那件赫然是本該穿在她身上的桃紅色鴛鴦肚兜,她仿佛被燙到般移開視線,盯著床邊垂下的繡金紅紗帳。
“膝蓋還疼嗎?”傅恒將衣衫隨手擱置在床尾,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掀開被子一角,伸手握住那光潔如玉的纖足。
“你還嫌欺負得不夠嗎?”爾晴渾身一顫,沙啞的聲音透著一絲哭腔,下意識想將雙腿蜷縮起來,仍被男人強硬地扯了過去,臉上好不容易下去一點的熱度,又騰得一下涌了上來。
筆直雪白的玉腿暴露在空氣中,只見雙膝處異常通紅,只怕明日便會一片青紫,傅恒心虛了一瞬,他自責道:“我去找藥?!?/p>
說罷,他將錦被重新蓋了回去,起身離開床榻。
“假惺惺?!睜柷缧÷暳R了一句,把臉埋進被子里。
方才她怎么哭著求他都不肯停下來,反而發(fā)了狠折騰,一點也沒有傅謙憐香惜玉。
真正說起來,傅謙算是她經(jīng)歷過的第一個男人,但當時她一心想著報復傅恒,對傅謙只有利用,他的愛慕與溫柔慰藉不了她那顆空洞又虛無的心。
傅恒是武將,身軀比文弱氣質的傅謙要矯健挺拔得多,行為上也更強硬放肆,她的羞恥心實在受不了。
爾晴咬緊下唇,無比期望傅恒去山西任職巡撫的日子快些到來。
傅恒很快拿了藥回來,不知他的妻子此刻在心里祈禱兩人早些分居。
他動作輕柔仔細地為爾晴的雙膝抹了藥膏,最后熄燈上床,不顧她那微弱的掙扎將人強行抱進懷里,半真半假的低聲威脅:“再亂動,我不敢保證你今晚還能不能睡了?!?/p>
爾晴身子僵住,她對這種親密十分不適應,只能強忍著兩人光滑肌膚相貼的羞惱,不甘心地閉上眼。
傅恒見她不再動彈,微微調(diào)整了下姿勢,在爾晴的發(fā)頂落下一吻,輕聲道:“睡吧,有我在。”
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睡不好!
爾晴懷著憤然的心情,漸漸睡著了。